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谁出轨,我又不是动车。”季飞侠怒吼道。刚才的悲凉气氛被这句话一冲而散。田景君大笑着起身,猛然抱起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季飞侠不好意思的说道:“田田,我是不是太重了?”“不重不重,沉甸甸的抱着踏实。”“切,还不是重!”“抱习惯了就好了。”她的双臂缠在他的脖子上。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贪婪的嗅着他独有的气息。他的身上干燥、温暖,混合着香皂和阳光的气息。她情不自禁的吻起他,从他的下巴开始,一点一点的啃咬,像一只调皮的小老鼠一样,一寸寸的往下挪。田景君的气息越来越不稳,他用哑沉的声音说道:“小心我卷土重来。”季飞侠不敢再深入下去,只好恋恋不舍的停住了这富有挑逗性的动作。“景君,你的胃以前采取的是什么治疗?是手术还是药物?”尽管这个时候提起这个让人很不舒服,但她又不得不提。田景君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沉吟了一下还是认真解答:“因为我早有思想准备,所以在早期就发现了,当时听取医生的建议采取的是化疗、放疗再辅之以中医调理。开始是有点效果,但四年前又加重了。没办法只好进行手术,切除病灶。2年前病情再次加重,但大夫说,我的胃已经是个残胃,不可能再进行手术了,只能采取中医调理外加西药和止疼剂让以后的日子好过些。再后来就遇到了你,然后又有了转机。”田景君声音很平淡的叙述着。“你说你的胃只剩下了一半?”季飞侠小心翼翼的摸着他肚子问道。“嗯。”“怪不得食量那么小。”她叹息着,手指隔着衣服在他肚皮移动。“没事了。我现在不是挺好。”“你一定要更好,不然,我绝饶不了你。你碰了我的身子,就得对我负责到底。”季飞侠带着哭腔以一种近乎无赖的声音说道。“行行,我会对你负责。”田景君连忙她告饶。女人就是爱颠倒是非,明明是她先勾引他,自己又倒打一耙。两人正腻得起劲,田景君的手机响了。是于雨打来的。“喂,飞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两人走了。还有季飞宇被发送到运城服刑去了。”“这些日子麻烦你了,家里的一切还好吧。”“一切都挺好,你们回不回来,挺想你们的。”……两人聊了足足有二十分钟。田景君一旁等得着急,又走过去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季飞侠开始挣扎了一会儿,见扭不过他,索性不再理会。“行了,我不打扰你们了,好好的度蜜月吧。”于雨在那端贼兮兮的笑道。季飞侠断了电话,左手便开始不停的在他身上又掐又拧的。田景君笑吟吟的看着她也不躲闪。待她掐够了,才正色问道:“我们还回去吗?”季飞侠默然。田景君看她似乎不太想回,连忙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也怕他们再来闹。”“你想回去?”季飞侠抬头问道。“呃,也不想。”“骗人。”田景君静默了几秒钟才缓缓地说道;“等过些时候再说吧,不过,我觉得还是李家村适合我养病,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我觉得没以前好了。”“什么?”季飞侠脸色一白。才一个星期而已!竟然那么快吗?田景君一看她吓成这样,连忙笑着补充道:“你别害怕嘛,也许是我多疑了。也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季飞侠木着脸,动作迟缓的从他身上起来。“你怎么了?就这点事——”田景君连忙起身去安慰她。他看着她,有点鹦鹉学舌的说道:“不知是谁在向我求婚时,说自己内心强大,什么事都经受得起,现在看来都是骗人的。我就这一句猜测的话你就这样,那以后我要是不在了——”田景君话没说完。季飞侠的脸色更白了,她神情复杂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进了洗手间,咚的一声把门撞上。田景君愣了一下,抬步追上去。门从里面锁上了。水龙头里的水哗哗的流着。“飞虫,你让我进去。”田景君用哀求的声音说道。水龙头关上了,季飞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进来做什么,给我一点隐私好吗?”这是拿他的话来堵他呢。田景君尴尬的干笑两声。继续恳求道:“你让我进去嘛,下次我也让你进好不好?”季飞侠没理他,水龙头,抽水马桶一起响了起来。笑容僵硬在他的脸上,他愣愣地站在门前,手扶着门把,以一种雕像的姿势站着。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声音。两种声音还在持续着,哗哗的水声撞击着他的心扉,蓦地,一种不安攫住了他,他拍着门,用一种惶恐的声音喊道:“飞侠,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他的话音刚落,门,咣当一声开了。季飞侠的脸刚洗过,还带着水光。田景君盯着她的脸,在仔细的寻找着什么。他看见了她的眼睛红肿而湿润,那种湿不是水洗的,而是,泪洗的。再向下看,她右臂上的纱布也跟刚才不一样了。“你又动伤口了?”田景君吼道。他拽过她的右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后才说道:“走,先去诊所换纱布,回来,我再找你算帐。今天你务必得给我说清楚。”他怒气冲冲的拽着她出门。季飞侠像木头似的被他拉着,亦步亦趋。诊所不远,走五分钟就到了。诊所的大夫跟田景君很熟,一边热络的聊着天一边给季飞侠仔细的包扎着。“注意别沾水,别动不动就揭开看看。我再给你开点消炎药,配着吃。”“大夫,能不能给她包一个她解不开的形状?”大夫笑笑,摇摇头说:“这个,真没有。”田景君看了季飞侠一眼,那种目光就像一个无奈的父亲在看淘气异常的女儿一样。他付过钱,拉着她回家。“田田,我想在外面走走。”季飞侠小声说道。“不,回家。”“好不好?”季飞侠的声音里有一丝撒娇的意味。“不——”田景君虽然仍在拒绝,不过语调柔和了许多。“算了,绕一圈回家。”他妥协。两人手拉手慢慢地走着。景色仍跟以前一样,秋阳和煦,桂子瓢香,湖光山色如诗如画。可是,这一切对季飞侠再也没有了当日的吸引力。再美的景,心情不好也没用。磨磨蹭蹭着,季飞侠终究不得不跟着他回家。一进家门,田景君就给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说道:“现在,我们说说刚才的事吧。”“真没什么,我刚才不就是上个厕所吗?”季飞侠吱吱唔唔。“别想蒙我。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撕开纱布了?上厕所需要解开纱布吗?难道你的皮带拴在胳膊上?难道你的内裤身上胳膊上?”田景君一针见血。语气尖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