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湖里的人明明会游泳,却还是要抓住眼前的浮漂。刑向寒低头瞥一眼,嘴角微微动了动,试探地覆在他唇间:“要我抱你回去?”后者在他这句话里迷茫地抬起头。像是动画片里头顶巨大问号的萌娃娃,听到对方的问题,有些疑惑,可都把答案送到眼前了却还是不知道。刑向寒也不管他知不知道。在他呆滞的目光中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对方家里边走。门被从里边关上。走廊上,除了一大包空啤酒罐子,还有刚被从北方带回来,一个行李箱,和一堆密密麻麻的实验计划书。屋里的酒味较屋外更甚。刑向寒站在门口换了双备用拖鞋,进去后把岑帆抱着放进他房间的床上。本被关在房间里边的大花听到动静就跟过来。先是抬头去看岑帆,皱皱鼻子。又低下身子在刑向寒脚边绕来绕去。刑向寒和大花的主人一样,没有被他的刻意讨好收买,直接弯腰把他抱起来,放在隔壁的客房里。从外面把门关上。回到房间。刚才在走廊没注意,实际岑帆衣服上也全是酒,因为酒的冲劲儿,混着汗渍的衣服一块儿都黏在他身上。手里没了能握住的东西。岑帆刚上床就下意识地去扒里边的被子。被人扯着手拽回来,接着是熟悉的男人声音,“小帆,你不能就这样睡觉。”岑帆被下定了指令。呆呆地坐着看他,脸上落下点委屈。眼睛鼻头都因为酒变得通红,安静的样子看着跟被数落的小学生一样,但再这样也没办法。入秋的天气,带着一身的酒睡觉那肯定不行。刑向寒捏捏他的右脸,捏完以后凑上去,这次是商量的语气,“我帮你换衣服好么。”岑帆还原地坐着。刑向寒已经从柜子里找了套干净的睡衣。先将人原本挂在人身上的脱下来。从白色的肩膀缓缓往下,停落在他细致流畅的腰身下边,从后边看像是一个巨大的V字形。这具身体刑向寒以前抱过、摸过、亲过无数次。但如今光是看着,腹部里边像是蹿着一团火,从中间往四周烧,瞬间烧至全身。温热的毛巾擦着人身上的汗。酒意未散,岑帆薄薄的皮肤上浮出些淡粉色,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又是他本身太过漂亮的骨相。感受着指尖一寸寸触及到的皮肤,刑向寒喉结滚动。用了全身的定力才把那团邪火压下,目光越来越暗,多余的却什么都没做,只一门心思地帮人擦拭身体。分明这样的动作已经细微到了极点,但被频繁抚摸身体的人却不是没有一点感觉。手臂搭在人肩上,在他怀里轻轻发颤。怀中这个是真的醉了。被搭着的人却只觉得万般折磨,再开口时嗓音带着暗哑:“小帆。”语气里含着点警告:“别勾引我。”这句话过后引来的是青年歪着头,睁开眼睛看他。好像是故意的,又尽显无辜,看上去完全没懂他的意思。他这样好像是回到了十年前,刚上大学,两人刚认识的时候。纯净的少年跟张白纸一样干净,勾的人想染指上那片雪白。四目交接的一瞬。刑向寒俯下身子,把岑帆额间乖顺的刘海往上掀,压着人狠狠堵上他的唇瓣。舌尖顶进来时,被压住的人只推诿了一瞬,但很快就顺从了,松开齿关,两臂勾住上边的挺拔的脖子,鼻尖往对方脸上拼命去嗅。混着的酒气烧的愈烈,彼此吻得难舍难分。刑向寒感觉自己也有些醉了,手已经从他的额头游移到怀中人的背部,停在人脊椎上边点的位置,又接着往下延伸。“嗯......”怀中人剧烈的抖动一下。只在他们分开的时候,能清楚看清楚彼此眼里都暗含着什么,那是一颗微弱的火种,却能在顷刻间彻底燎原。他们上过无数次床。刑向寒只一眼就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刚才的吻已经是他意志力松懈之后的产物。他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要是两年前,他们刚分开,被这样的目光看过来他会当即把人绑在床上。无论他愿不愿意都会让人彻底回到自己身边。可是现在——刑向寒很清楚要是真这么去做,岑帆只会更恨他。他们这段关系也不可能再回去。感受着两人身上的热气。刑向寒把人放平在床上,只脱下自己的外套。先是从后面抱着他。又在怀中人闭着眼,一声声的嘤咛之中,把原本紧在人裤腰里的全衣角抽出来......带着潮意的黏腻沾染在空气中,又顺着两人的汗渍全部淌下。“小帆。”“宝宝。”手上的动作没停,刑向寒没控制住的在他耳边,反复的喟叹出声:“我爱你......”一顿发泄之后。怀里的人从起初的轻喘,到最后脸上全是潮红,身体却逐渐平静下来。刚才换的衣服白换了,擦过以后干爽的身体再次又黏又湿。刑向寒自己还干挺着。先憋着口气,把岑帆直接带到浴室里清洗。清洗之后用大大的毛巾从里到外地擦干,再重新抱回床上。陷进柔软的床榻里。一切处理好后。刑向寒坐在旁边看他,手忍不住地从他的侧脸划过下巴。轻轻挑起,垂眸去看刚被自己吻过的痕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