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月看向楚惜羽,慌张地说:“那为什么要绑我们,你直接去绑楚惜羽!”游宴眸底一暗,冷声说,“因为你们都是害死她的凶手。”黎枝月的肩头一僵,她不敢说话了。游宴撇了眼王梨雨,“她就给你处理了。”王梨雨点头,她笑得甜美,戴上手套,就连椅子拖着黎枝月往外走。“你干什么,放开我!”黎枝月惊恐地大叫,“你要带我去哪——”……“你跟安晗有什么关系?”陈州嗤笑了一声,那处的剧痛让他呼吸都变得艰难,“难不成你也睡过她?犯得着让你为她这么折腾。”“你闭嘴,别用你那些脏话来侮辱她!”游宴笑容一僵,弯身拿了把铁钳撬开了陈州的嘴,“我有时候真想把你的舌头剪下来。”“唔唔!”游宴拿着钳子,恶狠狠地瞪着陈州,直接拔了他前面的几颗牙。陈州瞬间满嘴都是血,他瞪着游宴,吐了口血,毫不示弱:“疯子,我会杀了你。”“我和安晗从小一起长大,她家境不好,是个很善良的女孩。我喜欢了她四年,本来打算在去年回国后就跟她表白。”游宴不急不缓地说着,目光含着恨意,质问他:“陈州,我记得我在出国前警告过你,不要动她……可是你呢……你做了些什么?”“我放在心里喜欢了四年的人……”游宴的双目狰狞猩红,恨不得现在就把陈州千刀万剐,“却被你们这群畜牲折磨得不成人样!”“咳咳,你挺搞笑的,”陈州呛着血大笑着,“明明是你自己没能力保护她,等她死了才在这里哭丧,把责任怪在别人头上。”“是,我回来后每天都在后悔,我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但是你们才是最该死的!”游宴用沾着血的钳子拍了拍他的脸,咬牙切齿地说,“就你这种畜牲,死千万次都不够。”陈州玩世不恭地笑了下,“你不就是想杀了我吗,来啊。”游宴坐回了木椅上,把目光看向楚惜羽,“让你死?没那么简单,我也要让你尝尝我受过的痛苦。”陈州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他开始奋力挣扎着,道,“你敢!”游宴缓缓走向楚惜羽。“其实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游宴对楚惜羽说,“但你既然也跟着掺和进来了,那你也一起留下吧。”楚惜羽看着游宴,没说什么,后背直冒冷汗。他感觉身边突然凉飕飕的,低头一看,一条黑色的小蛇顺着他的脚踝就爬上了他的肩头。赫伊?!赫伊变小了很多,和当初他第一天领养它的时候差不多。楚惜羽低头瞥了眼,正好和小蛇的瞳孔对上,它扭动身躯,就悄然钻进了楚惜羽的领口里。他被冰凉坚硬的尾尖蹭过,轻颤了下。赫伊从他的领口探出头来,用极低的声音问他,“阿羽,在玩游戏?”楚惜羽一惊,环顾了一眼周围的人,见他们都没察觉赫伊的声音才松了口气。看来赫伊时单纯地把捆绑当成是游戏了。他不能说话,只是趁游宴不注意时,对它点了点头。赫伊的蛇信舔了舔他的左边,“我也要,加入。”楚惜羽瞬间颤了下,脸颊红透了,敏感地发抖,他在祈祷不要有人注意到它。游宴在桶前挑了把刀子,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他缓缓来到楚惜羽的面前,刀片折射出冷光,“听说你跳舞跳得很好,比安晗还好。”楚惜羽察觉到了他的危险,摇头,“她擅长跳独舞,我更擅长合跳,我们没有可比性。”游宴笑了声,看了眼他的双脚,“那安晗死得那么惨,你怎么还能那么若无其事地继续跳舞。”楚惜羽觉得游宴在逻辑上就有问题。游宴分明说过他和安晗的死没有关系,那为什么他不能继续正常的生活?游宴把刀伸向他,“这把刀很熟悉吧。”楚惜羽眸光一怔。副本的原剧情瞬间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中。「密闭的房间里,安晗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周围都是她的鲜血。她身上已经再没有一块好肉,她被杜霄几个人砍去了手脚,溃烂的伤口让她每一刻都是清醒的。剧痛如同无数蛆虫在啃咬着她的身体,她想惨叫,却已经毫无力气。她奄奄一息,她快死了。但她的大脑却还是保持着意识。让她每时每刻都感受着无尽的痛苦和屈辱。她渴望死亡。突然,楚惜羽意外闯进了这间房间。他受陈州的请来参加聚会,却不想意外撞见了眼前这一幕。他很害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满屋的腥臭味,血肉模糊的身体还有消失不见的手脚……楚惜羽站在原地发抖,而安晗却仿佛看到了希望。安晗用尽力气把手伸向他,她身上的枷锁被她晃动得铃铛作响。她的声音嘶哑,张着血口,呜咽着,“嗬……杀嗬嗬了我。”楚惜羽凑近了,他才听清安晗在说什么。他害怕地手抖,听着安晗一遍又一遍地渴求,他还是找到墙上挂着的匕首,帮她撬开了锁链。楚惜羽怕的声音发颤,给她拿开身上沉重的锁链。他扶起了安晗,“你,你别害怕,我现在给你报警,我给你叫救护车。”在他焦急地拨号时,安晗突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双臂夹住他手中的匕首,直接靠着他捅进了自己的心脏。她狰狞的面孔在楚惜羽的眼前放大,含着一抹笑。她终于要死了。一抹鲜红的血液溅在了楚惜羽的脸颊上。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嗬……谢谢。”」这是属于原身的记忆。楚惜羽被灌输剧情时,仿佛是自己在亲身经历一样,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当时安晗死后,黎枝月就刚好撞见这一幕,所以大家都一直误认为是楚惜羽杀了安晗。其实安晗是自杀。但是所有人都是凶手。楚惜羽回道,“我用这把刀撬过安晗身上的锁。”游宴的手一顿,握紧刀柄的指关发白,“你既然帮了她,那你为什么不救活她!”她当时已经死了。“你当时远在国外,”楚惜羽与游宴对视,“难道就没有想过她当时痛苦到有多不想活吗?”“你……”游宴气急,想把刀放在他的脖子上,一条黑蛇就从他的领口钻出来,对着游宴露出了森冷的毒牙。游宴冷笑了声,“你还把这条蛇放在身边啊。”他说着就想伸手过来。“你最好别碰它,”楚惜羽提醒他,“它有剧毒。”黑蛇对游宴一直保持着攻击姿态,它随时都可能会把游宴咬死。游宴好在还有一丝理智存在,他退后了几步。骤然,陈州从椅子上奋力挣脱开,一把掐上了游宴的脖子,另一只手握紧了他持刀的那只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