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和没有继续往下说,她也没有继续往下问。只是突然之间就不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那我去住酒店。”宁桃略微想了想,然后说。“你很有闲钱?”郁景和回了她一句,弄得宁桃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因为交完房租之后,她确实没有什么钱了……郁景和也不想跟她再拉锯战,直接拉了她的手腕往里面走。他力气用的大,宁桃挣脱了两次都没有挣脱开,就这么被拽了进去。后来跟着电梯上楼,又跟着他进了房门。这是她第一次过来这里。之前只是听郁父郁母提起过说郁景和在这边买了房子以后结婚用,但自己没有来过。两人进门后,郁景和随手开了灯。原本黑漆漆的房间啪的一下子亮了起来。宁桃站在门口,忍不住向四周打量了一下。房子很新,看得出来基本都没怎么住过人似的。屋里的装修是偏现代化的,墙面和地面都很干净。因为郁景和只有一个人有时在这边住,所以另外两个卧室暂时只是放了东西,没有投入使用。宁桃站在那里,又禁不住在想,郁景和有没有带别人回来过?就算是带了她也不知道……她站在那里,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直到郁景和去了一趟厨房又回来,递给她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宁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打算接过——刚刚哭了那么久,她确实有些渴了。只是接过时,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皮肤的顶端好像有了一种莫名的电流似的,嘶嘶的滑过,顺着皮肤又一直烧到了她的脸上。她迅速的接过水,然后揣在怀里。“用不用我帮你打开?”郁景和看她一直把矿泉水抱在怀里也不喝,低头,这样问了一句。宁桃飞快的摇了摇头。其实她力气也没有很小,只是郁景和在旁边的话她就会随手让对方帮她拧。但她以后都不想那样了。她用手蹭了蹭裙摆,好让手心的汗没有那么重,然后一下子便拧开了。郁景和见她打开了,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留了一句:“你今晚先睡我那里。”“那你呢?”她抬起眸子望了郁景和一眼。看到对方的眼睛清亮亮的,瞳仁黑沉安静。冥冥之中,两个人说话好像又回到了之前一样的顺畅和自然。但也只是这一会儿工夫而已。“沙发。”那人回了句。“哦……”宁桃低下头嗯了一声。手里还捏着那瓶水,掌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有些出汗。她抿了抿唇,长睫掩下,装作不经意间问了句:“你平时有带朋友来过吗?”那时候他正在帮她整理床铺,也没有看她,只是回了句:“没有。”她悬着的心就这样忽然放了下来,即便他的否认并不能验证真伪。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好像根本没有立场去问这个问题。毕竟她已经清楚,自己和郁景和之间根本没有那种可能性。现在不可能,以后也没又可能。连百分之零点一的希望都没有。宁桃本来想说自己是跟朋友一起去的Taxonight,也是第一次去。但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她问。“你自己发了定位的。”郁景和回。宁桃很无趣的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想明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把郁景和拉黑了,他还能看到自己的朋友圈。她也不想问,问了也没有意义。过了一会儿,他给她铺好了床。两个人之间十分默契,谁也没有再提之前两人悬而未决的话题,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或许是都觉得再提也没有意义。感情的事,永远也吵不出来一个结果。但起码,她知道了他的态度。也知道自己如果一直沦陷在这件事情里,只会把自己作践的越陷越深。她甚至怀疑,或许郁景和早就看出来了她的爱慕。他只是不说而已,像是要给她留点面子。却没料到她自己会把那些隐含的小心思,全部在一个夜晚给抖落出来。每每想到这个,她心口就又酸又痛。——夜晚总是如此漫长。宁桃侧躺在床上,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的产生了无数种想法。一想到自己现在所在的这张床是郁景和的,她心里就有一种隐隐臆动的感觉。被子、床单还有枕套都很干净,好像洗完被晒过似的,有种干净的阳光的气息。但可能因为是全新的,所以上面没有郁景和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