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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窈的马车里铺着软和轻柔的毯子,毯子花纹精美,当然价钱也不便宜。沈暮朝道:“还是用春凳吧,我身上有血。”他身上的血会马车里的毯子弄脏,那可太浪费了。纪云窈眉心又皱起来,“有血又怎么了,到底是你的命重要,还是马车重要?”纪云窈转身找来两个衙役,让衙役把沈暮朝抬到了车上。话说回来,幸好有纪云窈在,不然沈暮朝被衙役用春凳或是木板抬到医馆,一路上可得受不少罪。沈暮朝左臂和腰间各被划了一刀,腰腹的那一道伤口很深,大夫光止血就止了好长时间。若是再偏上一指头,沈暮朝可就危险了。大夫交代,沈暮朝一定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期间千万不能下床走路,也不能做些需要耗费力气的事。伤势严重,这几天沈暮朝还要留在医馆,等大夫给他上药包扎后,纪云窈吩咐明绿去给沈暮朝煮药,又吩咐阿大去青石巷给沈暮朝拿些换洗的衣物。纪云窈:“你还需要什么,直接让阿大拿过来。”沈暮朝虚弱靠在床头,应了声好,“劳烦把我的床单、被褥等都拿一套过来,还有擦脸的帕子、茶盏、书房桌子上放的那几本书,也都拿过来。”纪云窈心想,连床单、被子都要拿,沈暮朝这是怪癖又犯了!房间里只有沈暮朝一个人,纪云窈终于有心思询问了,“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那个歹徒蓄意杀人,拿着刀乱砍,怎么就伤到了你?”沈暮朝解释道:“昨天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今天是我一位朋友的生辰,我和其他同窗来百味楼替他庆生。上楼的时候,大厅里突然窜进来一个人,那人手里拿着刀,见人就砍,刚好我习过武,就上前帮忙了。”纪云窈道:“那英雄救美又是怎么回事?”沈暮朝面上闪过一抹不自在,一时没有出声。纪云窈以为沈暮朝是不好意思说,男人嘛,见到女子就起了怜惜之心冲上前去保护,也是正常的。纪云窈道:“你这是在做好事、行壮举,我又不会生气。”“我听说你本来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的,百味楼大厅最里侧坐着一个年轻姑娘,歹徒要对那姑娘行凶,你冲了过去,你和那个姑娘认识吗?”沈暮朝倒不是担心纪云窈生气,而是,他冲上去的理由,不太想让纪云窈知道。纪云窈还是第一次见到沈暮朝如此扭捏,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我不是说了吗,我不会生气的,正是因为你挺身而出,那个姑娘还有其他人才没有受伤,这是好事啊!”盯着纪云窈看了一会儿,沈暮朝长睫微垂,薄唇轻启,“我和那个姑娘不认识,冲上去救她,也没别的意思,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沈暮朝若是不想让人发现他在说谎,别人是发现不了的,包括纪云窈。纪云窈没多想,“这样啊!”很快,官府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了。拿刀砍人的中年男人姓刘,叫刘大。年初的时候,刘大把手里的积蓄全拿了出来,盘了一个铺子,准备做生意。然而,等他花了大价钱修缮了店铺、又请了伙计,时疫却突然爆发了。这两个月刘大不能开门做生意,进的货全砸在了手里不说,手里还没了积蓄,让自己的妻儿吃顿肉都吃不起。贫贱夫妻百事哀,关在家里,哪里都去不了,刘大的妻子因此常和刘大吵架,嫌弃刘大不中用、运道也不好,没能力让她们母女过上好日子。吵架的次数多了,刘大的妻子闹着要和刘大和离。双重打击下,刘大从家里拿了把菜刀,冲到了酒楼,见人就砍,他妻子说他不中用,那他就要做一件中用胆大的事让他妻子看看。正是用饭的点,当时百味楼的大厅坐了不少人,刘大砍红了眼,专挑妇女老弱下手,要不是沈暮朝挺身而出,恐怕会闹出命案。从衙役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后,纪云窈无奈地摇了摇头,刘大是脑子有病吧,拿刀砍人了,以为自己就成了英雄吗?接下来几天,沈暮朝留在医馆养伤,听到沈暮朝受伤了的消息,纪夫人可是心疼坏了,当天晚上就煮了参汤来看望自己的未来女婿。沈暮朝精神不是很好,陪纪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就睡下了。回永安侯府的马车上,纪夫人叹口气,“这可怎么办?暮朝伤得那么重,偏偏再有不到二十天就是会试,他到时候能不能撑着上考场都不一定!”纪云窈也有些发愁,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焦虑也是没用的。“娘,沈暮朝没大碍,已是万幸,其他的就不能强求了。即便最怀的情况,也不过是再等三年。三年后,沈暮朝也才二十一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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