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羽眼神一黯,脸上却仍然是谦逊有礼的微笑:“好,那就麻烦你了,谢谢。”“不客气。”桑沫说完就朝马路对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事故崇羽和沧水一个悠闲的靠着椅背,一个双臂轻轻撑在白色的塑料的桌子上。举手投足间都是从小到大森严家教培育出的高贵气质,仿佛两人不是坐在电影院前的露天吧,而是坐在自家花园喝下午茶。眼见桑沫走到街的那一边,沧水略有不满的开口:“阿羽,你来做什么。”“你记性真差。”崇羽抬眼看了看他:“刚刚不是告诉过你了,我来买书。”“这个借口你就留着骗自己吧。”沧水瞪着他:“待会你赶快走,别在这妨碍我的约会。”“我……”崇羽说了一个字,注意力被街上一辆移动路线诡异的公车吸引了去。那辆车方向忽左忽右,速度却始终慢不下来。“天哪,那辆公车的刹车失灵了。”有人叫起来。崇羽沧水对视一眼,心里浮出不好的预感。刹车失灵了,公车司机急的满头是汗,前方人行道上行人太多,右边休闲吧里等待看电影的人也非常多,他一咬牙,方向盘向左一打,车子直直朝街边撞了过去。“啊!”有路人的尖叫声,随后是振聋发聩的一声巨响,车子撞上了什么,然后终于停了下来。“撞死人拉!”“奶茶店报废了!”“那边有个女孩也被车撞了!”周围的人全部朝出事地点涌了过去。沧水双眼通红,一把拎起崇羽的领口:“要是小沫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的。”崇羽脸色煞白,一把推开他,朝街对面跑去。奶茶摊瞬间被夷为平地。桑沫站在五米开外,握着奶茶的手止不住的发抖。也许不止是手,她全身都微微颤动着。要是自己刚才晚离开几秒,就会跟那个奶茶摊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崇羽见她好好的站在那,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他一个箭步上前,把她紧紧拥在怀里,深怕下一秒她就消失了。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拥抱,让她慢慢放松下来。“崇羽。”桑沫唤着他名字,眼圈一红,眼泪就流了下来。她的头靠在他胸口,双臂紧紧的反搂住他,只有在他怀里,她才能这样放心的哭泣。“乖,别怕,没事了。”崇羽温柔的安慰她。一旁的沧水看着相拥的两人,刚刚放下的心,又纠了起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都没有兴致再看电影了。崇羽沧水送桑沫回家,见她没事,才一起离开。暖洋洋的日光照在两人身上,两人不由的放慢脚步。“去我家喝一杯?”崇羽问。“不去买书了吗?”沧水明知故问。“阿水,我要跟你公平竞争。”崇羽答非所问。“终于想明白了吗?”不待他回答,沧水便懒懒的一笑:“这对我来说,可真是个坏消息啊!”从崇羽家走出来,沧水觉得头有点晕。他没有开车,没有叫司机来接,也谢绝崇羽相送。他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太阳要下山了,路上的行人,都急着要回家吗?一个人走在路边,他忽然觉得有点寂寞。看到街边的花店,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花店里的玫瑰花开的娇艳。“先生,要买花吗?”卖花小妹热情的招呼他。“嗯。”沧水点点头,轻轻一指:“我要这个。”“好的,需要几朵呢?”“一百朵。”沧水说。“一般都是九十九朵的哦。”卖花小妹笑着解释:“九十九朵代表天长地久哦。”“不,我就要一百朵。”沧水露出一个让卖花小妹脸红的笑容:“我不要长久,只要圆满。”街边一个年轻男子悠闲的走着。他的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他的女朋友可真幸福,路上女孩们看着他妒忌的想。夜幕慢慢降临,沧水也不着急,仍然不疾不徐的朝前走着。这条路这样漫长,却也刚好让他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好好想一想。他,致远,崇羽从小一起长大。在致远和崇羽同时喜欢上锦澜的时候,他身在局外,清清楚楚看到他们两个人为了彼此而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虽然最后是致远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但是他觉得他并没有很快乐。那个时候,他就告诫自己,绝不能跟兄弟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天下这么大,有这么多好女孩,为什么会喜欢上同一个人呢?越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才越会发生吧。信纸上的那个女孩,温柔,体贴,耐心。一直陪伴着她。然后她从信纸中走了出来,化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如同信里的那个一样美好,她漂亮,聪明,执着。但是,她是崇羽喜欢的女孩。任谁都看的出来,她喜欢崇羽,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个人,目光随着他而流转。而崇羽呢……在崇羽关切锦澜的时候,他心里有一丝庆幸。然而那丝庆幸在见到圣诞树下她的时候,就不见了。看到伤心孤独的她,他很心疼。崇羽伤了她的心,他以为他可以让她重新快乐起来。崇羽看不清自己心里的想法,他是他的朋友,却自私的不说破。他以为不说破他们就不会在一起。呵呵……他真是自欺欺人,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们迟早会在一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熟悉的建筑出现在沧水眼前。他打了电话给桑沫,然后看见她像只小鸟一样的跑出来。“嗨,小玫瑰。”他朝她招手:“我买了花送你。”“好大一束。”桑沫望着他手中的玫瑰:“怎么忽然买花给我。”“想买就买了。”他把花递给她:“要收下哦。”桑沫接过那一束花:“我把它放回屋里,你也进来坐坐吧。”那一百支玫瑰都快把她淹没了,沧水望着她费力伸出的小脑袋,如玫瑰一般娇艳的容颜,忍不住一把拉过她。用力过猛,桑沫手中的花掉到了地上,掉在在两人之间。而她回过神来已经在沧水的怀里。“喂……花掉了。”她提醒他,却在他身上闻到淡淡酒香:“你怎么喝酒了?”沧水不说话。怀里的女孩如此瘦小,好像他一用力她就会碎掉。他好想就这样让她碎在怀里,却又有些不舍得。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多可笑,他的字典里从没有放手这个词,但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他不可能和她天长地久,只能许她和崇羽的圆圆满满。他嗅着她发间的淡淡幽香,争不过那家伙,干脆大方点离开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