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孟秋这回倒笑得愉悦了些,把手头的水递给他:“没关系,已经很久了,所以我也习惯了。”“嗯。”梁盛林觉得既抱歉又郁闷,这就是不了解她的下场啊。于是垂头默默吃了一会,把话题转到一个稍微安全些的地方,“对了,那个,其实你刚来的时候,我和小九正在下棋,他下不过,要悔子,我不肯,然后他就试图威胁我。”这是在跟她解释么?夏孟秋笑了笑,“放心吧。”梁盛林才要松一口气,却听到她又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梁盛林这次是货真价实地呛到了,抬起头,看到夏孟秋一脸忍俊不禁的笑,这才知道自己是被她耍着了,“秋秋啊。”他叫着她的名字。夏孟秋应:“嗯?”梁盛林磨磨牙,看着她那双因为恶作剧成功而笑得隐隐得意的眼睛,温柔地说:“我好想咬你啊!”这么暧昧的玩笑,显然出乎了夏孟秋的意料之外,她垂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角边边,面孔红红的,好半天,都没找出一句对应的话。其实说那句话的时候,梁盛林真是心无半点杂念的,但她这一低头,他便又看到了她隐在发尾间的那颗红痣,忽然就觉得满心荡漾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梁gg在步步逼近中……37装傻夏孟秋一走,俞训生挨着时间又窜了进来。..梁盛林吃饱喝足正一脸满足地躺在床上,见他一脸猥琐样,就有些嫌弃地说:“你没滚远啊,怎么又回来了?”俞训生想骂娘,他容易吗他?适当地消失,又适时地出现,为了兄弟的幸福窝外面吹冷风,这会儿倒给人嫌弃了:“老五你个没良心的,重色轻友啊你。”梁盛林哼哼一声,不理他。俞训生倒气得笑了:“怎么着,还真宝贝上了?”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耳熟?梁盛林皱眉,想起不久前自己也是这样问过程东,就有些郁闷,沉着脸不说话。俞训生可不怕他阴面孔,要不是太好奇,他还早就走了呢。贱贱地挨上来:“怎么,相处不愉快?”梁盛林盯着他,一直盯得俞训生要流汗了,才问他:“你觉得她怎么样?”“还行。”俞训生说,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长得不怎么样,身材还行。”梁盛林眯眼睛:“这你也看出来了?”都入冬了,她穿那么厚,能看得出来?说实话,除了最开始,他已经很久不注意她身材怎么样了,他看到的,只有她情绪如何,她反应怎么样,还有,她作弄起人来时,那隐约得意的小模样,让人恨不得爱不得,很想扑上去咬一口。想太多了,梁盛林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咳,也没注意到俞训生半天没回答他的问题,抬起头,很是严肃地警告说:“不许你肖想她!”俞训生正努力地组织语言想表明自己从哪“正经”地方看出那姑娘身材好了,闻言就喷了,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这样的,也就你喜欢。”梁盛林这回没说话,这样的,其实不光他喜欢,程东也喜欢得不得了的。自回去后,后者就很少给他打电话了,这是非常不正常的现象,由此可见,程东是真跟他起隔阂了。说没有失落与无奈,那是骗人的,多少年的朋友了。但要他放弃去喜欢,那也不可能。因为程东已经没资格了,为什么他不可以?他希望程东只是一时的想不开。耳边俞训生还在唠唠叨叨的:“我看她对你倒是不怎么上心,老五你有苦头吃了。.”梁盛林淡淡地:“我知道。”他们还没开始呢,能叫她对自己多上心?她和程东那么多年的同学算起来的感情了,她对他也就那样。有时候他觉得,夏孟秋的心真硬,也真的很狠,但或者也就是这种硬和狠,反而让他越加的欲罢不能,总想看一看,有没有哪一天,她为自己软下来的可能。俞训生恨恨地啐了一口:“贱骨头!”梁盛林斜了他一眼:“五十步不要笑百步。”俞训生立刻就老实了,笑得又贱又痞:“所以,我跟你才最合拍,一样的贱,一样可爱。”梁盛林非常受不了他,想打发他走:“好了好了,你找你那亲爱的卖贱去,我这里不需要你了。”俞训生怪叫:“你过河拆桥!”“就拆了,怎么样吧?”“……那个,老五啊。”俞训生滞了滞,声音放柔了些,“其实你腿脚不便,我可以帮你很多忙的,”加重意思,“很多很多的忙。”“不用了。”梁盛林斩钉截地拒绝,“麻烦,左转,前走,滚出去!”俞训生:……之所以这么迫切地把俞训生赶走,是因为梁盛林想要思考一下,他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今日的夏孟秋,给他很不一样的感觉,怎么说呢?她看着似乎对他是亲热多了,但行动之间,却透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冷漠。那种冷漠,更像是一种超脱的残酷,因为无所畏惧,所以也便无所谓了距离。而且,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好感了,所以,她才能那么恰到处地利用,并且,挑逗和讨好。这是之前的她,从来不会做的一件事情,她只会淡淡的保持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会很刻意,但却一直让他能看明白的距离。这样的夏孟秋,他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很诧异,总觉得她那天回去后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以为给她时间静处,不烦她就是为她好,就是他的体贴了,但现在看来,是他错了。这让梁盛林觉得很沮丧,尤其是他的伤腿,更令他感到无处着力的厌烦。而夏孟秋却没有他想的那么心态复杂纠结,她出了医院,就和夏哲言一起去车行看车去了。老头子兴奋得很,拉着娄伯伯两个人东逛西逛,逛到车行说看中一款很不错的,让夏孟秋过去也瞧一瞧。夏孟秋对车没有太大的兴趣,在她而言,能代步就可以了。但难得的是夏哲言能找到事做,反正又不打算一下子就定下来,所以夏孟秋不介意尽情挑剔一番。之后的日子就那样平淡无奇地过,上班,回家。被介绍对象的事情依然时有发生,但多数的情况都无疾而终。单位上又新来了一批实习生,其中有一个是90后的小姑娘,居然生猛地和人宣布说,明年一毕业,她就要结婚了。当时她说的时候,夏孟秋能感觉到整间办公室的目光都在有意无意地朝她这儿看过来,让她一下觉得压力很大。珍姐甚至还出声问她:“孟秋,上回那个谁谁谁呀,怎么后来也没下文了。”那个谁谁谁,是珍姐给她介绍的,两人没能成,她颇有些怨气。其实那人也没什么明显的缺点,成熟、老成、世故,长得也还过得去,但就是太现实了一些。她去上洗手间的时候,转回来就听到他在跟人打电话,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家里条件还可以呗,老娘不在了,不用我负担太多,她老头自己有工资,她也是银行上班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