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去寻找敌方水晶的金乌就勾着一把刀,和普罗米修斯率先飞了回来。艾斯和路飞紧随其后。“格雷——!”艾斯有些焦急的喊道:“快过来,塞壬她要吃尸体啊!”格雷:!??什么玩意?就在几分钟前,一位名叫塞壬的海妖,带着自己惯常使用的泡泡圈,脱离了大部队。由于实力摆在那里,某位船长大人并未询问对方离开是想做什么。几分钟后,也就是现在。格雷跑到一片坟场。坟场里,被缝合起来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里面。这些都是失去影子变回尸体的僵尸。逃跑的海贼们自然没有闲心安葬他们,因此就出现了如今尸横遍野的状况。此时在坟场中央,留着蓝绿渐变长发、容貌昳丽的海妖正拿着一条断掉的胳膊左右张望。“塞壬——!”格雷迅速跑进坟场,同时大声喊道:“吃这么腐烂的肉会闹肚子的!”塞壬疑惑扭头,看到跑近的船长后,露出亲切笑容。“船长,你说我可以吃唔!”还没等说完,她的嘴就被格雷掰开。露出上下四颗尖锐锋利的牙齿和空空荡荡的口腔。格雷的脸色凝重到了极点,声音也有些发颤。“你…你不会已经吃了吧?吃到就剩一条胳膊了?”“塞壬,虽然海妖可以吃腐肉,但年头这么久的腐肉,你还真能下得去嘴。”精灵和海妖有些世代上的交情。阿丽丝也是自诩最了解船上这只满脑子人肉的海妖的。但如今这一幕,让精灵女士十分怀疑,这只海妖是不是已经馋出病来了。卡泽尔抵拳挡在鼻子下,“记得刷牙……不,还是直接洗个澡吧。”作为一只几乎什么都吃的下的巨龙,他想过把很多野兽加进菜单。但从未想过把腐烂的尸体加进去。希亚倒是很好奇,“腐肉会和榴莲一样,闻着臭吃着香吗?”朱莉:“不管怎么说,这也太重口了。”磐石:“那今天的饭是不是要少做一个人的份?”毕竟塞壬已经吃这么多了。艾米莉亚没有对塞壬说什么,只是转向罗宾,冷静又平缓的说了一句。“让你见笑了。”罗宾笑容僵硬,“我觉得……这不是见不见笑的问题。”面对众人的注视,塞壬刚开始是很懵的。她看看手里的断臂,又结合众人刚才的声音,明白了事情经过。“我没有吃腐肉。”“呼……没吃就好。”格雷长长松了口气,就怕塞壬想吃人肉想疯了,连尸体都不放过。“那你来这做什么,能告诉我吗?”塞壬:“我想捡一些骨头装饰我的鱼缸!”格雷:……格雷:“呃,这件事威尔就能解决,为什么一定要捡呢?”塞壬:“威尔变出来的骨头没有人味!”格雷:“……好吧,看来威尔还得再练练,嗯……”他好好斟酌了一下,在塞壬期待的眼神中,妥协了一小部分。“可以捡一点,一点点。”“嗯嗯!我保证只捡那么亿点点。”海妖开心了,在腐尸堆里挑挑拣拣,要是背个筐子,活像个采蘑菇的。不同种族有不同种族的思维方式。在海妖眼里,她的这种行为其实就相当于人类攒鱼骨、猪骨,谁能没点特殊癖好呢。格雷已经禁掉她一项爱好了,现在只是捡点骨头,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等塞壬捡完了,剩下这些腐尸就直接烧掉,也算是尘归尘、土归土了。误会解开,格雷这才有心情去看金乌勾回来的名刀秋水。秋水,属于大快刀二十一工,曾是和之国剑豪龙马的佩刀,后成为索隆佩刀之一。格雷握住刀柄,只听“锃”的清脆一响,寒芒闪过。一把紫黑色的刀被从鞘中抽出,随着握刀者随意的挥砍,发出唰唰的风响。“确实是把不错的刀。”虽然格雷没想据为己有,但在索隆正式得到这把刀之前,他还是可以玩上几年的。用来耍帅,想想就不赖。强者就算不用剑,也是可以在腰侧别一把玩的。“你还会剑术吗?”艾斯疑惑问道:“我还以为你只会用能力战斗。”金乌立刻大声嚷嚷,“伟大的格雷船长是全能的!”艾斯:“但他唱歌很难听。”金乌:“……你就说他能不能唱出来吧!”格雷:……格雷不是很想说话,但他又必须要转移话题。——在唱歌方面,忠心耿耿的船员们也没办法夸出太丧尽天良的话来。“咳咳,金乌,让你办的另一件事也办完了吗?”金乌一秒恢复昂首挺胸的狗腿样,“那是当然,使命必达!”另一件事,就是带走龙马的骨灰,未来再去和之国,就把对方带回去。至于和之国想要的是尸体还是骨灰,管他们呢。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塞壬带着自己挑选出的优秀骨头心满意足的游回来。那堆骨头已经在她捡到时被水流冲洗过,白花花的,在三桅帆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竟然还挺漂亮。格雷甩掉刚才冒出来的诡异想法,抬手一把火烧尽了坟场的一切。第144章 分开鼻歌布鲁克,伦巴海贼团一员。本该在43年前和同伴一起死去,但因为黄泉果实的能力,灵魂仍存活着。之后,他在魔鬼三角地带迷路一年。找到身体时,身体已经变成了骷髅,于是便一直以骷髅的状态生活着。数年前,他误入三桅帆船,被莫利亚夺走影子。从此只能生活在这片无法被阳光照到的大雾中。布鲁克总结过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最后在末尾又新增一条。他见到了约基船长最想挑战的那个人,并且被对方的船员‘热情无比’的绑架了。啊……所以在记忆里,黑炎海贼团的失踪果然是假的啊。距今43年前,是布鲁克遭遇那场战斗并身死的时间。再向前推半个月左右,报纸报道说:黑炎海贼团在东海失去踪迹,其占领岛屿上的黑火标记尽数熄灭。黑炎海贼团,是约基船长在前半段闯出名堂后,最想挑战的势力——如果船长没有生病的话。布鲁克被洛克和艾布纳摁着肩膀,被迫坐在城堡一处的沙发上。对面单人沙发里,就是他很眼熟的那位年轻船长。布鲁克的牙齿都在打颤,不等格雷开口,他就抱紧自己单薄的骨架。“我明白了。”格雷想说的话憋了回去,有些惊奇,“你明白了?”布鲁克:“我会照做的!”格雷:“呃……”布鲁克:“还请您饶我一命,虽然我确实活得够久了,但我真的不想看到我的骨头烧成灰被揉进面里,变成骨灰面包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