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不中听,不等许其然反驳,萌竹抢声说:“广告创意是我想的,不关曲奇的事情。”卿生顺手将萌竹拉到身侧,把伞举到她的头顶上,他依旧面色不善,但软了口气对萌竹说:“好端端的往水里跳什么,也不怕感冒了。”即使她觉得卿生可能因为误会而有些无理取闹,可他的贴心和牵挂,让她心里暖洋洋的。她刚要开口继续解释,许其然一把将她拉过去,生硬的命令道:“脱掉他的衣服。”他神情隐忍的俊脸上,挂着一层薄薄的愠怒,言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不许脱,会感冒。”卿生丝毫不肯退让,声音冷的瘆人。萌竹第一次见到这般强硬的卿生,在她的印象里,他是一个嘴角永远含着一缕笑意的温软男子。她手上的动作微僵,为难的看着面前僵持不下的两个男人。另外三位大叔也怔怔的傻站在雨中,SBTV的“名妓”与红牌大主播干架,他们明哲保身,不敢偏帮任何一方。许其然向伟哥使了个眼色,沉声说:“采访车里有我的衣服,帮流氓猪拿过来。”“不需要。”卿生冷冷的扔下一句话,不由分说抱起萌竹,稳步走向他的银白色凯美瑞。他将萌竹丢进副驾驶座,“砰”一声合上车门。“等一下,你想带她走吗?我不同意。”许其然健步追上来,伸出手臂拦住卿生。晶莹的水珠顺着许其然的发丝滴落到面颊上,湿透的礼服紧贴在他英挺的身体上,勾勒出优美的男性曲线。萌竹焦躁不安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如坐针毡。但卿生被许其然堵在车门旁,她打不开车门,只能透过车窗望着他们。卿生甩开许其然的大手,不屑的反问:“你是她什么人?现在不由你同意。”“流氓猪是我的女人。”许其然言之凿凿。他的眼中这一瞬充盈着复杂而犀利的眸光,那是他特有的倔强和冷寂。卿生狭窄的鼻翼溢出一声冷哼,他挑眉说:“你的女人?是谁说青梅回来了,流氓猪碍手碍脚的?”许其然薄唇轻启,他淡声说:“是我说的,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说话间,他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紧握成拳头的形状。“如果当初不是你硬把她塞给我,我又怎么会喜欢上她?!你难道忘记了你的承诺,你说不会后悔,不会同我抢!”卿生发出一连串咄咄逼人的质问。即使担心萌竹听到,他刻意压低了嗓音,依然无法掩饰他已然冲到顶峰的暴怒。“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萌竹的脑袋不知何时探出摇下的车窗,她强忍错愕,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作者有话要说:矮油,在美人们的呼吁下,零度君开始毫不手软的虐啦,当然欢乐和JQ是不会间断滴~~~碎碎念下哦,这章开始是存稿了,当美人们看到时,零度君已经在北京休假啦。为了不中断更文,偶已经连续N天挑灯夜战到凌晨时分了,苦逼透顶~~而且每次码完字都很H,忍不住想立刻发稿,还好百忍成金了~~~美人们记得撒花哦,偶的心和乃们在一起,偶会天天抽疯上来突袭考察乃们的出勤滴,么么哒!正文 刚出虎口,又掉狼窝萌竹一张圆圆的娃娃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破败不堪。她一双乌溜溜的眼眸底下,清晰的缀着几颗透明的液体,可能是眼泪,抑或是雨水。不知两人的对话被她听去了多少,许其然倒吸一口凉气,他弯腰趴在车窗边,极尽艰涩的吐出几个字:“流氓猪,你听我解释…”萌竹盛满失落的视线移到挡风玻璃上,她面无表情升起车窗,不再向窗外多看一眼。卿生重重的拳头落在许其然身上,险些将他推了一个趔趄,“滚!离她远一点。”说完,卿生稳步跨进车里。银白色的凯美瑞绝尘而去,飞转的轮胎卷起细密的水花,溅在许其然的裤脚上,他却浑然不觉。直到许其然如老僧入定般僵挺的身躯,逐渐消失在后视镜中,萌竹终于忍不住,“嘤嘤”哭了出来,而且旁若无人般越哭越响。她与许其然之间如火如荼的热乎劲儿才维持了几天,耳鬓厮磨的温存,仿佛依然残留着余热,她却便被一掌打入冰窟。既然许其然一心想将她转手,那么对她口口声声的示爱又算什么?幸好萌竹没有正式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不然她可丢不起这个人。“嘎吱”一声,车子骤然停在紧急刹车带上。卿生眉头微蹙,侧头瞥了萌竹一眼,他眸中沉寂的冷峻渐渐褪去,转而充盈着淡淡的心疼。他解开安全带,轻轻搂住萌竹发颤的身子。她没有挣扎,一双小手环过他的腰际,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角。她的鼻涕和眼泪悉数蹭在他的衣襟上,“呜呜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由于刚刚从水沟里爬出来,萌竹全身湿漉漉的,似乎还泛着一股子难闻的臭气,但卿生并不介意,他反而加重了力道,搂紧怀中不断抽搐的小人,顺便腾出一只手,轻抚她的后背。他本想宽慰萌竹几句,但眸光一闪,他故作轻松调侃道:“你哭得这么惨,是不是失|身了?”他轻快的嗓音传到萌竹的耳畔,她心下微怔,这个节骨眼上他竟然丝毫不体恤她,还有心情说笑。萌竹倏地止住了哭声,一把推开他的身子,摸了摸浑身湿透的破烂婚纱,她讪讪的说:“我确实湿身了。”“呵呵。”卿生忍不住低笑了两声,这小妞儿反应挺快,看样子没伤坏了大脑,他一直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脏终于落回胸腔。其实,他心里有点儿自责,他万万没料到因为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让萌竹听到了他与许其然之间见不得人的“交易”。卿生虽然喜欢她,却不忍心用这种方式伤害她,他宁愿与许其然光明正大的较量一番。他希望如果有朝一日她能够爱上自己,也是因为他的好,而不是因为许其然的坏。卿生突然扯了扯身上穿的粉色衬衫,惋惜地看着前襟一片濡湿的污渍,好像不是泪痕。他揪起衬衫,放在鼻下闻了闻,随即吸吸鼻子,一脸痛苦和委屈的说:“你把污水都蹭到我身上了,你害我也湿身了,你准备怎么对我负责?”明明受伤的人是她,可卿生却俨然一副受害者的可怜模样,萌竹歪着脑袋,耍起无赖,“你不是‘男妓’吗?失身应该是家常便饭,莫非你想从良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男妓’也不是白做的,要不你付钱,要不你负责。”卿生狡黠的眨了眨波光如水的眸子,慢条斯理的说道。糟糕,早知道不说什么“失身”和“男妓”了,萌竹用词不慎,把自己推进了火坑,卿生顺势赖上了她,而且满脸誓不罢休的坏样儿。“呃…我不想负责,我还是付钱好了。”萌竹无计可施,只好磕磕巴巴的说。话音刚落,她便在心里“呸呸呸”了几声,“不想负责”这四个字听起来格外别扭,仿佛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