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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秋没料到他会跟自己说话,紧张之余,忙开口应道:“是、是呢,奴婢也这样认为。”祁容未抬头,不知是听了她的话还是逗宝宝的缘故,唇角上扬优美弧度,一下子笑得温柔绵绵,颠倒众生,弄秋只觉呼吸,被这笑容轻而易举地夺走。可是下刻,祁容又突然摇摇头,径自道:“不,不止眉毛,还有这鼻子和嘴……都跟朕当年,如出一辙啊。”当年?弄秋瞧他一个开始陶醉沉浸,嘴角略微抽搐,恭敬立旁,不好再言语。奚勍听完,床上轻微翻身,露出暖心微笑。祁容赐子名昀,说是老早就想好的名字。等十多天后,祁昀会咧嘴笑了,更让祁容乐不可支,没事就忽闪纤长分明的睫毛,整日跟他大眼瞪小眼,小家伙一笑,便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然后回首,见奚勍坐床边,一脸闷郁地盯着自己……平日祁容除了处理朝政,还要忙着哄孩子跟陪奚勍,说来奇怪,宝宝每次被祁容抱着,不哭不闹还会咯咯笑,可一到奚勍怀里,便是晴天转阴云,没多久就哇哇哭上了。奚勍气得撇嘴,而每当这个时候,祁容自信满满地接过宝宝,脸上飞舞的神采啊,简直比冬阳乍现时还要耀眼目。这日奚勍醒来,瞧婴儿床里空空,也不担心,知道肯定又被对方抱走了。“娘娘,今天妆妃娘娘来请安,陛下怕打扰您休息,就抱着小皇子一起去前殿聊天了。”弄秋小心扶她下床,一边梳妆一边道。铜镜里,奚勍皎白的脸上憋出红晕,心底有气说不出,自己产后不能大动,更经不得风吹,每天只能老实呆屋子里。他倒好,整天抱着孩子不说,现连陪自己的功夫都没有。妆妃平时根本不到倾鸾宫请安,怎么这次就来了,分明是被他叫去的!“娘娘,陛下对小皇子可真好呢!”其实弄秋倒能理解,祁容对这个孩子疼得紧,作为父亲,总希望听到更多夸赞自己的孩子。除了妆妃,魏统领和跟皇上身边的两名侍卫,也早早就见过小皇子了。奚勍坐到榻上,从孔雀绿釉花瓶里拈出一根细长梅枝,开始百无聊赖地拈花瓣。祁容回来时,就瞧她周围一小圈地面上都堆满了白色梅瓣,便把孩子交给服侍的宫女,轻轻走上前,从后搂住她。“娴儿,醒了。”声音受到花香熏染,散发着奇异温柔。奚勍睨他一眼,却听对方满脸兴奋道:“不知道,今天朕抱着昀儿的时候,他笑了好几次,特别好看。还有过些天,就是他即将满月的日子,朕正想着该怎样庆祝呢。”奚勍被裹玄色金纹的广袖里,听着那一字一句,不知为何,心头忽然像被羽毛拂过,原本想气,却又气不起来。但她仍撇撇嘴:“那去想,不要陪!”祁容一愣,瞧她嘟囔小嘴一副不满的样子,转即意识到什么,几乎耍赖地把脸凑过去:“不,朕不走,朕已经吩咐弄秋她们看着昀儿了,今晚,就陪着……而且娴儿忘了,今天是……”话说到一半,只听屋外传来震响,是烟花绽放的声音。原来今天,就是除夕了啊。烟花响声喧天,纷繁绚丽的光芒把纱窗照亮,晃着彼此晶莹的脸容,拂动出一种梦幻似的柔情。那十分专注的眼神下,奚勍情不自禁合眸,感受他的呼吸脸上游走,慢慢吻过额头,吻过眉梢,吻过鼻尖,最后落微启的嫣唇上,这一停留,便是永久。犹记去年那段相伴的时光,他为她绾发描眉,手挽手园中散步;他为她夹菜喂饭,剪各种漂亮的纸花;他为她捂脚温暖,生病时会彻夜未眠地陪守。或许共同经历过这些事后,将来不管时隔多久,多少年,每当回想,都会成为生命里最温暖、最无法磨灭的记忆。“容……容,现还不……”奚勍面容上浮现赧红,彼此气息都渐渐紊乱。祁容知道她现时候未到,尚不能侍寝,喉咙压下燥热,最后笑了笑:“那……朕陪看烟花。”随后拉过塌旁的薄毯,包裹奚勍的身体,小心翼翼抱起走到窗边。推开窗,外面天空已是一片色彩斑斓,奇艳华丽,耀进眼中,形成璀璨无边的亮光。奚勍就这样勾着祁容的脖项,静静凝望天空,即使爆绽的声音震耳欲聋,可她的内心却感到无比平静,贴入那胸口,温暖而又安逸。时光匆匆流闪,转眼,即将到祁昀满月的日子,宫中忙着准备为他专门而设的庆宴,而此之前,祁容听到池晔禀告,单独召见了一个。“民女,参见皇上……”她跪地上,并不明亮的声音,久久回荡空旷的鎏金大殿内。☆、第150章 无情 纤指轻拈茶盖,与光滑的杯沿错出清脆响声,祁容也不抬眼,瞅着碧泓上翻浮的香叶,声音似被徘徊指间的茶气浸染,透出懒散,以及,无法掩盖的疏冷——“要见朕,什么事?”纪琴眸光微晃,慢慢抬头,正高坐龙椅上的那个,长发以紫金冠冕束缚,着一件玄黑镶暗彩玉云纹的龙袍,额前珠旒为面容映上逼的尊贵光芒,永远宛若神祗一般,高高上。好远,即使只差寸步之遥,也感觉与他的距离,隔尘绝世,连光阴都跨越不到。纪琴喉咙里一阵热烫,两年后的相见,让她激动如潮,几乎要将心底努力守持的冷静击溃。过去这么久,他看去愈发华美绝致,而自己,却从里到外,浑身各处,都仿佛被绘满了憔悴悲伤。因为一直等,一场空虚又美好的梦,曾经这个的指尖温柔,眼神担忧,令她多少日夜,思念难抑,可随方才一句落下,却好像将长久以来的期盼等候,彻底打破。那样,冰冷而又陌生的语调。纪琴隐隐颤抖,咬着唇瓣吐字:“已经决定,离开夜殇门。”祁容这才稍抬眼帘,连原因也不问,直接神情淡冷地道:“既然坚持,朕不会阻止。”面对他的毫不挽留,纪琴倒吸口冷气,忽然觉得,空气都是如此苦涩。夜殇门虽已由她主掌,但早不复往昔的光景,少去奚勍,就仿佛少去顶梁之柱,门里成员渐渐变得心散乱,到现,已经四分五裂,各自为政,而她却无力改变这种局面。纪琴知道,是她自己,亲手毁掉自小成长的地方,毁掉那个费尽心血所创建起来的一切。祁容见她低头缄默,嗓音里隐隐透出不耐:“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纪琴岂会听不出,脸上浮现苍凉之色。当初得知奚勍身份,但她仍选择留夜殇门的原因,只希望能助这个一臂之力,心甘情愿付诸所有。那一日亲眼看他登上皇位,便知今后不可能成为唯一,可她不意,从心底期盼着,只要,能留这个的身边。然而当他成为天下至尊的两年里,自己却像秋末落叶,被完全抛之脑后,似乎存已成空白,不论怎样,都无法他生命里添上一滴笔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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