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心旌一荡,只觉身下燥热不止,迅速剥落她的罗裳,压倒进入,一番狂热地抽动。宫姒雪娇息急喘,低低呻吟,弓起身子,雪臂却如小蛇缠住他坚实的背部,波光流转,笑得魅惑勾魂:“还请王爷怜惜……妾身就快受不住了呢……”“雪儿雪儿……”康王狠狠堵住她的唇,身下愈发疯狂地撞击着。花钿委地,芙蓉帐暖,魂梦处,销瘦何人?********秋去冬来,雪融花开,日日复日日,年年复年年,屋外景致总是不断更替着,唯独残帘依旧,日照西窗,洒下一地寂寞的影子,莺啭哝哝,有人执卷,吟着又一年的冬过去了。无风,帘却动了动。尹世澜转过头,望向那个伫立在窗畔黑衣瘦骨的人,慢慢落下句:“你又来了……”他手提食篮,里面有各色巧制的糕点。尹世澜缓步上前:“我不过是个倍受冷落的世子,府里除了三四名专门伺候的侍仆,其他人都不愿意接近我呢。”说着,从盘中拈了块珍仁酥糕,凑在鼻尖轻嗅,随即一口一口地咽下去,“他们送来的东西,我从来都不吃的。”仰起头,小小的年纪,眼神中却多出一些深暗的东西,尹世澜咬着手指头,朝他咯咯地笑起来:“你长得真的好难看啊,只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却是温柔的。这两年里,你每隔几日便会到这儿来,是在保护我么?”傀九不吭声。一只小蝶似倦了,停栖在窗沿,竖起绚丽的翅膀。尹世澜斜睨过眼睛:“好漂亮呢……”黑袖拂动,须臾,蝴蝶被拢在掌心中。傀九单膝跪地,呈给他。尹世澜愉悦地接过来,指白如雪,掐出蝴蝶的翅膀,沾上一些细碎的粉末。他坐到桌前,有些着迷似的凝视,口中却轻轻吐字:“你知道吗……我的妹妹满一岁了,父王好是高兴的样子……可是昭昭死的时候,他却一点也不悲伤,还说‘罢了,反正只是个女儿身,死了倒也干净’……”他神色间仿佛带着拈花时的天真欢喜,眼波轻转,看向案上那支未燃尽的蜡烛,慢慢将蝴蝶伸过去。蝴蝶开始疯狂地挣扎,逃离指尖,可惜一半翅膀被迅速烧化,在半空扑腾几下便掉下来,透出烧焦的味道。 尹世澜用手戳了戳,不见动弹,甚是无趣地撇撇嘴:“怎么就死了呢。”偏头望向傀九,眉角朝上一翘,笑着开口:“今天我为她做了一碗香羹,她知道后很开心,夸我最是乖巧听话,是她的好儿子……但阿姆曾经说过,我是世子,是她的障碍,如果她有了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就不要我了……”他一步一缓,走到傀九身前,抱住他,声音轻得宛若雪落梅枝,一点点消融在空气里:“傀九、傀九,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呢。”他笑着眯起眼睛,“只要有我,有我一个就足够了……” 夕阳斜落,殷红的余晖映落在两道身影上,刺得眼角生疼,不敢睁开,却才发觉,原来梦里梦外……皆是那挥之不去的血色。作者有话要说:写回忆的部分好累呀,不过到此结束,下章归入正剧。求大家给点鼓励吧,喜欢的话就请收藏、评论一下,不然真滴太冷了。 >_<☆、孽伦渺渺熏香,萦穿纱幔,软榻危坐,凝听屋外,雪花扑窗。一阵运气调息后,柳轻瑾堪堪睁眸,起身下榻,透过窗纸,屋外飞雪不断,一片银装素裹。