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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这么冷,还下着雪,又是过节,她还以为今日去人会少一些,哪知道当天去学车的人还是很多。教练大概也没想到这情况,看着学员多,就临时分了两拨,因为训练场有些远,夏孟秋又没赶上驾校的学员车,所以到的时候有些晚,就给分到了第二拨。一拨六个人,三个小时,轮下来,每个人一天都转不到几个圈圈,天又黑得早,等夏孟秋最后从训练场出来的时候,外面早已不见了半点日光。有学员三三两两的搭伴离开,那些人要么是自己开车来,要么是有人接,要么就干脆冒雪骑了摩托过来的。夏孟秋什么待遇也没有,教练是加了班的,所以学员车更是早就走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路上等了半天,没等到一辆出租,倒是等来了一辆挂着回市中心牌子的巴士,她伸手招停了,行到半路却又被人卖了“猪仔”。被赶下车的时候,她都要打瞌睡了,整个人迷迷糊糊地走下来,一落地才发现不对,四周黝黑黝黑的,这是一片荒地,杂草丛生间,几栋烂尾楼像是大巨人一样矗立在旁边,很显然,此处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夏孟秋真是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得不得了,因为她居然只是被赶下车,没有被劫财也没有被劫色。她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找个地方好好拜一拜,以谢天隆恩,没让她遭更大的罪。向前走了一段路,绕过那几栋楼,她就看到了高速公路收费站宏亮的灯光,这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坐上多远的路,而那车子大约也是往外地去的,顺带着捎了她这么一段。这样看来,那司机其实很奸诈,收了她五块钱,生怕载得她太远,亏了油钱。也幸好他小气,不然要是她昏昏沉沉的,一路把她载上高速公路,那她今日还不知道游荡到哪去了。为了避免悲剧再一次发生,夏孟秋蹲在收费站旁边准备给她爸打电话,让他包个车什么的来接自己。结果电话是通的,但一直没有人接,想起她上车前夏哲言给自己打过电话,估计是知道她要回家了,就先吃了饭然后窜到邻居家聊天去了。夜冷天寒,夏孟秋站在那儿只觉得要冻僵了,打夏哲言的电话打到她由愤怒变成绝望,她把目光转向收费站,试图从里面找出一辆可以让自己搭便车回城的车来。正搜寻着,这回电话响了,她还以为是夏哲言,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梁盛林。他好似已完全忘了早上的不愉快,心情瞧着还挺好,问她现在在哪干什么呢。夏孟秋抖着声音说在哪在哪。梁盛林诧异极了:“这点儿你在那?要出差啊?”夏孟秋说:“我梦游!”梁盛林才发现她的不对劲,口气正经了些,问她:“是出什么状况了吗?”夏孟秋这会儿又累又冷又饿,已经快达到身体承受的极限了,所以没有半点虚以委蛇:“对不起,我知道这要求可能匪夷所思了一些,不过,能麻烦你找人帮我叫个车来吗?要快。”梁盛林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飞快地说:“你在那儿别动,等我!”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圣诞有些平淡,嘿嘿。夏孟秋是个不容易走进感情里的人。那什么,周末有更就更,十一点没更就是不更了,因为周末孩子们在家,没时间码字啊~~偶又木存稿了。42你呢?要过一段时间以后,夏孟秋想起梁盛林的这一句话,才会有一些些悸动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感冒了,终于也有人替自己准备药片和开水了。虽然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却这么多年来,无人做过。当然,那一会儿,她是还没什么感觉的,她的身体状况太糟糕了,大脑几乎接近停摆状态,能逮着一个人来帮自己,她恨不得人家是直接飞过来的,还能想其他?梁盛林的车来得很快,夏孟秋却仍觉等了很久,上车包着床毛毯被暖气烘了好一阵后才缓过劲来,吸着鼻子哆哆嗦嗦地道谢,然后问他:“没耽误您的事吧?”毕竟是圣诞节啊,情人夜。梁盛林脸色不是很好,“嗯”了一声。夏孟秋还道自己真打扰到了他,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你帮我叫个车来就行了的。”他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瞪着她:“什么意思,我亲自来接你你还有意见啊?”夏孟秋嘿嘿干笑了两声,不敢多说。梁盛林抿着唇也不说话了,行了一段见她面上看着似乎红润一些了,这才缓了声气问她:“你没事跟那去干什么,还是这个时候?”夏孟秋掩嘴打了个呵欠,简单地把事情缘由说了一遍,梁盛林听完有些哭笑不得:“你报那个驾校干什么?市内那么多近的你不选。”“我哪里知道?”夏孟秋也是无奈极了,“我看那办公室离我家那么近,还以为训练场也离得近哩。再说后来,人家说有车接送,谁知道是按时按点的,学车的人多,师傅都得加着班呢,哪可能赶得上车接送的时间?”学倒桩的时候还好,点是死的,离合器什么的都不用管,她上手得快,学几次也就过了,但场内那么多项目,想想就头痛,今天又转了四个半圈,教练说的点,她还没完全记下来。梁盛林说:“你就事先也不找人打听打听?”夏孟秋又打了个呵欠,没说话。让她怎么说呢?说自己报这个名本来就是一时想不开冲动的结果?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找谁商量去啊?前一个,显得自己冲动幼稚,后一个,就更突出了她的无知和刚愎自用。..总之没一个好的,还不如选择沉默。梁盛林看她困得不行,也不再在这上面纠缠,专心地开着车,不再搭理她。夏孟秋乐得轻松,听着车内柔和的音乐,被暖气一烘,只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欲睡的。她本想一直保持着清醒,结果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并没有睡多久,但她还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头她走在一条漆黑的没有灯光的路上,惊惶失措地奔跑着,有什么不明的危险跟着她,黑洞洞的暗影,带着巨大的宿命一样的压迫感,她逃不开,躲不掉,也看不清。跑着跑着,她撞到了什么,几乎是弹跳着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有那么一刹那,她以为是梦境变成了现实,吓得她差一点就尖叫出声。她还是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窝在座位上,毛毯紧紧地裹在自己身上。只不知道车什么时候停下来了,梁盛林半个身体都从驾驶位上探了过来,他的脸对着她的脸,他的一只手撑着扶手,另一只手就放在她的肩上,她都不用刻意,就能感觉到那一侧格外温热的触感。她以为他会顺势问她是不是做了恶梦,因为她初醒那一刻的惊跳和脸上的仓皇,想掩饰都无从掩饰。结果,他只是非常镇定地望着她,眼里甚至还隐隐带着笑意,说:“你的肩上落了只蚊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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