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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足精神,天色又暗淡了不少。乌云滚滚,大风呼啸,看这个样子是要下大雨了。“飞,你带着其他兽人找山洞,暗跟着我一起去看看。”“那我呢?”白杬扒着曜的腿问。糖摸了一把白杬的毛耳朵,又嫌弃地在草地上擦了擦。“你当然跟我们一块。”白杬立马四肢收紧,像个球一样挂在曜的手臂。“我跟曜一块。”曜捏了捏他的耳朵。“嗯,他跟我一块。”糖耸耸肩:“行吧,那我先走一步。”“你不行,你也跟着我们。”曜道。糖无所谓,利落道:“可以。”安排好了后,兽人们顶着大风,往后撤。天幕暗淡,昏黑如傍晚。又等了一会儿,曜前胸挂着白杬,暗拎着糖的后脖子,快速向着草棚子移动。雨水掩盖了黑狼的气息,沉沉的墨色是最好的遮掩。他们一路往前,在大雨倾盆之际,钻进了一个破旧的棚子。棚子不高,需要屈身才能进来。进去后,曜立马松开肩上盖着的兽皮。白杬松了勾着他脖子的爪子,刚仰头,眉心上便接了一滴雨水。棚子漏水,中间两个鸵鸟蛋那么大的豁口。雨水像溪流一样灌入,地面已经湿了一片。曜抖了抖兽皮上的水珠,又将白杬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接着往不漏水的地方挪动了几下。暗放下糖,借着雨幕的遮掩,悄无声息地出去。“咳咳!”“阿爷。”稚嫩的声音藏着焦急。“没事,阿爷命硬着呢。咳咳……阿十,不、不担心。”声音苍苍,宛如枯木。很近,就在隔壁。白杬前爪撑在曜的肩膀,整个身体直立。圆圆的狼目四处转着,灰耳朵高高竖起听着旁边动静。大雨中,灰狼兽人的声音变得细微。急躁的脚步声从草棚子前跑过,白杬一惊,整个缩进曜的怀里。糖看得有趣,爪子痒痒又想去招惹。曜睨了他一眼。糖悻悻收手。很快,暗从外面回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跟我来。”曜将白杬重新挂在自己前胸,披上兽皮出去。众多的草棚子的中间,有个最大,看着也最结实的棚子。暗直接钻进去,后头的曜跟上。“快,给我看看。”白杬被捂在兽皮里,眼前只能看见曜的胸口。本来是紧张的气氛,冷不丁听到一句陌生的声音,白杬一怔。紧接着,头上的兽皮揭开,白杬直面一双粗糙的手。黝黑,像被泥土渗透进了血肉。指节粗大,还有些不正常的弯曲。白杬视线一转,对上了一双慈爱又浑浊的眼睛。视线掠过他的灰耳朵,白杬认出这是个老灰狼兽人。白杬眨眨眼,直到被放在干草做的床上,他都没明白他们到底是在搞什么?“嗷?”看看,看什么?“受苦了。”老兽人一叹。什么情况?曜轻咳了两声:“也是我的错,顾着赶路,没有注意。”“幼崽小,本来身体就差。”老兽人摇摇头。白杬现在是正常的亚兽人的体型,不过骨骼纤细,难免看着显小。配合着他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很容易被不知道的兽人认成幼崽。白杬挣扎着从兽皮里出来,抖了抖凌乱的毛毛。他整个背对着曜,一屁股坐在他的怀里。“呵欠!”一个大大的喷嚏,打得白杬直接趴下。鼻尖缭绕着干草的味道,还有被阳光晒过的温暖。白杬呆了呆,接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转动,打量这个棚子。这个棚子一看就是修修补补许多次,没他们那个严实。草棚子四周是用竹编混合着泥土、石头筑起的墙面。看起来也有些时间了,上面的泥土脱落,都是些凹陷下去的小坑。顶上是芦苇还有芭蕉叶一样大的叶片,顶部有坍塌,又用木头支撑着。棚子里东西不多。一张干草床。墙壁上挂着竹钩子,钩子上挂着干得像鱼片一样坚硬的兽皮。角落的藤筐里放着植物根茎。床角,睡头的那一端放着石斧、石刀,边缘泛着光,很锋利。一看就是常常在打磨。棚子是整个灰狼部落里最大的,但空间也没多少。光是放一张睡觉的木板就占据了一半的地方。忽然,白杬眉心被点了一下。他仰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对面的灰狼老兽人。“没想到我们灰狼还有这么好看的小崽子。”白杬尴尬笑笑。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一路风尘仆仆,披星戴月。好好的一身白毛变得灰扑扑的。又为了不引起注意,白杬没刻意去打理。白杬张了张自己山竹似的灰爪爪。不得不说,确实是灰狼了。这个棚子里只有他一个老兽人?白杬疑惑地歪歪头,又被老兽人慈爱地摸了摸头。随后老兽人起身,去墙壁上挂着的兽皮袋子翻找。老兽人年纪应该很多了,头发斑白,干枯又毛躁地被绑在脑门后。身上是兽皮衣,露出的胳膊跟腿都很瘦。只剩一层松松垮垮的皮,皮下面是能清楚看见走势的血管。他身形佝偻,每走一步像踩着刀子,吃力又缓慢。好一会儿,一株干枯的草药落在他的手上。不是刺刺草是什么?老兽人笑道:“小幼崽,把这个吃了,吃了身体就好了。”白杬皱了皱鼻子,鼻尖被刺激得痒痒,又闷闷地打了个哈欠。他仰头,看着曜。曜:“吃吧。”外面风大,被吹了吹,吃点好。白杬一头扎入曜的怀里,尾巴不情愿地直甩。曜轻轻摸摸他的背毛。“幼崽都不喜欢这个。”老兽人呵呵笑笑,拿着手上的草根往角落走。白杬侧头,见他捧出一个石臼。白杬忙道:“老爷爷,您别弄,我直接吃!”“没事,幼崽牙口不好。”老兽人自看到白杬后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白杬无奈,不过趁着老兽人在忙,一声清亮的眼睛望着几个兽人。尤其是暗。阿暗叔肯定是打探好了消息才敢直接让他们跟灰狼部落的兽人接触。但是这突兀地把他带过来,一来就吃刺刺草,还被说成幼崽,白杬此刻就是一个大写的懵。他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受。暗:“我们一家在外面流浪,你生病,迫不得已上门。”白杬明了。他看着由于太瘦,两个琵琶骨极其突兀的老兽人。怪不得要给他吃药呢……捣碎的刺刺草根兑水,最后还是进了白杬的肚子。老兽人像很久没有见到外来的兽人,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激动。也有了精神气。“族长!”“族长你快去看看我阿爷!他又咳得好厉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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