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一下抱到厨房的岛台上,在对方的惊呼声中抬起头去看他:“宝宝。”“你还是想离开我对么。”刑向寒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不复先前那般温柔,盯着他不放,骨子里自带的压迫又有初露苗头的迹象。岑帆见状也不再复先前那样。上半身瞬间紧绷在一起,流露出浓重的失望和防备:“你又要关我?”他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带了点轻喘,明显是被人给气的。刑向寒静静地看他。唇角紧抿着又松开,似乎是在和自己作斗争。到最后他深吸口气。从旁边又捏了块小土豆,塞到岑帆嘴里,又从前边搂住他的身体,让人趴下来,脸抵在自己肩上:“没有,我不会关你。刑向寒低下头,脑袋在人肩膀蹭了两下,磁性低沉的嗓音听着有些可怜,“我只是想求你永远别离开我。”嘴里带着甜汁的土豆化开,连带化开的还有刚才戒备的心。感受对方情绪的软化,岑帆不禁摸摸面前这颗毛绒脑袋,把刚才摸奶茶留下的狗毛全蹭人头上,耐着性子对他:“不住在一起也没什么的。”“我觉得之前我们之所以有矛盾,就是因为离得太近了,现在刚刚和好,要是再住在一起很容易变得和之前一样。”“不会。”刑向寒答对的非常笃定,软和的声线里是坚不可摧,“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再分开。”事情都到这一步了,岑帆其实心里也不想分。刚才纯粹是身体里的条件反射,但也还是说明出问题。“就像齐铭煊。”岑帆拿上午那件事说他。“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他是我的朋友,你要是想继续跟我好,也得学会尊重他,不管他怎么想我,你都不能像刚才在阳台上那样。”“那样很不礼貌,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我。”刑向寒在听到那三个字后目光里有片刻的挣扎。将人抱得更紧,低声说:“我下次不会了。”怕人不信,又强调一遍:“真不会了。”只是即便强调了也不知道真假。岑帆叹口气,拍拍他的背,“你先放我下来吧。”原是想自己往下跳,却又被人面不改色的地从上边抱下来。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猪的还要大。岑帆只是被木雕戳出个窟窿,到现在碰着还有点酸,结果眼前这个被车拖了一趟骨头都差点碎掉,现在居然还能单手抱他。岑帆被抱下来以后定定神。原是不想再说这个,可还是没忍住:“还有,我刚才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慢慢来,你见过有情侣刚和好就一直同居么?”刑向寒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认真在思考,几秒钟后开口:“我见过有夫妻这样。”“谁?”“我的父母。”刑向寒又说。岑帆:“......”他总算知道刑向寒这个性究竟是随的谁。岑帆想起上次见到的那位儒雅的老人,实在不像会是......顿了下道:“总之,就算是你父母这样,那也不能套用在我们身上,毕竟他们是他们,我们是他们。”刑向寒仍看着他。眼底的坚持退下去一些,“好,但你今天晚上留在这里可以么,你要是想回去住,明天我送你。”岑帆先是看着他,后来睨向两人交握在一块儿的手:“好。”到了晚上。岑帆把客厅的那张沙发床从中间折开。自从那天在病房里睡过一次以后,岑帆就再也没和人睡在一张床上过。因为刑向寒从不让他在医院守夜,他自己现在也还没完全习惯。人非要铺床刑向寒也没拦着,只是睡沙发的必须是他。因为腿长,沙发后边得加俩软凳子,大花和奶茶也得移驾到书房里睡。岑帆从柜子里抱着枕头和毛毯出来,放上去之后有些迟疑:“还是我睡这里吧,你现在腿还伤着。”“没事。”刑向寒说完以后,拉着人在自己旁边坐下,“其实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经常睡这个沙发。”“为什么?”岑帆看向他。“以前我很晚回来,你每天都会睡在这里等我。”刑向寒说着,从上边把人额两边的碎发往旁边捋:“对不起,那时候是我太自私。”岑帆感受到他面上的愧疚,也忍不住把他的手扯下来攥着,轻声道:“不提那些了。”过去的恩怨怎么说也说不完,要真的从头纠起,他们真的没办法面对将来的生活,也生活不好。只能想着未来如何弥补,怎样做才能让他们一起走得更远。最后刑向寒睡沙发。岑帆一个人住房间里那张大床。在阳台那次以后,齐铭煊又打了两个电话过来,其中一个岑帆在厨房没接到,另一个他正在楼下和刑向寒一块遛奶茶。虽然当时刑向寒看见也没说什么,甚至默默接过他手里的牵狗绳。但岑帆还是选择回到房间以后再回消息。[岑:我原谅他,可能一开始是情绪上来,但这几天我已经想得很清楚,我放不下他,想再给我和他一个机会。][岑:以前那些事,有的是误会,有的不是,他和我都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岑:他太专制,而我也一直不太会表达我自己,只知道妥协和退让,客观来说那时候我们两个都有问题。]对方先是没回消息。等岑帆先去浴室里洗澡,洗完以后才发现五分钟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