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幼知没想到他的兴致会来得这么快,他们太久没亲密过了。边亲着边被抱到了床上,陷进去的时候除了贺明涔身上那股清冽的味道,她没闻到任何属于别人的气息。明明离开的时候席嘉还在,可是这会儿席嘉已经不见了人影,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哪怕贺明澜没有骗她,哪怕贺明涔真的在和她分手以后找了别人,恋爱也好上床也罢,说实话,她没有任何资格去责怪他的变心。谁说只有男人会为女人的守身而兴奋,这一刻,喻幼知承认自己思想腐旧,她可耻地感动了。小少爷是她一个人的。所以她一直以来在害怕和犹豫什么呢?他从来就是她一个人的。他这颗心也从来没分给过别人。一直以来她都习惯被动地承受一切,从来没想过要去主动争取什么。可是她想要他。这种感觉迅速掩埋了她的理智,什么矜持和胆怯都没有了。曾经在一起的感觉已经模糊,此时他想要的也正是她想要的,甚至都不等他俯下身来,喻幼知一把扯过他早已松垮的领带,大胆地吻了上去。贺明涔一怔,差点都忘了她只有长相是乖的。他的眉眼清高英俊,此时却夹杂着浓浓欲念,形成要命的极致反差,经她这样撩拨,那双眸色迅速暗了下来,覆上她的手,带领着她解开自己的领带随手往旁边一扔。喻幼知的理智早也被丢在了一遍,铁了心要弄他,转而又去咬他的下巴,贺明涔又痒又麻,不肯让她占去上风,低头咬上她的锁骨以示报复。后来就变成了互咬,咬手指咬肩膀,谁也不敢用劲,然后面红气喘,又亲了起来。喻幼知觉得有趣,小少爷却已经是被她弄得全身都是火,最后狠狠将她往床上一推,结束了这场幼稚的拉锯战。时隔多年的热情再次被轻易点燃,记忆已经很远,然而身体却还记得彼此。他汗涔涔地抓起她的手摁住,却无意间瞥到了她手腕上的红痕还没消去。贺明涔顿时松了力道,低头对着她手腕的地方轻轻一吻。“下次不会再对你用手铐了。”喻幼知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到手铐,断断续续地问:“……你是不是、怕我举报你滥用警械?”贺明涔微挑眉,嗓音发紧:“是啊。”有了把柄,喻幼知立刻威胁道:“那我要去举报你。”“嗯?举报我什么?”贺明涔完全不受威胁。她闭着眼不说话。他清冽的眉眼中欲念沉重,俯下身在她耳边用刻意低沉的声音说了几句下流的话。喻幼知听了,头皮发麻,身体下意识地往里一缩。紧接着男人就为自己的下流话付出了代价。他咬唇闷哼一声。身下的人先是愣了愣,然后下意识地笑了。“贺警官,你退步了。”“……”被嘲笑了。就是十八岁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被笑过。他也不说话,又重新去床头柜上拿了东西。遮光帘挡住了窗外想偷溜进室内的光线,只开了盏很小的床头廊灯,为了报复她,贺明涔伸手打开了所有的灯。报复远远不止这些,刚刚是贺明涔自己的下流话付出了代价,接下来就换成喻幼知为自己的嘲笑声付出了惨重代价。顺便他还向她证明了,对这种事,男人只会越来越老道,退步是不可能退步的。-结束后,喻幼知闭上眼,精疲力尽地枕在他臂弯里。男人被她枕着的那支手臂曲起肘,环住她沉沉的脑袋,抚着她的头发认真看了她许久,眼里情绪明灭,目光流连,然后他没忍住,抿了抿唇,低头一下下温柔地啄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尖还有嘴唇。喻幼知还没有睡,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这时候醒了,他肯定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于是她继续闭着眼,装作调整睡姿的样子,侧过身,将手搭上他劲瘦的腰,然后紧紧抱住。他一颤,用力地回抱住她,低声问:“你没睡?”既然已经暴露了,那她也没必要再继续装睡,睁眼轻声说:“睡不着。”“为什么?”“怕这是梦。”他掐了下她的腰,听见她痛呼一声,才说:“看吧,不是梦。”喻幼知揉着腰问她:“那你呢?你怎么不睡?”然而下一秒她就后悔她这个问题了,以小少爷的德行,绝对会傲慢地说因为我是男人,男人的体力能跟女人比吗。可惜她猜错了,因为他说:“我也怕是梦。”喻幼知愣住。“既然都睡不着,那就聊天吧。”贺明涔说。“……聊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