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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权力诱惑。谁说没有鱼饵,这就是鱼饵。她进了这人钓鱼的范围。扶川若有所思:“真的?”帝王:“自然。”扶川:“包括让您下去?”帝王大概没想到,有些错愕,转头看她,却见这人不愿意干站着,拿了椅子坐在他身边,因为弯腰,一头青丝微垂肩,一缕缕的,撩碰了微折的细腰。他收回目光,转过脸。她不喜欢这个话题,就状似顽劣地以下犯上,似乎笃定自己不会罚她。“孤好像没让你坐下。”扶川垂首拨动着鱼篓,查看它的编织法,思索中,坚定且稳定道:“您是帝王,世间无人能让您仰视。”“臣下也不值得。”“这也有罪么?”帝王沉默了,然后幽幽问:“那谁值得你仰视?”她回避诱饵,就等于拒绝了。他的眼神大概有了变化,连语气也冷了几分。开始了……帝王是不允许被人拒绝的。一旦被拒绝,就开始准备问罪了。扶川知道最难的阶段来了,她看着略转阴的天色,似有暴雨的前奏,微微皱眉,却是很快舒眉,轻缓道:“宇宙万象。”她的本心是突破宇宙桎梏,回归原始世界。没变过。那这点是否跟他的最高坚持冲突?而且问题来了,他的最高坚持什么?是被万族跟神殿无限压制当仍旧在他手中复兴崛起的帝国大业,还是他那若隐若现的秘密跟桎梏?帝王语气特别冷酷:“宇宙有固定规则,不允凡人攀登。”扶川:“所以是仰望啊,陛下只当这是臣下个人之事就好,不应耽误您的帝国大业。”帝王:“如果孤说,你也是孤帝国大业的一环,而且你已经耽误了,你该如何?”扶川:“臣下觉得,凡事看结果,只要结果无碍,过程就不重要,不管臣下期间的手段行为如何不在陛下您的预判中……至少此前的结局还在陛下满意之中,不是么?”“至于大业如棋盘,一颗棋子新旧更替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它依旧刻有“车马”等身份,依旧可以形势它的作用,至于效果偏差,也可以用走棋之法调和,臣下相信以后的一切还在陛下您的掌握中。”她很懂得捕捉人心,也擅言辞外交,当他若有若无试探跟诱惑的时候,她稳定且坚定,以刚克柔。当他开始稳定坚定得要问罪时,她反而转为温柔写意,以柔克刚。帝王眼底晦涩,继续看着湖面,语气淡漠:“那你说,逃走的那颗旧棋子会不会变成新的操盘手,把孤拖入她的棋局之中?毕竟心在宇宙的人,若其心智之坚,为规程而不顾一切,谁知其心?”“尤是世人原以为他们是一伙的。”扶川知道作为帝王,一方面肯定芥蒂继承人身份被替换的罪行,另一方面也介意被改变的棋路,且出于掌权者的远见,提前铲除隐患是本能。且她以前能预判到往日对手不断因为她的崛起而欲铲除她,凭什么去怀疑帝王为了将来而欲杀她?她瞧见对方握紧鱼竿的修长手指比往日苍白一些。“陛下,您比她高,她区区一个女子,拖不动您的。”“而且她素来不喜欢下棋,谁家归程人还想花时间在路边与人下棋?若有路回家,当心无旁骛,哪里愿意去耽误别人。”喜欢下棋的是阿恃。她心里的思绪无端就分出了一片羽毛飞走了,但声音比刚刚还柔软无奈了几分。帝王感觉到了,在想:她是故意示软以迷惑他?还是想到了什么人,想到了她家里的人,她的故人,而变得如此柔软可亲?这么想回家,必然是因为家里有让她最念想的亲人……或者爱人?“是吗,你这么确定?”“自然。”他们好像一直在玩“确定”“自然”的虚伪保证。而帝王眼神越来越淡,回了一句:“那么,这么确定自己无危胁的她,为什么连真身都不敢过来?自然是因为心里有猜疑,怕有万一,你看连她都预判时局而设退路,你说孤如何不能谨慎应对以策万全?”“那孤是该杀隐患一了百了,还是应该将之囚困,以让她在孤身边不脱离控制?”他两个犀利反问,倒让扶川缄默了。此刻,他不再看湖面,转头看她,目光如炬,似虎豹锁定猎物。在如此强势深沉的目光下,之前还可以周旋试探的尺度范围好像一下子被缩小的。就仿若这一方钓鱼台,其实也就那么大。上面只有他们两个人。扶川在想:他果然是有杀心的,且是反复的杀心,但不是绝对,设下猪圈,是因为他内心深处还有将她困住驯服的第二选择?这个选择必然是因为他对帝国的布局需要一个足够优秀的继承人……也证明他的状态的确不好,否则应该不需要试探就可以直接杀她了。但,他好像没准备过给她第三个选择。扶川微微皱眉,手指无意识捏紧了鱼篓,内心的戒备开始攀升,但面上依旧柔和,轻轻道:“陛下,这个鱼篓是您自己做的?”帝王:“你在转移话题。”扶川:“您编制这个鱼篓的时候,装下的必有帝国大业,可包括自己的长生之势?”她这话轻飘飘的,帝王眼底越发冷,语气越比之前虚浮,“长生?”扶川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越发低声温柔,像是魔鬼在蛊惑身边帝王。“世人猜想的不重要,得到的才是最重要的,您是魔咒体,且是比蔚冥棠更严重的魔咒体,而扶川这个人既是异端,神殿这些人尤想抓了压榨其价值,但他们主动抓捕,是因为后者不愿意与之合作。而她若是愿意选择您,您何必与之杀意?甚至连关起来也没必要。”“共同的敌人既朋友,您不觉得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吗?”他们距离太近,她这般低声细语杀伤力必然极强,就好像在他耳边催眠她……“你怎知孤是魔咒体?”她沉默了,似乎在斟酌言辞,但忽然!她捏着鱼篓的手腕被这人扣住,她一惊,因为对方用力而身体略倾斜,侧边青丝发尾微动,些许落在他的手臂上,从内杉布料滑扫到他手背。眸色微紧中,对上坐姿不变的冷酷帝王双目,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森寒,亦感觉到他手掌皮骨的冰冷。像是刀刃一样贴着她的皮肤。“你早就发现了是吗,那天在水下给孤放鱼上钩其实是为了掩饰你的发现。”“你发现,这些鱼其实不是不爱吃鱼饵,而是因为厌憎孤身上携带的恶诅之毒。”“这世间的人啊,越灵长聪慧越擅长伪装,越低等越屈服天性,好像蚂蚁跟鱼儿,他们哪里知道孤是什么人,只知道躲藏起来……”“孤钓了这么多年,没有一条鱼上钩,就连你也是假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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