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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将手里的东西扔了回去,又伸手搅了数下,接着摇了摇头:“没有问题。”说完,他将一只湿漉漉的手提了起来,见掌心与指缝间都沾满了漆黑的谷粟,那经过四百年时光酿造的酒水顺着他手指往下滴,他皱了皱眉,目光移到了姚守宁的身上,最终在她衣袖处落定。姚守宁知他话中意思是指罐内并没有蛇蜕等物,不由也有些失望,但一见他目光,顿时心生警惕:“不要擦到我身上!”她今日出行穿的是当初前往南安岭时的那一套衣裳,但在攀爬崖壁及两次钻洞的过程中已经弄得很脏,回去本来就已经头疼要怎么收拾,要再沾酒味,被发现之后恐怕更是说不清。陆执心中打算被她说破,只好失望的甩了两下手,将掌心在罐口刮蹭数下,最后皱眉在自己衣襟处擦了两下。从他这个小动作,姚守宁看出他有些微的洁癖,之后再探查罐、鼎内时,他便不愿再伸手,而是取了长剑去搅动。他每一个摆放物都没有落下,甚至一些陪葬品的夹缝之间都看了,很快外墓室便被查探完,却并没有再找到可疑之处。两人并不气馁,从外墓室再迈入内里。与外间相比,内室明显要大了许多,陪葬品显然也要更加高级。墓室四周刻满了壁画,纵然多年时间过去,有些地方的颜色依旧十分鲜丽。陆执依旧从四周的物品查看,每一处细缝并不放过,包括一些墙角、阴影处,试图寻找出可供蛇爬行的蛇洞等,但最终一无所获。两人的目光最终都落到了中间的石棺之上,姚守宁叹了口气——及至此时,她已经有些不抱希望了。内墓室每处都查看过了,既无蛇、鼠洞,也没有再找到过蛇蜕踪影。入口处所踩到的蛇蜕可能只是一种巧合而已,兴许是在坟墓建成之后的四百年时间中,外道不知哪里裂开了口,无意中钻入了一条蛇,在那里蜕过皮。二人走到正中,陆执伸出手来,他四指微曲,以指节扣了扣一侧的镇墓石兽的腹处,传来的声响显示那石吞口是实心,腹内并不能藏物。他又看了看石兽张开的嘴,也没有异常之处。这一下陆执也沉默了片刻,接着仰头看向了那石棺椁。“我先上去看看。”说话的同时,他将身上的东西尽数取了下来,仅留一把长剑挂在腰侧。姚守宁点了下头,将手一松,并后退了两步,退了两步,靠着镇墓石兽一侧而立。陆执一手握剑,一手抓着火折子,提气一纵——身体随即腾空一跃,站到了那石棺之顶。棺盖已经被封住,他左右看过之后,道:“钉了铁钉。”这个事情可不好办。能将铁钉打入石棺材中而不使石板开裂,可需要非凡的手艺,如此也足以显示出当年那位代王担忧被后人盗墓的心。但同时铁钉还在,石棺完整,便证明这棺材并没有被打开过。“墓门放下之后,可能我们两个才是第一个造访者。”陆执一说这话,姚守宁觉得心中怪怪的。他按在剑身上的手一移,落到了剑柄处,拇指一顶,便使得长剑出鞘,发出轻微的响声。姚守宁吓了一跳:“你想做什么?”他回答道:“我要将棺材打开看看。”反正来都来了,没道理空手而回。两人的目的原本就是查探‘河神’而来,虽说这座陵墓之内除了无意中在入口处发现的那条蛇蜕之外并没有任何异样之处,但陆执并不甘心,还是准备打开棺材看一眼代王尸身。姚守宁闻听此言有些紧张,陆执已经将手掌一松,剑重新落回鞘内。她怔了一下,还未说话,就见陆执已经跳了下来,悄无声息落到了姚守宁面前,道:“你跟我一起上去,替我掌灯。”他单手拿火折子,一手并不好取钉开石棺盖。到了这个地步,姚守宁自然也不再退缩,点了点头。她踩上石梯,示意世子俯身。说来也怪,陆执今夜也不是第一次背她,可这一次她再趴上来时,好像感觉又有些不同。后背上贴了一具软绵绵的温热身体,垂落的发丝与他相缠,世子迟疑着不敢像先前一样伸手将她抓紧,心脏‘砰砰’乱跳不停。还是姚守宁察觉到他发愣,不由伸手拍他肩膀:“世子?”他顿时回神,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胸腔生出,直冲脖颈。此时既想回头看她,又有些不敢看她。后背上的人轻飘飘的,但份量好像又与之前不一样。“怎么了?”姚守宁偏头下来,疑惑的问了他一声。她扎成一束的发丝垂落下来,坠在他肩侧,缠着他手臂,冰凉顺滑,带着淡淡的香气,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你别乱动!”世子反手拍了一下她后背,将自己古怪的反应归咎于她挣扎着乱动,使自己受她影响,乱了思绪。他借着这个动作,虚压着姚守宁后背,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接着跳上棺顶。一上石棺顶,他随即将手一松,迅速一个弹跳与姚守宁拉开了数步的距离。“我没有乱动。”姚守宁不知他心中所想,举着火折子嘀咕了一声:“明明就是你心不在焉的。”“我想的是开棺的事!”陆执说完这话,姚守宁顿时闭嘴。他也不敢抬头去看少女的脸,但从火光、阴影的移动,知道她靠近了自己。姚守宁站在他身侧,目光往四处转了一下,接着看了他提到的铁钉。钉子共有七枚,正如陆执所说,那铁钉已经深入了石棺之内,螺帽都没入石头半寸。四百年的时间中,那铁钉早就生锈,几乎与凹槽结为一体,压根儿没有被人开启过的痕迹。“你准备怎么开棺?”姚守宁见他在一颗钉子前站定,不由问了一声。说到正事,陆执的神色顿时冷静,他慢条斯理抽出长剑,回答姚守宁的问题:“先将这些钉子挖出来,再把棺盖推开一半。”那钉子看似埋得深,可实际一看,却是有人先将石棺盖、棺材钻出一个孔洞之后,才钉入铁钉封合而已。他说话的同时,以剑尖将周围铁锈先拔开,接着以刃尖卡入钉帽之中,手腕一转之间,那小臂肌肉贲张,铁钉顿时被拔出一截。陆执握着长剑一挑,那铁钉受他力量,从石棺之中被高高挑起,最终被他握于掌心。‘扑漱漱。’铁钉一被拔出,便出现一个指眼大小的孔洞,堆积在周围的铁锈石沙直往下滑,落入石棺中发出细碎的响声。姚守宁的目光落到了那铁钉之上,只见那铁钉至少有一尺长短,粗如拇指,上面已经布满了铁锈,在陆执强行拔除的过程中受到磨损,似是随时都会断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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