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整个队伍中较为强壮的男子被选出来要去执行任务,剩下的人们则每人发放武器,以便应对有可能发生的紧急情况。元定方、明记、顾工三人也被选中,高强因为身体原因没被选中,陈朱夏和王可毛遂自荐,被负责人客气的拒绝了。元定方把陈朱夏拉到一旁小声嘱咐:“这次任务估计有些难处,冲体力来说可能不适合女性,你好好在岸上待着,我很快就会来。”陈朱夏有些泄气的闷声答道:“我知道了。”任务很紧急,两人并没有太多的话别时间。两人自从灾难开始,一直很少分离,陈朱夏此时心里自然有依依难舍之情。元定方比她还严重,他的眼睛像胶水似的粘在她身上不放,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我走后,你们三个女孩住在一起吧,多少有个照应。”“嗯,好。”“还有,让高强住在旁边。”陈朱夏再次点头。“天黑以后不要乱跑——基地里男人太多。”“赶紧的,都快上船了——”有人在岸边高声提醒。“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元定方在催促声中,慢腾腾的走着。刚走几步,他又在负责人炯炯的目光中折回来,抓住陈朱夏的右手,低声说了句:“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可别忘了。”说完,他狡黠的一笑,跑步离开,上船。陈朱夏盯着他的背影,左手摸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他在提醒自己。大船快速离岸,乘风破浪,犁出一道道雪白的浪花,渐行渐远无影。海上风起,浪花啪啪的拍打着海岸,仿佛在应和着几人激荡难平的心绪。等陈朱夏楞过神来,发现小云也站在她不远处,一双眸子泛着水雾,显然是刚才哭过。“阿姨——”小云低声唤道。她垂着头,长长的刘海滑下来遮住她的眼睛也遮住了她脸上的变情。陈朱夏只好拍拍她的肩膀,什么也没说。晚饭后,王可和小云相偕和她作伴。三个女人挤在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同。陈朱夏和小云的情绪都有些低落,王可唱了一会儿独角戏,有些不乐意:“瞧你们那样,没出息,离了男人就失魂落魄的,快快振作起来啦。”陈朱夏吸了一口气,浅浅地把自己从失落中拽出来,小云也慢慢恢复正常。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着滑过真没错。王可为了哄她开心,逗她说:“今晚,咱们趁着男人不在,来个有肉的卧谈会怎么样?”“有肉的?”陈朱夏下意识的反问。王可眨眨眼睛:“比如说,你找男朋友必须是处的这类事情。”陈朱夏警觉的反问:“谁告诉你的?”“嘿嘿,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人们的精神生活非常贫乏,你懂得!”陈朱夏很矜持得清清嗓子不说话。“唉,共享一下,怎么样才能判断是处的?”王可凑上来贼兮兮的问道。沉默,长久的沉默,王可以为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准备识趣的不再追问时,陈朱夏猛然冒出来一句:“等睡的时候就知道了。”“晕……”王可大概碍于小云在场,不好问太深层的肉戏。两人的谈话很快就转移到别的方面,她们嘀嘀咕咕说到半夜,直到哈欠连天,才昏昏睡去。一连几天,陈朱夏还是和以前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王可和小云照例来陪她。这一晚,又和往常一样,两人聊了一会儿沉沉睡去。半夜时,王可突然惊醒,她悄悄推了陈朱夏一下,陈朱夏睡得也很警醒,王可拉着她的手指指窗外。陈朱夏屏息凝神侧耳静听,有人用某种工具拨动门闩。基地里的人都穷的只剩下自己,哪有什么值得偷的,这贼此时来,为的自然是色不是财。两人轻手轻脚的下床,各自抄起放在窗边的武器,悄悄向门口踱去,准备擒个现型。还没等两人动手,就听见门外一声怒喝:“站住!干什么的?”紧接着是一阵喧哗声和杂乱的脚步声。陈朱夏和王可也不用隐匿了,快速拨掉门闩一起追了出去。屋外,几道手电筒光一起交错照亮,那个人没跑多远就被扭住了,李军和几个守卫士兵也在人群中。两人接着光一打量,原来这人她们还认识,看上去挺忠厚老实的一个中年男人,没想到倒有这种龌龊的心思。王可上前,扬手啪啪几个耳光,一边打一边骂:“草,瞧你这熊样,没见过女人是不?他妈的,色得从娘胎里出阿里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陈朱夏自然也不客气,对准他的下身猛踢了几下。那人嗷嗷的惨叫着,刚要开口辩解,王可的巴掌又清脆的响起来。这么一番动静,自然惊醒了其他人,连几个领导都来了。“怎么回事?”基地领导问道,李军上前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才刚过几天安稳日子你们又不安分了是不?”“请听我解释,我是去上厕所刚好路过她们房前……一切都是误会……”“上厕所,需要去撬女同志的门吗?”李军冷然接了一句。“我……”“这,自然是按法律处罚。”“领导,如今的清形您也清楚,此人若不严惩,此端一开,这个基地就没有我们女同志的活路了。所以请您慎重。”王可高声说道。人群中的其他女人也纷纷附和点头。:这人是有罪,但根据法律属于未遂……“有一个教授摸样的人开口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当用重典。”陈朱夏沉声打断他。“你们商量吧,如果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将自行解决。”陈朱夏说完转身离开。王可和小云也紧随其后,陈朱夏走了几步又停住身问教授:“麻烦教授帮我查查,如果正当防卫过当或是杀人未遂在此时该怎么判!”人群静了几秒钟,又开始议论起来。回到屋里,三人都没睡意,小云很是自责自己睡得太死。“我的担忧果真是正确的。”王可躺在床上苦涩的说道。陈朱夏没有吱声,一脸若有所思。跌日坛吃午饭时,李军向陈朱夏走了过来。“那个人已经处理了。”李军坐在她旁边的石头上说道。“哦,怎么处理的额?”“放心吧,我亲自秘密处理的。”李军对着陈朱夏挑挑眉毛。“谢谢你了,昨晚的事情。”“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以后尽管放心的睡觉,我们从今晚开始增加夜间巡逻人数和时间。”“你知道,船队什么时候回来吗?”陈朱夏迟疑着问道。“我也不清楚,应该需要一段时间。”“到底多久?”“半月或是一两个月都有可能。”“……”“好吧,谢谢。”“你除了谢谢就不能说些别的?”李军的脸上带着无奈的苦笑,深邃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