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家带口的,见着岑帆就指着他鼻子,“你就是那老东西他外孙吧。”他这盛气凌人。岑帆虽然做不到他这样却也不真的惧,看着他说:“你说话尊重一点。”“尊重?”小脑袋男人冷笑一声,“你姥爷偷东西,欺负我姐,这件事怎么算!”岑帆一怔,还没等开口,旁边张叔直接跳出来,指着女人怒道:“分明就是她,说是中途要去厕所,让老林头在外头看着东西,结果一出来就诬赖他是偷的!”“还说什么把他们家的玉摔碎了,破铜烂铁的玩意儿,谁知道真的假的”张叔越说越气:“两个王八羔子......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到时候看谁说得过谁!”“可以啊,报啊,人在做天在看,谁他妈怕你报啊!”他们这边再吵,远处一护士冲他们一吼。“都安静点,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吗!”那大姐听到她这个,一屁股坐地上,低头抹眼睛,哭天抢地的,自己在那儿喃喃自语:“那老头不要脸!”“欺负我当时一个人站在那儿,当时身边没人,上来就动手动脚。”......岑帆知道林建国这一辈子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先是往手术室的方向看,又对着旁边张叔,“叔,你别着急,现在到处都是天眼摄像头。”“事情到底怎么样等警察来了就能知道。”“那玩意儿没用!”张叔被气得满脸通红,五官皱在一起:“我和林老当时就找了附近一个保安,人说他们那刚好是城中村,厕所门口是一死角,什么都拍不到!”其实也能猜到,老人家晕倒了,对方还敢一路追到医院来,加上对报警这件事这么笃定。明显是不怕这些。岑帆往对面那儿看眼。那个小脑袋男人坐在地上,一双眼睛眯得死紧。他先不管这个,走到门口的护士跟前,“麻烦问问我姥爷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么。”“这个要等医生出来才能知道。”门口的护士在这守一天了,对他语气也不算好:“你们家属有什么事还是到医院外边去说,别影响里边的医生手术。”岑帆心里也着急,却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急也没用。眼见旁边张叔从嘴唇到脖子全白了。忙了一整个下午,先跟那群人理论,又送老人家来医院,是真累得够呛。岑帆对他:“叔,您先去外边找地方吃饭,等会我把我家钥匙给您,您过去休息,这儿我看着就行。”这里暂时只他们几个,说点什么都能听得很清楚。还没等张叔回话,坐在对面的男人走过来,眼睛瞪着岑帆,那模样不像故意找茬,倒像是跟他有什么私仇:“干嘛去。”岑帆回看向他,“回家休息。”对方上下打量岑帆一番,冷笑一声,嘟囔了句脏的,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朝他们的方向使劲摆手,“我就坐这儿等着,你们两个和里面那个今天谁也别想跑!”岑帆因为对方这态度有些急火攻心,走上前盯着他们:“我们已经报警了,就算要跑也不该是我们。”“哈。”对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行,那等警察来了看他们怎么说!”事实是警察来了这件事也暂时没法真的定下。林建国还在手术室里,由于他一时半会人还没醒,任何审问都要等被送出来,完全清醒以后再说。警察做完双方笔录,提醒他们不要在医院闹事就先走了。本来到岑帆医院就很晚,折腾到现在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他现在不怕被讹。主要是担心姥爷的身体。林建国身体虽然硬朗,平时也经常锻炼,但毕竟年纪上来以后,很多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岑帆坐着盯住手术室大门,两手放在腿上握在一起。对方却有些等不住了,主动走他跟前:“我可以跟你私了。”岑帆抬头看他。“一口价,五百万,不然就这间病房,我天天都会过来。”“放屁!你那破玻璃值五百万?”张叔原本在旁边吃岑帆买来的盒饭,听这话直接跳起来,手里的饭飞到一边!“这是我老祖宗传下的顶级和田玉,现在拿到市场上起码得上千万,我这只要你们五百万算少的了!”对方冷道。岑帆看出这明显是在碰瓷讹钱,一下抓住自己底下座椅:“你说你的玉值千万,我得先去验货。”“那个年代的和田玉,现在市场上都验不了。”小头男人一笑。“那就是空口白话,这钱我也没法给你。”岑帆说。又回头往手术室大门看眼,心里越来越急。“不给啊?行,那我就天天来,反正那老头也不可能现在就下床。”他两眼一眯,凑到岑帆跟前,“你不是很能挣么,几百万对你来说不困难吧。”他这句话让人起疑,岑帆站起来,“你之前认识我?”“不认识,但你有钱么不是!”男人说到这里像想起了什么,情绪起来了点,盯向岑帆的眼神像要恨不得把人撕碎,“都是人,凭什么你这种细胳膊细腿的就能这么自在!”“而我们连活在这个世上的机会都没有!”他身体发抖,眼睛瞪得通红,说这句话也是指着岑帆的脸。像是下秒钟要把人眼睛抠下来!岑帆因为他这句皱紧眉头,刚要上前一步,忽然被人扯住大臂往后一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