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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弥盯着她瞧了几眼,觉得她实在是可爱极了,他心头的恼火慢慢平复,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火气。他硬是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嗓音低哑,却一本正经地问:“突然想起来,有件事忘记问主人了。”一般来说,他叫她乖乖的时候,都是在威胁恫吓,叫她主人的话,肯定是在憋着什么坏主意。沈夷光抬眸看他一眼,谨慎地没作声。谢弥也不需要她回答,凑在她玉腻的耳边,坏笑了下:“我忘记问了,我昨夜有弄疼主人吗?”沈夷光:“...你闭嘴!”谢弥来劲了:“我不闭。”他哑着嗓子,语调却幽幽的:“我昨天都那么卖力地服侍主人了,如果我遇到同样的麻烦,主人应该不会拒绝帮我吧?”小小王爷已经起来了,却没人管它。他是让她,也用嘴含着...沈夷光在他怀里拼命挣扎,惊的滚了泪:“我不要,你放开我!”她觉着自己就像是一只快被豺狼吞进肚子里的兔子。谢弥就是逗逗她,见她在自己怀里乱拱,忙伸手按住她,他闷哼了声,带着喘 息:“再乱动就让它陪你玩了。”沈夷光身子一缩,慌忙闭眼,脑袋拼命摇着。他没把她怎么着,自己底下反倒弄的狼狈,强逼她又舍不得,放了她又不甘心。他压着她亲了会儿,却越演越烈,只能攥住她的手,强迫地一根一根挑开她的五指,一点点教着她,幸好这里无灯无烛,不然她定能瞧见他红的不能再红的脸。等他好不容易结束,洗完裈裤和床单回来,她已经委委屈屈地含泪睡了过去。谢弥在她脸颊泪痕上重重亲了口,赌气似的冷哼了声:“早晚让你心甘情愿地陪我睡觉。”......近来建康的守备无端森严了许多,偏偏建康又是他通往封地的必经之路,因此谢弥大早就出去料理了,留着几个手下看着她。沈夷光也下了楼,无精打采地吃着早饭。粥饭不是她惯常吃的玉粳米,鱼虾也不是最新鲜的,酱菜腌菜之流她更是一口不碰,她略扒拉了两口,实在吃不下去了,正要起身返回楼上,忽听隔壁桌道:“...自沈宰辅去世之后,沈家可不大好过。”沈夷光心头一震,下意识地瞟了眼门外谢弥派来看着她的人,见两人并未听见,她这才坐回原处,凝神细听。“还成吧,听说沈家大郎已经扶棺回了建康。”沈夷光心慌意乱,祖父...已经过身了?连尸首都到了建康?会不会是忧心她才去世的?!这两人说的是真是假?没准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无论如何,她必须得尽快回家证明此事,一旦这个消息是真的,她得为祖父扶灵守丧,她没时间再跟谢弥耗着了!可是凭谢弥死不放人的样子,她怎么才能回去呢?要不等他到了建康再找机会逃了?沈夷光心下又慌又急,她知道谢弥眼睛厉害,怕被他瞧出什么不对来,索性想了个歪点子,把仅剩的一点点迷药下给自己,一上马车倒头就睡,压根不和他打照面。只是这样一来,她自己就受罪了,最近建康戒严,当夜谢弥根本没找落脚的地方,她头脑昏昏沉沉的,又在马车上颠了一日一夜,第二天人就蔫的跟霜打的白菜似的,站都站不住。谢弥自己是风餐露宿惯了,就是再赶路几夜也无所谓,只是沈夷光定然是受不住的,他摸了摸她消瘦许多的小脸,蹙了蹙眉。也是他神通广大,居然能在建康戒严的情况下,给她找到一处三进的舒适民宅,当天就把她安置进去,自己则出门忙活返程的事儿了。沈夷光不光是因为赶路难受,她实在挂心着家里,半夜就不怎么睡得着,爬起来坐在窗边,思索着有没有能得知家里消息的法子。她现在已经没心思考虑和谢弥那点暧昧了,她打算离开,也不是急着逃离谢弥,而是着急家中的变故。忽然就听‘吱呀’一声轻响,窗户似乎被风吹开,她正要起身关窗,一只湿漉漉的手就捂住了她的嘴。沈夷光骇然无比,正要放声尖叫,就听清越的嗓音传来,颇能安抚人心:“潺潺,是我。”她瞪大了眼,霍然转过头,把声音压的极低:“小师叔?”她不可置信地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宁清洵瞧着的确不怎么好,他脸上挂着彩,浑身都湿透了,还在滴滴答答淌水,面上也掩不住的疲惫。他比了个手势,示意沈夷光噤声,然后才用气音道:“那日我听扈从说在县城里见到了你,我便带齐了私兵准备去接应你,结果不敌襄武王厉害,被他一直关押到现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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