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手背在后, 挥了下。围在两边的兽人屏气凝神, 悄声逼近面前拦路的兽人。暗眸色幽深,环顾四周,最后盯着面前。他启唇:“打……”“站住!”“留下东西,我们可以……啊!!!!!”刚跳出来的一只长得黢黑的兽人立马被暴冲过去地黑狼摁在爪子下。利爪带着钩子,轻易刺破了脖颈间的皮肤。只一下,出来喊话的兽人歪着脖子倒了下去。刚刚被称之为老大的兽人面露惊恐,一张马脸上依旧被涂抹得黑压压的,温热的血溅落在他的眼皮子上。吓得他顿时腿软,撑了几次站不起来。只能软着两条腿,不停地往后头移动。“小的们,给我上!”尖戾的声音听得刺耳。暗只觉得烦,他垂眸,毫不客气地一脚踩在他的小腿上。马脸兽人只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疼,疼得他脸色苍白,泪瞬间飙了出来。他试图求救,张了张嘴却被面前兽人眼里的杀意吓得口不能言。“绑起来,嘴巴堵上。”暗撤腿,走到其他兽人身边。满是杀意的威胁从身上挪开,马脸兽人往地上一瘫,大喘着气试图逃跑。嘴上高声道:“你……你你你,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黑爪部落的!”暗瞧着那陆续逼近草丛,在敌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抓完了埋伏着的十几个兽人,皱了下眉头。“慢了。”狼兽人们沉默。暗回头,听见熟悉的部落名字目光一沉。“黑爪部落?”“是、是是啊……”暗蹲下:“黑爪部落不是死绝了吗?”“我们、我们是新的黑爪部落。”看清楚他眼底的阴暗狡猾,还有他兽皮上还没干涸的血迹,暗立马起身,道:“去山里面看看。”兽人们东西都顾不上,一爪子收拾了被抓住的兽人,立马往山里跑。一进洞,血腥味儿更浓了。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潮湿的味道。与他们之前过来,里面还弥漫着干草香的时候相差极大。没有那味草药的遮掩,能明显闻到里面原本的食草兽人的味道。与血腥味、潮湿腐朽味混杂,令人作呕。本来就在南边那湿热的地方呆久了,狼兽人们现在最讨厌的,无疑就是这种味道。毛毛天天不干,还紧贴在身上。可想而知有多么的难受。山洞大,从南边的入口到山洞的核心区域,有几百米的长度。狼兽人们沿着石壁,悄无声息地往洞里靠近。在昏暗中拐个弯儿,便看到了面前的场景。一头巨大的瞎眼狮子趴在厚实的兽皮之上。他身上毛发斑驳,状若枯草。他侧对着狼兽人们,身上遍布着各种疤痕。犬牙微露,嘴里啃着比黑狼腿粗的骨头,一看就是象族的。血液与他胸口的长毛混合,一缕一缕粘在一起。发红发黑。只看着,鼻尖就似有恶臭。更惹人瞩目的是,在他的一旁,盘亘着一条水桶粗的蛇。长十几米,身上遍布黑红交错的花纹。那双眼睛好像整个是白色的。自眼角到脖颈,延伸着一条极深的伤痕,血肉翻卷,骨头都依稀可见。看新鲜程度,是最近两天受伤地。但他却像个没感觉的,还在吃肉。这蛇的肚子极大,他面前是捆起来的……鹿兽人!“嘶嘶——”三角蛇头缓缓转向南边的洞口,狼兽人纷纷看见了他的眼睛。死白的,像野兽一样透着凶戾和进食的欲望。不是兽人!大蛇将尾巴上勾着的兽人一甩,骨头断裂如破竹,咔嚓作响。听得兽人们牙酸。“搭箭,射!”暗急喝。那雄狮依旧趴在地上,尾巴一甩一甩的。像是没有听见这边的动静,依旧在啃食着他的大骨头。箭头密密麻麻袭向蛇头。眼看蛇到了跟前,箭头却从他坚硬的鳞片上弹落。不伤分毫。暗紧盯着,趴下化作巨狼。“攻击他的眼睛,伤口!”狼兽人们立刻往洞中开阔地跑去。暗一爪子对上巨蛇,十人小队立马从其他方向撕咬着蛇身进攻。其余的兽人分作两半,一半帮战斗的同伴防备着洞里其他可能藏着的兽人,一半径直往那窝里地大狮子袭击去。“吼——”大狮子吃痛,立马回身冲着咬住他后腿的兽人反咬去。眼中同样死白,凶光毕露,像是才发现他们。应是个耳聋的。灰狼兽人几个爪子将近处鹿兽人身上的藤蔓弄掉,迅速问:“周围还有没有其他的兽人。”“还有十几个,在山洞外。”皮肤松垮,再不似弥勒佛那般的鹿族长飞快看了眼南边他们进来的洞口道。“躲一边儿去!”灰狼推了他们一把。鹿兽人立马红着眼睛互相搀扶着爬起来,往墙边靠。雄狮体型跟黑狼差不多,但是他已经垂垂老矣。发黑的血液黏着的鬃毛微白,身体机能退化,动作自然迟缓不少。在十几个狼兽人有序的配合中,断了气。另一边,被暗几个死死按住扁平脑袋的巨蛇却是一身蛮力。此时,他犹如翻滚的海浪,极其粗壮地蛇身狠狠一甩,上头抓着的狼纷纷被他带着往后一仰。狼兽人毫不示弱,硬生生从他身上撕下几块肉。尾巴断了的巨蛇还在翻腾,他脖子处的伤口、眼睛上都插着箭头。血流如注。在地面汇聚成了小小的一滩。沾到他红黑的鳞片上,更显得诡异。这么凶的兽不能放过,不然遇到他的部落,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得遭殃。“这是什么蛇,怎么还杀不死?!”重新扑上去,摁住他的灰狼道。兽人们随着蛇身摇摆,接连不断的兽人加入进来。爪子深深地刺破他的皮肤,像钢针一样将他钉在地面。“他是堕兽。”鹿族长哑声道。蛇低声嘶吼。暗:“难听死了!”像是被彻底惹怒,巨蛇尾巴一甩,伴随着狼兽人们的惊叫:“失落兽人!”“真的存在!”暗目光沉沉,低吼:“发什么愣,切断脖子!”“嗷嗷!”数十个兽人继续按住力气极大的蛇身,剩余的兽人用爪子狠狠往他脖子伤口处掏。如切割肉一半,划拉得一下比一下深。挨到骨头,一爪子权力拍上去。“咔嚓——”“嗷!脑浆!”“你好烦!碎了!”“管你阿爸的烦!弄死了不就成了!”十几双爪子一起。好半响,总算蛇头与脖子分离。只剩下一张皮连接。兽人们纷纷松开,暗将大张着嘴要咬人地蛇头往山洞外的湖里一扔,这才喘着气儿坐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