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身后有人不悦地出声,打断了叶明诚对她的“调戏”,秦溪从他的掌控中逃了出来,急惶惶地往外面走。可即便如此,临出门时她还是很尽责地和叶母说:“叶太太,叶明诚先生的眼睛在一个月内还不能沾水,所以他不管是洗头发还是洗澡,都得格外小心。”说完,她即匆匆地往外跑掉了。叶母看着女孩惊慌的背影,回头瞪着自己儿子说:“你有点分寸好吧?”叶明诚收回视线,懒懒地冲他母亲一笑:“谁让她摆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嘛。”顿了顿,又呵然一笑,冲他妈说,“想不到,她确实还挺年轻的嘛。”这么个无赖儿子,叶母也不知道该和讲他什么,只得提醒说:“你可不要有什么歪心思,人家都是要结婚了的人了。”边说边撩起衣袖“走吧,不是要洗澡?我帮你!”叶明诚立马忘了秦溪,做出一副饱受惊吓的样子,双手抱胸戒备地说:“不是吧,妈?!”“妈什么妈!”叶母没好气,“你现在大了我就看不得了么?想你小时候,你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没摸过?”叶明诚:……叶少爷有气无力地被他妈押进了洗浴室,秦溪则面红耳赤地退到了自己房里。她没想到叶明诚会突然出手,并且说那么一句话,而且更恐怖的是,居然还被叶母给看到了……她有一种做错了事的尴尬和惶然,因为不知道叶母会怎么想她和他。而且,正在恢复视力中的叶明诚,给她的感觉,好像一下就陌生了很多。如果以前他是一只在打盹的老虎的话,那么现在,这只老虎已然苏醒了……更让她感到压力巨大的是,在她再一次去给叶明诚上药时,发现他快要被一堆堆的老照片给淹没了,他身边的电脑上,打开的页面,赫然就是他们曾经读过的二中学校的网页。看到她进来,叶少爷是这么说的:“我总觉得我们两个是认识的……不是一个班,但也是一个学校里的,你好面熟啊……”秦溪听了这话,只觉得肝胆儿都颤了一下。她可以接受自己曾经的同学变成自己的雇主,但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和自己有过“不愉快”的男同学相处。就这样不好么,干什么要刨根究底啊?!秦溪真的好无奈。她走过去,把叶明诚手上的那些东西都收收好,万分真诚地劝道:“叶先生,您的眼睛真的不能太劳累了,这种小事……”“那就是说,我们是认识的,对吧?”秦溪:……秦溪只觉得头大,所以现在是要怎样?必须承认吗?她的目光往那些照片上溜了一溜,她是个不爱照相的人,但总还是有推脱不过去的时候,像是莫名其妙的被哪个男同学堵住拍上两张,像是学校里有活动,必须要来张合影什么的。她的照片,就曾经作为英语生的优秀代表被挂在学校墙头过。所以,以叶明诚藏照之丰富,要从那些故纸堆里,找出一张两张她的照片,实在也不是太稀奇的事。叶明诚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还在等着她的答案,秦溪知道,他既然有了怀疑,既然打定了主意,想必是有办法找出她的。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承认说:“好吧……我也的确是二中毕业的。”她终于承认了!叶明诚一笑,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得意,面上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摊着手说:“你看,我就觉得你很面熟吧……让我猜猜,你是四班的?一班?三班?五班?”半天就是不猜那个“二班”,却在秦溪放松的某一刻,乍然说出,“哦,你是二班的……我想起来了,你们二班有个女孩子好可恶,我好心帮她捉虫子呢,她居然还敢冲我甩脸色!还有啊,有一天我在我们学校那棵桂花树下看花,她居然悄没声地跑过来强吻我了诶……”看到秦溪额角上的青筋都不自觉地往外突了突,这种倒打一耙的感觉,爽得叶少爷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秦溪见状唯有无语凝噎,不过她也已经差不多要习惯了叶明诚的作弄,便吁出一口气无奈地问:“那现在可以上药了吗?”叶明诚微笑,很痛快地将身边的东西扒拉开,就在沙发上躺下来。安静地任药水在眼睛里消失后,他才复又睁开眼睛,就那么顺势斜卧其上,撑着下巴看着秦溪问:“哎哎,你怎么都不好奇,我是什么时候想起你的啊?”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完全挑明了。秦溪叹气,大概也是知道了他的性格,就作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问他:“那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问完,看到叶明诚伸出来的手,醒悟,忙不迭地躲开。叶少爷悻悻地收回,嘀咕着说:“反应还挺快的嘛~~”笑笑地问她,“你真想知道?”她不想知道……但是他摆明了一副她必须很想知道的样子,秦溪就只能答说:“是啊。”然后,叶明诚就轻抬下巴,得意地轻哼了一声,说:“可是我就不告诉你!”秦溪:……秦溪其实也觉得挺奇怪的,她不明白叶明诚怎么还会记得她。明明每一回,他都是惊诧莫名地问:“哎哎,你是谁啊?”像他说的在桂花树下“强吻”的事,实情是那一天她走到树下,蓦然有些恍惚起来,就盯着树影发起了呆。谁知道叶明诚往哪个角落里窜出来的?一下子蒙了她的眼睛,还吻了她。哪晓得等她转过身来,他貌似比她还要更受惊吓,指着她连声音都哆嗦了:“你你你……你是谁啊?”秦溪便知道是他弄错了,她也没跟他计较,扭头默默地走掉了。可大概是那次的“伤害”对他比较大,所以他实际上专门记住了她?秦溪不知道,她也不太确定。按照以往的相处经验,叶少爷明显是“有话不说就会死星”人,所以秦溪把自己的好奇藏在心里,他不告诉她她也真不去问,淡淡然然的模样,最后总还是叶明诚会忍不住告诉她。但这次不一样,叶明诚怎么也不说,不但不说,他还尽缠着问她:“喂,你不会是真的不认识我吧?”问这话时他的声音里隐隐有着莫大的威胁。事情都明朗了,叶少爷也没有对她有什么不高兴的表示,秦溪就不愿意在这种事上再骗他,便说:“认得。”叶明诚就挺得意地:“我就说嘛,本少爷当年大名在外,名声远扬,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喜欢我的姑娘从大桥东排到大桥西,你怎么会不认得我?”秦溪笑侃:“你不是说得有一个火车皮吗?一座桥可装不下一个火车皮。”她本是讽刺,奈何叶少爷脸皮比城墙还厚,还跟她狡辩说:“从一桥西排到三桥东,够一车皮了吧?”秦溪不得不对叶少爷的自恋表示叹服,点头说:“够了。”叶少爷很满意她的乖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