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却力量感的胸膛, 湿润的水珠顺着壁理分明的线条缓缓流下。一直流到下面深处消失不见,最后才从健硕的大腿处滑下。过了一会儿, 宁桃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她脸颊微烫, 摇了摇头, 试图将那个画面从脑海中抹去。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努力不去想,那个画面就越是自动跑到眼前。好烦。宁桃把自己卷进被子里,用被子蒙着头,觉得十分羞愧,以至于像个猫猫虫一样在床上奋力的扭来扭去——很不巧。郁景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你在干什么?”她在被子里,忽然听到身后清冷且熟悉的男声响起,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秒。然后才一骨碌掀开被子坐起来。“没,没干嘛!”宁桃说着,眼睛却不自觉睁大,直勾勾盯着郁景和的下面看。男人浑身上下就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灰色浴巾,头发还是湿着的,半长,一缕缕往下渗着水珠,他上半身很漂亮,年轻白净又锻炼得当。只是靠近左肩的位置上,那道伤口依然十分显眼。只怕以后也会留下伤疤了。她耳朵发烫,很快将视线挪开,转了身便躺在了床上。“你快把身上擦干净然后睡觉吧。”宁桃没有看向他,只是侧躺着然后说。可即便如此,心脏却还是跳得飞快。声音也明显听得出紧张。连她自己都听得出来,郁景和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好在那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平常的应了一声。“嗯,好。”宁桃侧躺着,听到对方窸窸窣窣整理时的声音。明明是生活中很平常的场景,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却好像无法平静。过了一会儿。郁景和房间的灯灭了,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随后是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宁桃身后的床位微微因重量塌陷了一下,但很快身后便贴上一道热源。他的手臂从她的腰间很自然地穿过来,最后在她身前环住。其实,宁桃还不太习惯他的某些亲密行为,但一直让自己去适应。所以她只是躺在那里,没有做任何的挣扎。仿佛两个人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久、很久。完全熟悉了对方。说起来,确实很久。只不过并不是以这种身份。黑暗里,宁桃突然又有些睡不着了。心里想起今天安笙说的话题,不知不觉就挂到了嘴边。“我下个星期就要回美国了。”她抿了抿唇,语气有些失落。然后等着郁景和的回应。谁知那人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你会想我吗?”她又问,小心翼翼的。问出口的瞬间她就心里打鼓,但话已经说了出去,就不好收回了。郁景和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叹了口气。忽然收紧手臂,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闻了一下,最后落下一个吻在她的右肩。半晌,才回道:“你觉得呢?”他问。男人温热的鼻息打在颈侧,再加上微微从身后传递过来的,带着清新男士沐浴露气息的水汽,让宁桃觉得身后痒痒的,心里面也痒痒的。但她现在早已不吃这一套了。“不要我觉得,现在是我在问你欸。”“我要你正面回答。”“要是我觉得怎么样就能怎么样,我还问你干嘛啊?”她觉得郁景和这样分明就是在逃避话题,所以解开了他环在她腰间的手,直接坐起来问他,态度意外地强硬。郁景和倒是也不恼,然而侧躺着,从下而上看着她的脸。“你怎么不说话?”其实宁桃也不想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有那种母老虎兴师问罪的风范。正准备说下一句的时候,手腕却忽然被那人抓住。随后往下一带,一种惯性的作用力便使她一下子没坐稳,重新跌落回他怀里去。她不安地乱动,却不小心戳到了他的伤口处。身后传来男人的闷哼声,宁桃的动作立即顿住,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幅度。直到确定不会碰到他之后才慢慢转过来。“你没事吧?”她睁大了眼睛,有些抱歉的问。房间里虽然没有开灯,但窗帘不是遮光的类型,勉强还能看清对方的轮廓。“没事。”郁景和似乎只是疼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宁桃知道自己闯祸了,后面也就不敢再随便乱动。而是像个鹌鹑一样,乖乖地趴在他臂弯搭成的窝里。“当然会想的。”良久后,她听到他说。虽然不敢再乱动,但宁桃还是有自己的不满。她撅了噘嘴哼了声:“早这么回答不就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