转眼半个月过去,所受内伤基本痊愈,倒是尹世澜……自上回一事后始终不曾出现过,想到他当时惊恐怪异的神色,柳轻瑾就隐约觉得不安,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雪一连下了两日,眼见仍无休止的意思,柳轻瑾咬紧唇,心头愈发烦躁。尹世澜纵使不来,可殿外依旧守卫森严,之前她几番生冲硬闯,皆被侍卫阻拦,其中更有武功高强的内监,自己打不过,每每都被点中穴位送回寝室,只能等四五个时辰后自行解开。琼雪疾而朦渺,望久便迷伤了眼睛,柳轻瑾落下睫,唇瓣哆嗦着,那似焚在烈火里所发出的痛楚呜咽,一次一次,念着令自己日思夜想的名字:“扶白……扶白……”殿外响起长宣,明黄九龙伞盖在凛凛风雪中依旧煊赫耀丽,俨然御驾亲临。柳轻瑾一惊,那时指甲几乎嵌入肉里,气血蔓延胸腔上涌到喉咙,眸底浮现的,是狰狰地恨意。她没有动,只是侧过脸,隔着锦珠纱幔、几渺轻烟,看到殿门被推开,那人走进来,宫婢上前解开他华丽的黑狐斗篷,显露出那欣长如玉的身姿。宫婢悄无声息地退下。而他朝内室行来,纱幔轻晃,碧波烟色,抬首时,看到她纤细静立的身影被掩在朦胧里。他停止脚步,二人隔着一帘幽纱,恍惚如梦,谁也不曾看清彼此脸上的神情。 气氛很静,静到欲人窒息,柳轻瑾暗自拢紧双手,知道彼此的目光都未从对方身上移开半分。终于,他又抬步,伸手缓缓挑开帘子,那瞬间,宛若水幻仙兰浮升湖面,入目是一张华雅无双的容颜,然而清瘦憔悴,似有几夜未眠。柳轻瑾见他呆呆望着自己,那眼神与以往相比似乎有些不同,除了入迷般的痴情,隐隐约约,仿佛还藏匿着复杂难言的悲伤与哀痛,不言不语,只是这样看着,彼岸花开,望穿秋水,像倾尽了一生一世,直把人的心肠都给望透了。莫名的,柳轻瑾心口挤出一丝尖锐的疼痛,又是那种摆脱不开的感觉,就像体内某处与对方牵连着,一个人痛时,另一人便可感知。尹世澜抬起袖子,细长玉白的手指带着兰花香气,想触碰她的脸,柳轻瑾省回神,下意识倒退两步。察觉她的生疏与敌意,尹世澜身形蓦然震晃下,喃喃地开口:“你对朕,本不该是这样的……”柳轻瑾被他一步一步逼近墙角,警惕地压低眉,仰首问:“你又想做什么?!”尹世澜凝定她的脸,不禁展露笑容,沉浸在某种回忆里:“娘的样子,朕都已经记不清了,想来你的眉目,定是跟娘当年如出一辙的……”柳轻瑾古怪地皱起眉。“昭昭……”窗外雪花纷飞,他恍惚唤了声,声音却温柔恰似花香春水揉成的,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怜爱与疼惜,扩散进空气,足可溺化世间一切,“你没有死,没有死呢……”伸臂抱住她,像寻回遗失千年的宝贝,他的眼角泛起一层湿热,有晶莹闪逝,那是月在幕色里流淌下的泪滴:“昭昭……哥哥一直都很想你,现在……终于回到哥哥的身边了……”柳轻瑾正被他搂得喘不过气,听到这句,瞳孔一凝,挣扎地吼道:“尹世澜,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呢?!我才不是什么昭昭……”“不,你是。”他的气息拂过耳鬓,宛然杨柳堤边的四月微风,带着一抹极深的眷恋之情,“当年娘在王府诞下一名女婴,可惜一年后患疾而亡,而那个女婴……其实就是你。朕一直以为你死了,可是不久前从嬷嬷口中得知,原来为救主报恩,她将你与自己的嫡亲孙女暗中调包,这才保住了你的性命。昭昭身上有枚月牙形胎记,无论位置、图案,都是与你身上的这枚一模一样,世上绝无仅有,这便是最好的证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