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广寒静静看着安岚,一会后,替她拉上被子,然后身体靠近,手环住她的腰,从后面抱住她,吸取她的温暖。却也因他的这番动作,安岚迷迷糊糊转醒,然后动了动身子,就转过身,也抱住他的腰,含含糊糊地道:“先生冷了?”双腿也不自觉地缠上他的双腿,无意识的磨蹭,替他取暖。白广寒顿了顿,轻叹了口气,放在她腰上的手慢慢往下,握住她的大腿,轻轻安抚,安岚的动作便停了下去。不多会,她又沉沉入睡,白广寒亦闭上眼,手掌在她腿上轻轻摩挲,然后顺着她臀部的曲线自她寝衣衣摆下探入。他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少女的肌肤比羊脂还要滑腻,温热的感觉从他手上传来,慢慢传遍他的四肢。意识中的寒意一点一点化去,身上僵冷的感觉又淡了几分,他不欲弄醒她,控制住要抱紧她的动作,只是手掌却停在她腰上,肌肤相贴,亲密异常。次日,天还未亮,安岚就醒了,随后发觉自己还在先生怀里,只是背靠着他。她正要转头看他醒了没有,却忽然发觉他的手掌——正贴自己小腹上!是什么时辰了?应当还早吧。她希望他能多睡一会,便没有动,就那么躺着。却不想她未动,他却动了,只是动的是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宽大,修长,男人的手,顺着她的小腹一点一点往她上身游移,抚摸,在她胸前缓缓揉弄。那怪异的感觉让她咬着唇,好一会后,快忍不住时,才咬了咬牙,试探地开口:“先生?”身后的人含糊的应了一声:“嗯……”她几乎是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问:“先生,醒了?”“……嗯。”身后的声音沉默了一会,才又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他的手从她衣服里抽了出来。虽不是第一次这么亲密,但这一次,不是为啥,她忽然觉得很是羞赧,忽然间不敢转身。他的下巴在她头发上碰了碰,沙哑地开口:“还早,再睡一会。”第360章 疑问肆虐的寒意逐渐褪去,雪原慢慢归于平静,涅盘还未重新席卷,这是一天当中,他的身体和精神最为放松的时候,也是他能真正小睡片刻的时候。若非如此,受了伤又强行施展香境后的这几天,他怕是早就垮了,因为没有人能连续十天不睡觉的同时,精神和身体还持续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而今天,他明显觉得比前几日更放松。他依旧抱着她,只是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片刻后,安岚便感觉到他的呼吸慢慢变得绵长舒缓。睡着了?安岚迟疑了一会,知道他能入睡不易,不敢动,又等了一会,见他依旧没什么动静,便知道他确实是睡着了,于是她安静地躺了一会,也慢慢闭上眼。她精神受损的程度虽不比他严重,但至少也得养上半个多月才能真正恢复精神,这两天她虽是能随意走动了,却及容易疲惫。青花乳足炉内的安神香已燃尽,屋内依旧留有暗香,晨曦微露,雾一样的光从窗纱外透了进来,渗入帐内,光影朦胧,愈显两人拥在一起的这一幕美得似一幅画,兴许有人可以地描出他们的眉眼,却无人能绘出这他们一刻的神韵……安岚再次醒来,却是因为肩头传来微微的麻痒,她下意识的动了动肩膀,将大半张脸埋在柔软的被褥里。只是随即她就清醒过来,转头,遂看到一双幽深浓暗的眼睛。她忽有片刻的茫然,白广寒不知什么时候已醒的,支着上身。一直看着她。而安岚将转身时,才发现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已经退到她腰下了,她的寝衣也不知怎么松了,露一边的肩膀,他的手正覆在她裸露的肩头,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打着圈。刚刚的麻痒就是这么来的。“是不是很晚了?”她翻过身,将寝衣拉好,眼神闪了闪,一时间竟不敢与他对视。他替她轻轻拨开贴在脸上的发丝:“还不到辰时,瞧你睡得好。便没有叫你。”也是有些晚了,不说在源香院的时候,就是在长香殿,她最晚也是卯时过半就起床。因为除去要过问一些殿内的庶务外,她还有一堆东西需要学习,天赋再高,底子也比别人薄,因此她根本不敢睡懒觉。即便她可以,也是不能。因而一听已是这个时候了,她便坐起身。只是还是不敢看白广寒的眼睛,只是盯着他的下巴问:“先生要再睡一会吗?”他亦跟着起身,靠近她,忽然一声低笑,因刚起的关系,他的嗓音比平日还要沉。带着磁性,似醇香醉人的酒:“小狐狸。你这是在害羞?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安岚连耳朵都烧了起来,却忍不住抬起脸。有些恼地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的气质又变了,眼里的神色不复昨晚的淡漠清寒,而是带着几分浓浓的笑意和柔情。安岚看了他一会,又别开眼,只是跟着那眼睛又绕回来,不过这会儿那眼神里却添了一分探究。他便问:“嗯,怎么了?”“我……”安岚迟疑了片刻,终还是开口道,“我有时候不知道,出了长香殿后,我是该称呼您先生,还是公子?”以往,她可以很自然地去面对他两种身份的转换,她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白广寒,什么时候是景炎。但现在,特别是进入合谷开始,她发觉他的这两个身份给她的感觉,似乎跟以往有些不一样了。兴许是越来越接近他,一日比一日了解,所以,她如今总觉得,广寒先生除去孤高清冷的那一面外,一样有景炎公子的风流儒雅亲切随和;同样,景炎公子也亦有广寒先生的冷傲和淡漠。虽明知他们就是同一人,但在称呼上,她就有些迷糊了。……这个问题,一直到他们用完午饭后,打开窗户,坐在临窗的塌上品茶时,白广寒才回答她:“既然我是以白广寒的身份带你出来的,你自然该称我先生,日后……也是一样。”只是他说这句话时,语气有些漫不经心,面上神色也有些懒洋洋的,安岚正在倒茶,手不禁一顿,差点将茶水洒到桌上。白广寒瞥了她一眼,伸手在她面上轻轻摸了摸:“是不是觉得我越来越不像白广寒?”安岚放下茶壶,摇头,沉默了一会才道:“安岚,其实并不知真正的广寒先生是何等样子,所以并不会有像不像的感觉。”白广寒从青花瓷碗里捏起一块冰,在手指间玩着,片刻后,笑了笑。气氛忽然安静下去,安岚不知白广寒此时在想什么,便看着他。片刻后,白广寒将化了一半的冰块丢回碗里,安岚遂拿出手绢,将他的手拉过来,替他轻轻擦掉手指上的冰水。而这点微微的寒凉,令她想起之前在落雁山谷里遇到的那个香境,脑海里一下浮现出她落入水里时,看到那个站在莲花间的身影,她心头突地跳了一下。先生将她从薛府救回来后,她就陷入昏迷,前天醒过来时,因精神依旧虚弱,加上也没看到先生,就没想起这事。这两天却因为担心先生,也没想起来,直到这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