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些孩子们吃完了又可怜巴巴的聚集在文家的院门前干看着,文丹溪最后干脆把大瓷盆端到了门口,让这帮孩子自己拿了碗来,挨个给他们盛满。孩子们端着小碗,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麦仁糟加上糖,再放到井水中冰一下,食用时味道醇香扑鼻,酸甜可口。远远的就能闻见一股淡淡的酒香气和麦香味。刀疤脸和贺黑子这两个吃货,早馋得直吞口水了。要是以前,文大夫肯定早就招呼他们吃了。如今却弄成这种局面……大哥也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哪能这么小气!众人想着,都一齐用哀怨的目光看着陈信,饶是陈信是老大,也受不了这种众怒。最后秦元颇不厚道的加了一把火道:“大哥你不会因爱生恨吧?现在乡亲可都看出点苗头了。”陈信一听,脸上更不自在了。最后他一甩手说道:“我不管了,你们爱怎样怎样。”说着牵着马径自走了。众人得了禁令,立即一哄而散,刀疤脸和贺黑子两人更是迫不及待的来到文家院门前。刀疤脸挤在最前面,站在文丹溪面前笑呵呵的说道:“那啥,文大夫,大哥刚刚说我们爱怎样怎样。”文丹溪被太阳晒得有些发蒙,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应了一句:“哦,那很好啊。”刀疤脸:“……”贺黑子换了一个方法,他很委婉的问旁边的孩子:“牛娃,好吃吗?”牛娃鼓着腮帮子频频点头:“当然好吃了,你看我吃得多香!”贺黑子:“……”最后还是小雪松先反应过来,他颠颠的上前把小碗举起来脆声说道:“黑叔叔,你是想吃了吧?我的给你。”文丹溪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人家是想告诉自己,他们能吃她家的东西了。她起身回去拿来碗筷分发给几人。孩子们见有了强大的竞争对手,一个个吃得飞快,有的吃着碗里的还看着大盆里的。吃完了又把空碗递上来,舔着红润的小嘴,眼巴巴的看着文丹溪。文丹溪板着脸说道:“牛娃,狗娃你们几个已经吃了两碗了,再吃会肚涨的,听话,下回姑姑再给你们做。”几个孩子虽然不乐意也只得答应。刀疤脸吃完一碗犹自不过瘾,最后说道:“文大夫,呆会儿俺给你扛两袋麦子,你再做点行不。”文丹溪有点为难的说道:“我这前几天槌了半天麦子,胳膊还酸着呢。”贺黑子一抹嘴说道:“多大点事,包俺们身上,我来槌。”文丹溪看他们兴致高昂只得交待了注意事项,让他们把麦子先洗净,到院里去槌去。太阳慢悠悠的下山了,如锦似缎的晚霞布满西天。不久,夜幕降临,新月初升,晚风习习。院外的打麦场上时不时传来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声音和大人们爽朗的说笑声。文丹溪坐在院中乘凉,李冰雁则带着孩子去外面玩去了,她带孩子比她这个姑姑还有耐心呢。文丹溪正想得入神,却听见背后一个生硬而又别扭的声音问道:“你叹什么气?”文丹溪吓了一跳,猛一回头,就见陈信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文丹溪一脸诧异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人不是跟她记仇吗?陈信习惯性的扭过头去:“早就来了,这儿凉快。”文丹溪:“……”两人一起沉默,谁也不和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最后还是陈信先开口:“你这些天为什么不理我?”文丹溪心中想笑,这是恶人先告状吗?文丹溪实事求是的说道:“是你先不理我的。你一见我脖子扭得跟村头那个歪脖子树似的。”陈信清咳了两声,兀自强辩:“你不也扭了吗?再说错的可是你。”文丹溪挑挑眉毛:“是谁规定一说亲就得答应?买卖不成还仁义在呢!没想到你是这么小心眼的人!”陈信一听“心眼”二字,顿时不淡定了。他恨恨地问道:“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真以为我缺心眼?”文丹溪没好气的反问:“难道你不缺吗?”“我……”陈信顿时气结。他眸子圆睁,怒气冲冲的瞪着文丹溪。气氛冷场。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的跨前一步,步步向她紧逼。文丹溪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但是她退得哪有他赶得快,一眨眼的功夫,陈信就逼近了她,两人的距离极近,文丹溪能清楚的闻到他那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文丹溪用蒲扇挡在两人中间,怒问道:“你想干什么?再这样我喊人了。”陈信果然停住不动,他哧的一声笑道:“我若真是缺心眼,我就会比刚才还过份。”文丹溪一脸严肃的纠正他:“如果你这样做了,你就不仅是缺心眼,还缺人性和良心。”“……”陈信气得差点倒地不起。2121、第二十一章矛盾 ... “你……”陈信顿时语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文丹溪趁势又往后退了几步,让自己远离危险源。陈信一直用狼一样的目光紧盯着她,文丹溪别过脸抬头看月亮。两人再度陷入沉默之中。文丹溪清清嗓子说道:“既然你没什么事了,那我走了。”说着她慢慢抬步作势要离开。陈信顿时沉不住气了,他跨前一步追上她,急声喊道:“哎,你别走——”文丹溪做出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不过脚步却放慢了许多。陈信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拒绝?”文丹溪头也不回,言简意赅的答道:“要守孝。”“我不信!”“别的不想说。”陈信的执拗劲儿一下子上来了,他一步跨到她面前,双臂伸开,做一个拦截的姿态:“你一定得告诉我!否则,我不让你走——”无赖本性暴露无疑。文丹溪只得无奈的说道:“好吧,我觉得我们的性格不适合。”陈信目光闪了闪,一脸不赞同:“我觉得很合适。”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性子很好,不信你问我的弟兄们。”文丹溪一摊手,认真的说道:“你看,问题出来了,咱们根本达不成一致,我同意的你不同意。我认为不好的你偏觉得好。”陈信再一次气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气哼哼的说道:“你、你果然很刁钻。”文丹溪不急不躁的接着刚才的话题:“你认为对的,我觉得是错,我们总是唱反调。你真的觉得合适?”陈信被她说得无言以对,他以前一直看不惯爱耍嘴皮的秦元,此时他却万分渴望自己能有秦元那样的嘴功。他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男女授受不亲,你那天跟我共骑一马,我娶你是想对你负责。”文丹溪微微一笑,趁机问道:“那你对别的女人也这样吗?我听说以前也有过类似情况——”文丹溪的话没说完,陈信气得差点跳脚,他不由得提高嗓门道:“你说,这是谁告诉你的?”文丹溪心中郁闷,竟然真的被她蒙对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