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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么,刚出生时的小孩子最难带,吃喝拉撒全得照顾,这点瑜亲王都经历过了,何况再照顾她一个大人?简直小菜一碟。当然,瑜亲王现在也是破罐子一摔到底,他自己都快被某人逼到发疯了,哪里还顾及到她乐不乐意。幼幼破口大骂:“容欢,你别欺人太甚!”他想伺候,她还不想呢!此刻被他抱着,她头晕目眩,都快得心绞病了,为了发泄,狠狠咬住他的胳膊。“怎么跟小猫似的?”容欢非但不痛,反倒被她咬得好舒服,完全享受其中的模样。幼幼心想他皮够厚的,咬得愈发用力。“好宝宝,别把咬牙坏了。”容欢坐在窗前的软榻上,把左手袖子撂开,果然见手臂上残留着一圈小牙印,跟喂骨头似的举到她跟前,“还咬吗?”幼幼将脸一偏:“不咬了。”牙痛。容欢却伸手扳过来,沉默下,询问:“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幼幼不知他的具体意思,是指上回他生病那次,还是指昨天帮她解手那次,又或是后来的偷吻。冷笑:“容欢,你觉得我只是生气吗?”光一想,她就鼻子发酸,心里涌出无数个委屈,“我恨你我恨你!”“嗯……我知道。”换成以前,听她说这三个字大概还会有痛的感觉,然而现在,可能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容欢显得很平静,俯首吻下她撅起的樱唇。幼幼眼皮子狂搐,认为这个男人已经不要脸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气得话都讲不出来。而他撩开纱帘,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幼幼顿觉浑身暖融融的,仿佛里外被照透,要化成一团透明的泡沫蒸发,只可恨那人抱着她,还有他身上挥之不去的昂贵檀香味,熏得她浑身也变成那股味道,嫌弃地挥挥手:“把窗户打开。”容欢依言将窗户打开一条小缝,凉凉的秋风吹进来,带着雨水的新鲜气息,原来清晨下了一场小雨,时间不长,半个多时辰,淅淅沥沥,从青瓦聚向檐边,凝成一丝丝、一线线,汇成雾蒙蒙的雨帘,幼幼几乎能想到那种烟雨朦胧的美感,从窗外望去,就宛如一片洇湿的水墨画,伸出手,湿湿的,仿佛墨的味道。被秋风一激,幼幼全身汗毛都似扩散舒展开,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是凉爽舒服,不过她还没享受多久,窗户就被某人关上:“透会儿气就行了,现在天渐凉,小心再害了风寒。”幼幼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他抱回床上,稍后习侬端来燕窝羹,容欢亲自喂她吃完,幼幼见他还死皮赖脸地不走,没好气道:“容欢,你就闲得没别的事做?”“有啊。”他替她捋了捋耳鬓的小头发,一本正经道,“陪你。”幼幼无语地绷起脸,转而开口:“宝儿呢,我想宝儿了。”容欢认真道:“你受了伤,先静心歇养一段时间,况且孩子贪玩,万一把你磕了碰了的怎么办?”幼幼一阵心酸:“那宝儿想我了怎么办?”容欢叹息:“孩子也慢慢大了,总该让她锻炼锻炼,不能总是黏着父母身边。”幼幼觉得他说这番话怎么就那么假惺惺呢,略一犹豫,玉唇轻启:“对了,那个香蓝你还记不记得?”容欢颦眉,对于区区一名婢女,自是没印象。幼幼解释:“她是之前伺候宝儿的婢女。”容欢这才隐隐约约记起些:“怎么了?”幼幼也是忽然想到这件事:“那会儿咱们在怡山别庄时,宝儿突然提起过香蓝,说香蓝每天都会陪她玩,给她捉蝴蝶,还问我香蓝去哪了,看得出来宝儿挺喜欢她的。”她睫毛静静垂落,带着愧疚,蠕动几下嘴唇,“其实宝儿上回落水的事,与她无关,全怪我不好……”容欢瞧她睫毛一扇一扇,上面仿佛沾着空气里的湿意,像雨中小草,格外柔软可爱,真恨不得一口呷住:“你的意思是想让她回来,继续伺候宝儿?”幼幼颔首。容欢仔细沉吟下,上回因宝儿落水,他动了雷霆之怒,一句话吩咐下去,便交给姜总管处置,至于那丫头现在如何便不知晓了。他低下头,幼幼正眨着一双期盼的大眼睛,有多久,她没用过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了,微微有点恍惚,幼幼察觉他神色有异,冷嗤:“你不答应就算了。”“好。”他笑着捏捏她的粉颊。幼幼气得干瞪眼,这男人简直就是顺竿儿爬,越来越过分,赶紧甩开他的胳膊,不再理会,翻身睡觉。到了晚上,幼幼闹着要洗澡,但因右腿还肿着,不易沾水,只能暂且忍耐一段时间,习侬跟掬珠将十二扇翠竹屏风在内室一隅围拢,形成一间小小的卧室,备来毛巾以及几个盛满热水的木桶,准备给幼幼擦洗身子。不过这一项任务,最终又交由容欢接手。幼幼觉得自己简直被洗澡的事冲昏了头,好好的,她提什么洗澡呢,这完全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她缩进被窝里:“我怕冷,不洗了。”容欢笑着掀开被褥:“只是擦擦身子而已,很快就好。”幼幼被他揽腰抱起,因为不听话,直接被抗在肩上,她两手在半空胡乱伸着,拼命地想抓住些什么,可惜徒劳无获,犹如待宰的羊羔一样进了屏风里。她坐在软榻上,容欢则绞了热毛巾给她擦脸,先从额头再到下巴,接着又是脖颈,当要给她解衣衫的时候,幼幼就跟小疯子一样使劲挣扎,容欢起初好言好语,最后被逼得不耐烦了,干脆“撕拉”一响,三下两下便把她的衣服扯裂开来。☆、第85章 [缓计]幼幼没料到他竟然用这种粗鲁的方式,呆了两瞬后,本能地手捂胸口:“容欢,你、你做什么!”或许一天的力气都用来跟他生气了,是以这一声吼得实在有气无力,不具威胁性,况且此际她两腮粉红,嗔怒含娇,身上仅挂着一条紫黑底绣海棠纹肚兜,衬得肤光晶莹,白皙如腻,真像风雪里一株摇曳生姿的甜美海棠,我见犹怜,楚楚柔弱,叫人恨不得摧残一番。可惜容欢的眼珠子根本没有乱瞄,蹲下身,把她裸-露的娇躯搂入怀里,像在哄小孩子一样,轻柔耐心地讲:“幼幼,你不要总是抗拒我好吗?”幼幼一愣,空隙间,被他吻下额际,他有些迟疑,仿佛在斟酌着措辞,一字一顿地告诉她:“幼幼,我是容欢,也是你的丈夫,你可不可以试着接受我?”他认真凝着她,瞳孔的颜色很深,带着一种情意至深的感觉,好似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个人。幼幼像被吓住,这样的眼神,几乎能把她逼得窒息,她完全想不到他会说这些,仔细想想,他们成亲五年来,好像真的如他所说,她一直在抵抗、躲避、挣扎,没有一天,把他当成丈夫看待过。她忽然说不出话,嗓子像发炎,干干涩涩,怕一讲话就会疼,而容欢啄下她的唇,随后解掉她的肚兜,幼幼一惊,似冷似怕,浑身瑟瑟发抖,又想将他推开,但脑际一根弦猛然咔住似的,动作僵住不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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