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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最后,竟已听不出任何的温惜与怜爱之情了,仿佛一柄绝情残忍的利刃,不留余地的,戳入心底最痛处,直戳得她……千疮百孔。只要留下孩子,就放她走……只要孩子……奚勍几乎神情呆滞地看着他,有一瞬间里,那清眸尽处掠过一道凄惨极致的情感,如同凋花被摧残践踏后,又被彻底弃入泥泞之中。对他来讲,自己终究只是一个用来报复的工具,要将她利用到……绞干挖尽为止!好似看到她眼底某丝伤,祁容脸上拂过微愕,像冰冷面具下裂开一道柔软细缝,当那股温柔要顷刻流涌出来时,又忽然冻结住。“想不到,连孩子也要利用……”奚勍强抑内心颤栗,一字一音咬出,眼中尖锐的讽嘲纤毫毕见。明白到如今他虽夺帝位,但根基尚且不稳,若有子嗣即能更加巩固权位。祁容怔了片刻,随即某种复杂纠结的光绪隐藏那层薄冷光泽下:“聂玉凡朕手中,不是想救他么?”奚勍一惊,又听他继续道:“只要将朕的子嗣平安生下,朕便放了他。”奚勍没料到他今日前来,竟肯为保住腹中胎儿而改了口,可转瞬又想起他的阴毒狡诈,只道:“凭什么再相信。”祁容双手负后,优美的唇线微斜:“这个孩儿地性命,随时都掌控手里,并且连同朕的也是。”接着他靠近奚勍一步,声音含带几分低魅道:“如今朕武功尽失,将来若真有反悔,完全可以趁朕不备时,亲自动手的。”简单话音里,却有意无意地勾起一些往事记忆。奚勍避过那道视线,清楚现即使自己拿刀尖抵他脖颈上,恐怕以祁容的性格,哪怕最后玉石俱焚,也绝不会让玉凡活口的。况且孩子……她根本不想去伤害,昨日的举动已经让自己感到深深的懊悔与痛疚。不能冒险去救玉凡,又不愿伤害腹中骨肉,想到这里,奚勍忽然明白,除了相信他方才那番话,现的自己其实根本没的选择。隔过半晌,奚勍才声音极低道:“好,答应……”祁容面色淡淡,似乎这个回答早意料之内。他微偏头,视线投向那柔滑雪质的玉颊,发上白玉凤头簪的点缀下,明丽宛若珍珠般不染纤尘,透出淡雅高华的色泽。他忍不住伸手去触,却因对方的避开滞半空。祁容淡淡一笑,落寞地收回:“既然答应也莫要忘了,这段时日里,依旧还是朕的皇后。”奚勍眼波轻微晃动,随即他离开前,开口提出要求。祁容眸色一沉,见她竟如此牵挂那个,一时恨与妒心底交织,最后思付良久,终究是答应下来。祁容临前又回首看一眼奚勍,想到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将她与孩子稳稳留住,尽管时间不足一年,而这段时日里,他还能再挽回些什么吗……********因有了祁容的准许,奚勍第二次去见聂玉凡时,身后跟随的侍卫几乎比上回多了一倍,而聂玉凡也被移置到一间条件较好的独立牢室里。等奚勍进入后,池晔将铁门带上,带领侍卫等候外。这些日子聂玉凡除了静心调息内伤,就是对奚勍有着止不住的挂心思念,当那魂牵梦萦的纤影出现眼前时,他闪烁于褐色瞳眸中的曜彩,好比初阳乍现所放射一瞬的炫耀光芒,连狱中空气都有暖流浮动扩散,似如春意降临。“小勍!”见奚勍立门前,聂玉凡拖着脚镣朝前急急迈步,可见她神情寂然,面色凄白,令那浓绵双眉不由深深皱起,不祥之感笼罩全身。“出什么事了?”察觉异样,聂玉凡停下脚步,仔细审视她的表情。奚勍眼睫像叶尖一样轻微晃动,从一路沉思中惊醒过来,看着面前,脸上才露出一道温浅笑意:“玉凡,的伤怎么样了……”聂玉凡没有回答,只是目光不停地她脸上流转,拢紧眉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急迫的问话却更刺痛心口悲楚,奚勍愣了一下,有些空茫怔然地抬起头。面对这种眼神,聂玉凡内心莫名一乱,旋即气涌上来,逼问道:“是不是他又对做了什么?!”那充满焦急与细心的目光注视下,奚勍只觉自己无所遁形,摇头避开视线,似乎没有勇气再去面对。“……”许久,奚勍轻轻启开唇,浮动眸底的矛盾好像激水一样来回翻滚,反复挣扎,犹如受不了这股震力,她后退一步侧过头,极为艰涩地开口:“已经有了祁容的骨肉。”话音一落,聂玉凡整个仿佛忽然变成石泥,完全僵硬,静到连呼吸都停止了,他怔怔看着奚勍,褐瞳里正清晰闪过一道激烈的情绪动荡。此刻二俱不言语,这种近乎窒息的沉默,就像慢慢凝聚着某种无法倾泻的情感,连空气都能呛得双眼酸疼,快要落下泪来。下瞬聂玉凡身形一晃,似乎终于清醒过来,他注视眼前的奚勍,开始变得不知所措,并且声音里含有一种掩藏不住的紧张与忧慌,快速道:“那,那现怎么还随意走动,像牢狱这种阴污不干不净的地方,要是染上了什么秽气,可怎么办!”他目光急切地将奚勍全身上下扫视一遍,直恨不得要她立即消失眼前。“玉凡……”奚勍呢喃出声,呆呆、呆呆地看着他。聂玉凡却瞧向她纤瘦无骨的身体,犹如寒秋萧枝一般脆弱,心头不禁感到烦乱急躁,上前轻轻扶住她的手腕,几乎是连哄带劝道:“别这么站着了,这里寒气太甚,先回去,回去……万一要是动了胎气……”他毕竟是未经世故的青涩少年,话到最后,脸颊竟微微泛起红晕。奚勍一见他这样子,心头涌现无限慰然,开口道:“本来就是污秽幽气,不怕这些。”聂玉凡顿时不赞同地叹气,眉头拧得更紧:“总之……还是先回去吧,没事的。”那流露俊逸容颜上的疼惜关怀,毫无遗漏地映入奚勍眸底,她眉梢微微压下来,似想掩饰住眼角的一丝暖润。下刻她徐徐道:“来,是要亲眼看到平安无事才行。”聂玉凡一愣,听着奚勍继续道:“他已经答应,只要将孩子生下来,就会放了们。”“相信他这番话?!”聂玉凡立即对上她的眼睛。奚勍有些虚软无力地一笑:“信不信又如何,现根本没的选择。不过这个孩子对他巩固权位来讲却是至关重要,相信这段期间他不敢怎样的。”聂玉凡却是愤恨地攥紧拳:“他究竟还有没有点性,竟然拿孩子来讲条件!”想到祁容,奚勍低下头,眼中全是一片死灰黯然。“那……”聂玉凡转瞬又一想,心急道,“小勍,那真打算丢下孩子吗?!再怎么样,他终归是的骨肉,怎么能够舍得……”话到后面,聂玉凡都感觉苦涩得说不出来了,而奚勍头脑一震,心上像被触不到的尖锐之物狠狠削去一半,令那抹隐痛不时徘徊双眸之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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