('“这种直接让租户跟他沟通就可以。”岑帆说。在他看来,齐铭煊从来都不是那种不好说话的人。“他那个房租里是含了停车费的,我和他房东是朋友,不太好意思去跟他扯这个。”房东说到这儿欲言又止:“能麻烦你跟他说下么,让他把车停进学校,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都可以!”本来岑帆以为这事儿很好解决。结果——到了木雕室问起来,齐铭煊从电脑屏幕后面抬起头:“学校现在不让停这种大型摩托。”“现在华大都管这么严吗?”岑帆惊讶。齐铭煊:“一直都很严啊,所以我才在外头租的房子。”又冲着他,“你又不住那儿,当然不知道啦!”陈开路过他俩的时候,顺嘴一接:“那你放工作室里?反正这块地方大。”“那我每次跟朋友出去怎么办,这里离我们学校也太远了。”齐铭煊抱怨道。小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溜达来溜达去。听到房顶有动静就往上蹿了。岑帆现在对小花基本放养,往那一瞥,突然想到:“我现在租的地方底下停电动车的位置还挺空的。”陈开无语:“你那里不一回事吗,都远。”岑帆:“那倒也是......”齐铭煊却忽然道:“那就停你那儿吧!”“实在不行我骑我朋友那车,让他坐后边。”岑帆微讶:“啊,那你朋友那边——”“哎呀你别管啦,赶紧下去做你那‘不倒翁’吧,广大网友还催稿呢。”齐铭煊说。又再次趴回电脑前。“哦......”岑帆应了声。心里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但还是没再说什么地下楼了。陈开在齐铭煊对面那台电脑前坐下。从这个人看到另一个。挑挑眉,最后什么都没说。齐铭煊效率是真的高,当天就把车停在岑帆楼底下。鲨鱼轮廓的重型摩托在正中间,比两边的几排小电驴足足大了一倍多。对准岑帆那间屋子,只要人一开窗户就能看见。等人把车锁好,岑帆在旁边说,“我开车送你去地铁站吧。”齐铭煊冲他挑挑眉:“我之前帮你那么大一忙......就送到地铁站?”岑帆知道这回躲不过去。赶紧改口:“送你回学校。”刚从木雕室开回来的suv再次上路。这个点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很堵。赶上个红绿灯。齐铭煊把手放后脑勺上,状似无意道:“你车开的可比刑教授稳当多了。”岑帆把着方向盘的手顿了瞬,扭头看他,“那天晚上他送你回去的时候,难为你了么?”“他哪能难为的了我。”齐铭煊无所谓地一接,又说,“不过我真挺惊讶的,原来你那个神经病对象居然是他......”“神经病,对象?”“之前我不是送你去医院么,后来我给你手机发消息了。”齐铭煊说。“他应该是当时就看到了,拿你手机给我发了短信,说跟你是那种关系,让我把银行卡号给他。”“结果我就收到八千块钱。”岑帆一怔。“我心想这不扯呢吗,打个针而已怎么可能要这么多。”“给你电话又打过去,结果发现怎么打都占线,应该是被拉黑了。”岑帆完全没想到当时的情况居然是这样。“我没拉黑过你。”岑帆说。齐铭煊:“我知道啊,所以才说是你对象有神经病。”他每次这态度半点不像华大的学生。岑帆把车停在学校对面。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劝他,“你平常还是对老师都客气点,毕竟还没毕业,很多事情都不能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怕什么,我这样的早就不用担心毕业问题了。”齐铭煊说。顿几秒又冲他,“还是你怕我因为这事儿去找刑教授麻烦,故意跟他对着干?”岑帆摇摇头,语气有些无奈:“我不会管他怎么样。”“我们已经没关系了。”“那就行。”齐铭煊笑了一下,把旁边车门开开,“走啦。”眼见人进了学校以后越走越远。岑帆发动油门,重新把车开出去。其实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齐铭煊都是他一直很羡慕的一种人。肆意,潇洒,为所欲为,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但他这辈子估计都做不成他这样。都说车随主人,齐铭煊那辆摩托车跟他本人几乎一模一样。停在那儿也是真招摇。一连几天,楼上楼下地看到都以为车是他的,几个半大小伙还问能不能借出去兜一圈,再给他还回来。岑帆只能一遍遍地反复跟人解释,说这辆车不是他的。到了周六上午。岑帆先起来给小花留了一整天的口粮,就准备出发。结果刚下楼。穿着红色洋装和小皮靴,梳着公主头的小女孩朝他冲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膝盖!“大哥哥!”是之前那个被叫做甜甜的小姑娘。岑帆没反应过来,一句话卡嗓眼:“你怎么——”“表哥带我来的。”甜甜抬起小脸,脸颊两边微微嘟起来,“没想到居然真的能在这看见你!”岑帆先把她头上几根碎发拂平,又下意识抬起头。刑向寒已经从不远处走过来。他身材一直保持得不错,宽肩窄腰包裹在这件黑色立领外套里,步履稳健,举手投足都彰显出成熟男人的魅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