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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把对方深爱到骨子里的爱人。不止红烛,葭音惊讶地发现,镜容竟然还给她写了婚书。鲜艳的红纸摊开,墨字飘逸,一字一句,皆是相思。“合卺逢冬月,结发为夫妻。今无三书六礼之仪,愧夫人之仪色容姿。仰观玉树兰芝,画堂如昼,酌酴醾酿,钗光簟影。锦攒花簇,鸾鸣喜气。惟愿同心同德,琴瑟两和,来日请三多,具四美,聚亲朋五六,宴宾客七八,望九生九世,十全十美,鸳鸯福禄,丝萝春秋。”他温声,一字一字,认真地念着。“嘉礼初成,良缘遂缔。伏愿娘子福寿绵长,喜乐安康。”作者有话说:第51章念罢, 镜容将婚书一合。葭音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修长纤白的手指捏住婚书的两角,郑重而虔诚地将其呈了上来。他的目光柔和宁静, 眼底噙着清浅的笑意。那一字字自他笔下、自他口齿中, 如一条温柔的小溪,徐徐漫至她心坎上。她愣愣看着纸上——镜容谨立婚书一封。对方把婚书塞在她手里,见她还发着愣, 忍不住笑,“小娘子收好了, 镜容这辈子,只写这一次。”有暖流顺着指尖,缓缓逸上来。葭音搬出之前未喝完的酒。拜堂,合卺,结发。今日, 她要样样不落地与镜容完成。一双人跪在地上,寒冬腊月, 屋内无蒲团, 地面冰凉得刺骨, 二人却浑然不觉。她与镜容一般, 跪得端正, 朝着堂上遥遥一拜。先是拜天地。紧接着,是拜高堂。他们转过身,对着余三娘的墓地, 福身。夫妻对拜——她未蒙大红盖头, 也并无凤冠霞帔,挽着慵懒的发髻, 戴着最简单朴素的白玉簪。没有珠光宝气, 没有满室映红。唯有一双爱人, 赤诚、热烈的,怦怦跳动的心。镜容也转过身,与她对视。风雪呼啸而来,雪粒子宛若碎玉,砰砰敲打在窗牖上。葭音呼吸顿住,望入男人一双眼底。今夜,镜容是她的夫君。她是镜容的妻。互相对拜的那一刻,葭音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伏在地上,忍不住哭泣。哭声很低很低,双肩细微地抖动。隐约之中,她似乎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镜容攥着葭音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少女的身形轻盈柔软,一下就从地上捞起来。她趴在镜容怀里,将脸埋入对方的胸膛。“怎么又哭了?”镜容似乎有些无奈。果真,女孩子都是用水做的。她的眼泪好像跟不要银子似的,纵使镜容有一副铁石心肠,也要化作绕指柔。葭音攥着对方胸前的衣裳。她的泪将镜容的衣襟打湿了,一张小脸蹭着他,像只被人丢弃了的小猫。“怎么哭了,不开心吗?”葭音摇摇头,“不是,镜容,我是喜极而泣。”她好久,好久没有这么欢喜过了。她伸出手,抱住镜容的腰。对方身子微微一顿,还是乖巧地任由葭音抱着。只听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让人又生了几分保护欲。“镜容,这两个月过得好快呀,我感觉,好似昨日才来到泉村,才认识郑四媳妇、才认识珍珍。”对方也抱稳了她,应道:“嗯,是很快。”快得,似是一场美好绮丽的梦。“其实在来泉村之前,子宴就劝过我,此行凶多吉少。我来到泉村之后,看着村里的情景,看着病入膏肓的老人、孩子们……”正说着,她的声音稍稍一滞,忽尔扬起脸。“我还以为,我会走不出泉村。”说这话时,葭音的话语里没有任何的害怕与胆怯,反而温缓道:“镜容,我之前想过,这辈子不能与你同寝,在此处同眠也算不上遗憾。”昏黄的灯火之下,她忽然拔下簪子,用锋利的簪尾,划掉自己的一缕发。一绺青丝落在少女掌心,镜容似乎已经预料到她要做什么,一双眼静静地凝视着她。葭音从他的腿上跳下来。轻车熟路地走到桌案前,取出一根绣花针,将镜容的袈裟取过来。她捻了一根青丝,鸦青色的秀发,散发着隐隐清香。拜过堂,接下来就是结发,然后再是合卺。她要将自己的一缕青丝,用针绣入他袈裟的心口之处。镜容没有拦着她。月色与灯火一同落下来,笼在少女单薄的衣肩之上。她的眉眼认真,手指紧紧攥着那根绣花针。一笔一笔,每一针,皆是浓浓的相思意。雪粒子敲打在窗户上。半晌,葭音终于将那一根发绣进佛子的衣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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