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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配合,我们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等满足陶晚要求后,他自然会放你们走。”巫师无意识地给他画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饼,余温言却由此确定巫师和陶晚的串通并不深,陶晚万分厌恶他,恨不得他立刻消失,又怎么会心甘情愿放他离开。有人敲门,喊走巫师。门一关,屋内又静下来了。窗外风雪仍旧呼啸着,余温言反复吞咽许久的血终于憋不住涌了上来,他轻咳两声,鲜血顺着唇角滴落,余光似乎瞥见谢秉川有动静,猛一抬头,却又什么都没见着。刮起雪来村民便躲回能躲的地方了,偶尔出来晃荡遇上猛烈风雪,余温言会帮着挡一挡。不知道神是否有寿命,也不知道复制人的身体能否扛得住,余温言只觉得他这个神当得很没用,像是一项设定好的程序,一旦触发便只会跟着程序走,必须保护隶属该地的所有人,必须承受身体内非同一般的翻江倒海。比复制人还没有人权。他非但没试过,只要他有想对陶晚巫师动手的心思,手臂腿脚就会像灌铅一样重。神不许反抗,必须爱所有人。这是他获得新身份至今,唯一能悟到的霸王条例。瞳孔白圈消散,余温言疲倦合眼,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出现了。声音很急促,似乎急喘着气,太熟悉了,余温言怔愣万分,倏地睁眼。江无漾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说:“快跑……雪山神,快跑!”声音很快断止,徒留他肤粟股栗,似是压顶的乌云,就近了。没能等陶晚找来巫师,门被骤然推开,白依山独自一人推着轮椅进门,横冲直撞的,眼眸四处逡巡,直到停落于他身上,两人双双愣住。“白哥…?”余温言低声轻喊,嘴角还挂着血迹。白依山杵在原地,似是过了许久才回神,漂亮的眼眉带着不忍,沙哑出声:“温言,我终于找到你了。”关着谢秉川房间的门锁被白依山撬开,余温言想起江无漾刚刚没来由的呼喊声,迫切又惊恐,吞咽了一口唾沫,哑声道:“白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绑着谢秉川的绳索被白依山解开,他思忖片刻,悄声道:“江无漾让我快来带你们走。”“你的眼睛不是已经…”趴在白依山身上的谢秉川蹙了蹙眉,对上白依山视线那一秒登时怔愣噤声。余温言松了口气,脸上的担忧隐隐显露,“白哥,你怎么能自己来呢,被发现了怎么办。”“不会的,”白依山望向余温言,扬起安抚笑意,推着轮椅出隔间,“我很快带你走,就不会被发现。”隔间是单面镜,余温言能从这边瞧见谢秉川和白依山,那边却看不见他。谢秉川垂着脸,手上戴着手串,跟着白依山走出门外,彻底出现在余温言视线里,也没有抬眸看他。“谢秉川?”余温言错愕。谢秉川缓缓抬头,平淡疏离地朝他淡笑一下。“温言,”白依山喊他,余温言分了神来,“你也成为助长他们威风的推手了呢。”像一记猛锤,砸进余温言心底,拖拽着他的心向下坠,尽管如此,余温言仍旧没能解白依山话里的意思。“这话是什么意思。”白依山脸上闪过一瞬空白,眉间满是慌乱,他将轮椅朝后退了两步,眼神失焦,像是一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一样,眼眸不知停留在哪里,一边念念有词:“温言,带着谢秉川走。”谢秉川眼里的淡然变得锐利,他伸手拖拽白依山的轮椅,就要把白依山带走。“停下。”白依山眉眼舒展,一颦一蹙怪惹眼的,慢条斯从轮椅上起身,视线聚焦,重新落在余温言身上,不知何时,手里多出了一把剑。这天还是到了。原来白依山便是梦里指挥谢秉川挥剑的人。胸闷来得突然,心底骤然天雷滚滚,余温言目不转睛盯着那把剑,抿直嘴唇,顿起一身薄汗。一如梦境,白依山将掌心所握的剑递至谢秉川手中,笑得花枝招展。余温言之前从没见白依山这么笑过。他说:“该你审判了,杀了他。”剑锋裹了层月色,谢秉川惨白脸上撞进他眼底,余温言只闭上眼。只要他死了,一切都能获得了结,倒不如是,他早该死了,在好几个月前,他就该死了。若那时死透,雪松柏症不会扩散,陶晚再厌恶他,得知他死了也会消停,谢秉川无休止的梦会停歇,也不必继续受制于这场婚姻中。江无漾结束监视任务,白依山更不会出现在此,余夏腺体也不会染毒,诅咒不攻自破,阖家团圆。刺破皮肤的冷意久久未达,余温言轻缓睁眼,剑锋悬停在胸前,毫米之差,谢秉川抓握着手腕,剑颤得起劲,谢秉川咬破唇角,血顺着漫出蜿蜒小河,“哐当”一声,他扔开剑,哑声道:“不准。”又同梦境不一。白依山沉下眼眸,将剑捡起重新塞至谢秉川手里,眼瞳再度变红:“动手。”谢秉川不吭声,僵持着,带着威压的冷杉味信息素满屋子溢开,谢秉川愣是扛住了。明明冷杉味很浓,高阶alpha的信息素很浓,白依山一个omega却泰然自若,丝毫不受影响。怕是最后一次见到这张脸了,余温言恨不得将谢秉川的一切都彻底描摹进脑海里。复制人身体遭破坏后,意识会去哪里,他还会钻到新身体里去吗,若仍有生还可能,他的死便是唯一的破局法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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