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又重新钻出来。对着陈朱夏笑笑:“我说这位姑娘,我女朋友身子弱,你能不能把你的衣服借给她穿?”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陈朱夏冷笑一声:“这位先生,我的先生身子也弱,请问你能不能把你的衣服借给他穿?”本来她觉得反正车里没什么东西,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觉悟,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她忘了,有些人的无耻没有下限的。“既然你不愿借,那我只好动手脱了。”“脱吧,脱吧。”其他也哄笑着一起起哄着。元定方额上青筋暴露,他实在不该这么隐忍。他脸带煞气一个箭步窜上去,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对准这个中年男人的脖子使劲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脑袋和脖子分了家。围观的人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惊恐的喊道:“他杀人了。”“董事长——”“老大——”中年男人的同伙哀嚎着。“他杀了我老公,你们别饶了这两人。”那个刚才要借陈朱夏衣服的女人也从车里钻出来,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元定方淡定的擦擦身上的血迹冷冷的说:“还有人要借衣服吗?”那些人敢怒不敢言。围观的人自然不会为了一件衣服就上来拼命,他们只是龟缩着看热闹。陈朱夏上前一步接着说道:“他以前是特种兵,杀个人跟杀鸡似的。但是他觉得在这个时代能存活下来的人都不容易,所以我们才忍着屈辱让大家搜我们的车。但我没想到有的人竟然那么不要脸,竟然要借衣服,在冰天雪地,你不是要人的命吗?很多动物在灾难中都知道救助同类,怎么到了我们人类这儿就变成这样了?别说是救助了,你们不害人就那么难受吗?你们连动物都不如!”陈朱夏越说越愤怒,声音冰冷像此刻的天气。大家一起沉默下来,天地间,只剩下了风雪的呼啸声。在这时,从他们背后传来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在为陈朱夏刚才的话喝彩。她回头一看,原来是从山上又下来了一批人,他们竟牵着一条威武神俊的大黑狗。陈朱夏面无表情,只淡淡的点点头。她缓缓走向那辆深蓝色轿车,冷冷的看着那个女人,这个女人大约二十多岁,纵然此时容颜憔悴也遮掩不了她惊人的美丽和妖媚。细看一下还有熟悉。陈朱夏也认了出来,这个女人在以前是个三流影星,以脱戏出名。人称吴脱姐。她不屑的撇撇嘴。吴脱姐此时见陈朱夏阴测测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微微瑟缩了一下,但随即又想到自己的傲人资本,她高傲的昂起头,以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看着陈朱夏,并且颐指气使的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为你们的大哥报仇啊。”陈朱夏霍然从兜里拿出一支手枪,黑黝黝的洞口逐一扫过那些人,冷笑一声:“你们谁先来!”元定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断了一个男人的脖子。至此,再也没有人敢动手。吴脱姐的气焰渐渐蔫了。陈朱夏步步紧逼,毫不相让。她决定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冷喝一声道:“把衣服脱下来。”“这么大冷天,你想冻死我?”“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借我的衣服?”“我再说一次脱下来!”……吴脱姐见打动不了陈朱夏,便转头向元定方求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的眨巴着。元定方看也不看她。这时,刚才围观的人风向也转了。有人猥琐的笑道:“脱吧,吴小姐,反正你也脱习惯了。让我们大伙再见见你的风采。”“哈哈……”“那个,这位姑娘,我看就算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是刚才为陈朱夏鼓掌喝彩的其中人为吴胶星讲情。陈朱夏冷冷的回击:“是她为难我在先。”那个男人还想说什么,旁边的一个女人拉了拉他,脆生生的说道:“明记,你这就不对了,有的女人活着也丢我们女人的面子,倒不如早死了好。”陈朱夏听着这话对胃口,便回头看了那个女孩一眼。这个女孩身材娇小,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尖尖的下巴,脸旁消瘦,却极有精神。让人一看顿生好感。那女孩见她看自己,伸出大拇指冲陈朱夏笑笑。元定方看了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别浪费了,不如我把女的脑袋也拧了算了。”吴脱姐一听吓得脸色苍白。她抖抖索索的说道:“好吧,我脱。”说完,便以一副极委屈的样子慢慢的将外面的呢子大衣脱了下来。陈朱夏拽过来,拿过刀,刷刷划了十几刀。吴脱星冻得像筛糠一样,心疼无比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毁。“接着脱!”……吴脱姐冻得脸色发乌,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她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个敢为她出头。没有了御寒的衣服,没有了她那个奸夫的保护,这次以后,她不死也要冻残。陈朱夏拿起刀继续划。她出了恶气,将大衣往那娇小女孩身上一扔:“这破布留着给你的狗当衣服。”说完便和元定方上车,一溜烟而去。态度极其潇洒。陈朱夏坐在车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深吸一口气,冷冷的说道:“以后再不听你的了。这世上的人谁想害我,我特么的就杀谁。这些人活着是污染人类。”元定方也长出一口气接道:“以后都听你的。”他其实是怕这些人一拥而上,自己顾及不了陈朱夏。陈朱夏默默的看着窗外,她的心境,性格在一步步的转化,心肠在逐渐的变硬变冷。从开始的冷眼旁观明哲保身、偶尔的热血到现在的杀人不眨眼。未来,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又怎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而已。世界早已崩坏,文明和道德早已成为遥远的绝响,若想生存,她就必须从里到外的武装自己,只有这样,她才能适应这个弱肉强食的黑暗时代。第十八荒村故人两人没再说话,元定方开车来到了一个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元定方把停停在背风处,两人拿着兵器小心翼翼的一边往前走一边观察着四周。生怕有丧尸袭击。大雪簌簌有声,山村死一般的寂静。很多房子的大门敞开着,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看来是不只被洗劫几次了。有的房屋倒塌了,到处是断壁残垣,凄凉无比。两人挑选了一栋看上去最结实的房子住下,又把周围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安下心来。两人歇息了一会儿接着便去砍柴。元定方扛着一把破斧头,绑绑的砍着柴。陈朱夏在下面捡些树枝。只用了小半天时间,就砍了一捆。连砍了两大担柴。天已将黑,两人闭好门户,吃点东西,便收拾房间准备入睡。正屋里的土炕已烧了起来。比在车里暖和上许多。陈朱夏抱着暖烘烘的被子,心里竟生出了一丝幸福的感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