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除了无法抑制住的心疼,还有对这个人全部的渴望。心尖微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控制住他的手指,拇指一寸寸轻抚他的下唇。病房的门忽然被从外面敲了两下。接着是一道讽刺的声音,“幸亏我来了。”“刑教授还真是喜欢趁人之危。”门被推开。一身绿色亮片正装,喇叭裤,像是刚登台走秀回来的陈开从外边进来。第69章 刑向寒看到对方并不惊讶,因为是他打的电话叫人过来。现在只一瞥,走到病床旁边,从包里拿出份合同,“这个是今天他刚带回来的,你拿回去再让你们法务看一眼。”他每次这支配人的语气听得人怪不爽的。陈开冷笑一声。接过合同后看都没看,先走到床边,试探地去碰了下岑帆额头,见没有发烧才松口气,冲旁边道:“刑向寒,我不是你的学生,也没他那么好脾气。”陈开对这个人的讨厌从来都直接挂脸上。半点不客气:“这里有我就可以,你赶紧回你那学校吧,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可耽误不起你们这种搞科研的。”“我今天不去学校,就留在这儿陪他。”刑向寒声音很淡。陈开还有话要说。却在要出口的时候被人打断,“出来说。”“他已经连轴转好几天了,现在脑袋还是晕的,你别吵醒他。”刑向寒说完这句就往病房外边走。陈开呆立在原处。看着对方背影,有种莫名的被屈辱到。默默“啧”了声,回看了眼病床上的人还是跟出去。结果一出来。刑向寒不复刚才在病房里,“低眉顺眼”的模样,恢复成之前的面无表情,染上层不好接近的霜:“你走吧。”“这里有我就可以。”陈开:“......”差点被他给气笑。合着叫他出来就是特意要说这个?“凭什么?”陈开挑挑眉。“是我送他来的医院。”刑向寒看向他。陈开不屑地开口:“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你自己死性不改,分明都分手了,还天天缠着人家不放。”即便岑帆平时提得再少,他们那点事陈开心里一直跟明镜似的,“死缠烂打这种事真挺丢人的。”“你这样做不是在博取他的原谅,而是在害他,害他好不容易从十年里走出来,又被你给拉下水。”这些话陈开藏挺久了,好容易逮到人了完全是不吐不快,“你要真放不下他,就该尊重他的想法。”“别一天天缠着人家不放,搞得像他真欠了你什么似的。”这句话过后,刑向寒有接近半分钟没说话。陈开都以为自己把人说动了。想转身回到病房。对方却突然开口:“为什么这一单要丢给他一个人来做?你们木雕室没有其他人么。”陈开一愣,“那是因为......”“他在元口市每天需要做的,几乎也是像这样从早到晚的连轴转,而且这样转了快两年。”想起刚才医生说的,刑向寒语气比刚才要重。直视进对方眼睛,“现在精力和体力都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再接一个这么大的设计。”陈开原本很占理的面上忽然流露出些愧色。岑帆的情况他是知道的。但他们工作室,从原本的风生水起,到忽然一下失掉了几个大项目,逼得他太想把这一单给做成了。其实除了网上那些舆论,还有他们招来的人,有的还是太年轻了,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跟上工作室的进度。“这件事是我没考虑清楚,后续木雕雕制会都由我们这边的人来做,岑帆帆只需要后期审图就可以。”陈开垂头丧气,想起什么之后又觉得不对,警惕地冲他:“你怎么对他在元口市的事情这么清楚?”刑向寒没应他这个。侧过身去,往前只走了几步,半路又顿在原处,“无论两年前,还是两年后,我对他都是认真的。”“不管你们怎么说,说什么,我都不可能放手。”刑向寒说完这个就又进去了。病床上的人还没睁眼,眉头却紧在一起。刑向寒覆手过去,轻轻去揉人两边的太阳穴,又从旁边拿了棉签,沾了点温水后一点点擦在他唇上。直到人表情完全舒展开,整个人放松下来,才重新给岑帆量了遍体温。他一直坐在这里没走。中途自己学生给他打了个电话。刑向寒走到病房外边,简单交代了几句。回到病床的时候有医生过来换药,提醒说:“这个药打进去,病人醒了以后得赶紧带他去洗手间。”“好。”刑向寒应了声。岑帆气色看起来好不少,背上汗也发出来了。但没完全醒。半眯着眼,嘴里嘟囔了句什么。刑向寒立刻凑上去,对着他的时候语气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是想去厕所么,我带你去。”给他打的两瓶药水,一个是嗜睡另一个是利尿,两个劲儿往不同的地方使,特别折腾人。岑帆后来是被人抱去病房的自带厕所。但他进去之后没让人跟,头一直在摇,摩挲着要从里边把门关上,“等等,我帮你把这个挂好。”刑向寒立刻说,把人还在打针的药水瓶挂在洗手间里。岑帆却像是已经忍不住,闭着眼睛,扎在裤子里的衣服已经被扯出来。露出细细的腰。因为身上刚出了汗,上面挂了点水渍,在天窗的光晕下有些反颜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