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守着教学楼的出口,远远的就看到纪筱薇和几个女生走了出来。陈绍杰虽然在两年前见到过纪筱薇,但这么久没见,印象毕竟模糊了,好在他在别墅里顺了一张纪筱薇的照片,确认再三,确定无误后,他才迈着大步走到了纪筱薇跟前。“纪小姐是吗?”他带着几分笑容,语气温柔的问道。一派正派人士的摸样。纪筱薇身边的几个女生全部看着陈绍杰,又复看向了纪筱薇。纪筱薇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看着陈绍杰,眼中有不解。“纪小姐,你还记得我吗?两年前在云南还有澳大利亚?”记忆一瞬间在脑中复苏。纪筱薇看着陈绍杰点了点头,末了,声音带着不确定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陈绍杰看了看四周围的人,反问道:“我们找个可以坐下来的地方谈好不好?”“我……”她有些犹豫,但是想到陈绍杰是迟峰的朋友,却又不敢拒绝,最终点了点头。陈绍杰开车带着纪筱薇来到了离学校最近的一个餐厅,脸上依然带着笑容道:“快中午了,纪小姐上了一天的课,估计饿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好不好?”纪筱薇只是一味的点头,她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她只是想要知道,对方找她到底是要说什么。餐厅依然是很高档,是西餐厅。陈绍杰点完东西后,纪筱薇并没有心情去看菜单,要了一份一摸一样的,便将目光看向了陈绍杰。她小声的开口问道:“是不是……迟峰让你来的。”陈绍杰点了点头。“他有什么事情?”纪筱薇话音还未落下,泪水已经落在了手背上,她觉得有些羞愧,连忙伸手擦脸上的泪水只是泪水却越流越多。陈绍杰有些窘迫的看了看四周围。这叫什么事情,他陈绍杰从来不惹女孩子哭的,误会了怎么办。他尴尬的劝解道:“你先不要哭了好不好?”说着开始往身上找纸巾,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只好招来服务员送来一叠的纸巾递给纪筱薇。可是,纪筱薇似乎是找到了发泄点一般,拿着纸巾捂着嘴就开始痛哭。这几天,她已经压抑坏了。瘦弱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她紧紧的捂着脸。陈绍杰张了张嘴,好几次,要开口打断这尴尬的气氛,但是又怕把对方惹得哭的更厉害,只能够作罢。好不容易等到点的餐上来了,他终于找到了一句合适的话:“我们先吃东西好不好,等吃完了再谈。”这个时候,纪筱薇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点了点头。不过她根本就没有多少胃口,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便放下了刀叉。陈绍杰见此,只能够放下自己手中的餐具。想了想,他从身侧的袋子里拿出那叠文件,递给纪筱薇道:“这些都是迟峰让我交给你的。”“什么意思?”纪筱薇不解,但是片刻之后,却是明白了。她语气平淡道:“这些都是给我的补偿?”陈绍杰很想说不是,因为他心底里并不觉得,但是事实便是如此。只能够无奈的点了点头。纪筱薇并没有打开,直接递了回去:“我不需要。”“纪小姐,你还是收下吧,对你以后的生活……”纪筱薇摇了摇头,开口道:“我有手有脚,离开他顶多是回到以前的生活,并不是活不下去。”对方如此说,陈绍杰还能够说什么,但是东西还是要送出去的。他叹了一口气,脑袋不禁疼了起来。你说这叫什么事情,以前只见过那些女伴和他们分手后,绞尽脑汁的往他们身上榨油水,哪里见过把到嘴的肉往外边推的。不过一件不成,他也没有继续纠缠,转而说另一件。“迟峰说过你要去澳大利亚留学,你喜欢什么学校,我替你去办手续。”纪筱薇有些愕然的抬头,她原以为迟峰让她离开的事情,并不会坚持,哪里知道对方会如此坚持。她继续摇头。紧紧咬着下唇,好半天挤出一句:“我不会去澳大利亚。”“呃,那纪小姐你想去哪里留学?美国,英国,法国……”陈绍杰只好继续问道。“我不想出国,你们不用费心了。”纪筱薇面无表情的回答。“纪小姐,你能不能配合我一点,有些事情,我们是为了你好,为了大家好。”“真的,你们不用费心了,我不会再去找迟峰,你们也不用安排了。”纪筱薇脸上表情阴沉的,极其勉强的说出这句话。“可是,你这样子,会给我们带来困扰的。”陈绍杰说这话并没有恶意,他只是想要说纪筱薇留在国内,迟峰怕是不能够控制自己再去找她,但是落在纪筱薇的耳中,却似乎成了另一番意思。她脸色苍白的看着陈绍杰。半晌咬唇道:“我不会出国的,你们不要逼我。”陈绍杰只觉得脑瓜子又疼了起来,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涉及到了感情,就变得这么复杂。他也是傻,干嘛答应迟峰,莫名其妙的,就给牵扯进来了这些是是非非。“纪小姐,我说了,我是为了你好。”说完这句,看着沉默不语的坚持的纪筱薇,他心中有些不耐烦与烦躁。几时轮到他做坏人了。“而且,这件事情,不是你不答应就可以不去的。”☆、三十六三十六是的,不是不答应就可以不去。站在系办领导的办公室里,纪筱薇深刻的领悟到了陈绍杰那句话的意思。这群人的能量的确是很大,大的让人觉得可怕。“纪筱薇同学,综合考虑本届学生的素质,我们一致觉得这次的留学名额你最合适。”系办主任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点都不虚伪的赞叹。只是,纪筱薇心里却忍不住冷笑。她成绩好并没有错,可是陈倩倩还有其他几位同学的成绩与她不相上下,甚至更好。其他,与迟峰在一起的这几年里,大学里的各类活动,她早已经荒废,不管是班级还是学生会,甚至是社团里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碰过。各类比赛,她也从来没有搬回过任何的荣誉。唯一的名额落在她的头上,连她自己都难以信服。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她们系几时有留学名额了。既不是每年要拿出大笔学费的中外合作交流班,也不是学校里顶尖的专业,甚至连外语都没有占边的文学系,她实在难以想象出怎么会突然有出国的名额。她语气冷淡着如此问了。系主任却是一点都不惊慌,反而滔滔解释道:“学校综合考虑了各方面因素,在经费宽裕的情况上,且和澳洲名校结成友好的交往,故而增设了一个名额,可以送文学系的学生去国外攻读世界文学专业的名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