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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来过这个屋子。不知道对方现在走了没。门口处的血迹只有一点,还和水融为了一体,不仔细看就发现不了,但凌惜越往里走,眼前的血迹就越明显了。她循着这淋淋漓漓的血迹前进,最后停在了一个卧室的门前。 卧室的门微微敞着,留了一条宽缝,凌惜朝门内望进去,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卧室里有一张大床,床边立着书架,架子上摆满了旧书。 在床距离凌惜较远的一侧的地上坐着个人,那人背靠着床侧,连个完整的背影都没留给她,只露出一截肩膀和一个后脑勺。 那人梳着高马尾,发量很多,马尾辫又黑又亮,随着身体的动作轻微地左右摇晃着。 玩家里只有一人是高马尾。高雪卉。游戏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活下来的玩家不多了,地图这么大,凌惜觉得自己与白玲和庄梦蝶会合的希望渺茫,她想尽快摆脱落单,好容易碰见个玩家,她想试试与其组队。 虽然听庄梦蝶说,高雪卉是个独狼玩家,很不好相处,但凌惜还是想试试,就算组不了队,如果能和对方交换一下进度也是好的。这么想着,她轻轻推开门。 凌惜的动作很轻,可她刚把门推开了一点,就听见“啪嗒”一声,原来这个门后立着一本书,只要门被推开,书就会倒下,是个简易的提醒。 听到声音,高雪卉立刻扭回头,一双沉静中带着几分锐利的黑眸定定地看着门口的凌惜。 气氛有些尴尬。 凌惜:“哈喽?” 相比于凌惜的友善,高雪卉的反应就显得非常冷硬了,女人立刻扭过身子拔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凌惜的脑袋,“滚出去。”凌惜眯眼瞧了一下高雪卉手里的枪,那把手/枪看着平平无奇,不知道是普通的枪还是能反向猎杀屠夫的武器,但无论如何,她的双管猎/枪都要更胜一筹。 凌惜冷哼了一声,反手从背包里掏出猎/枪端着,枪口同样对准了高雪卉的脑袋。 枪被简化过,但凌惜依然无法像电影中演的一样酷帅拉风地单手持枪,她不得不用上了受伤的左手托枪,疼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为了撑场面,凌惜硬是绷住了表情,她一边端着枪和高雪卉对峙着,一边慢慢绕过了床,来到了女人这一边。 高雪卉也受了严重的伤。高雪卉的脸上和手上都有多处擦伤,像被猫挠了似的,往外冒着血丝。 最严重的伤在她的左肩膀,那里扎着一根粗树枝,树枝穿透了层层的衣服,将她的肩膀给捅穿了。 难怪女人流了这么多血。 “我就不滚,你能怎么着。”凌惜贱兮兮地开口道:“要不你报警吧,还是你想和我互打一枪,看看你射得准还是我射得准? ” 高雪卉:“……”高雪卉明白,眼前的少女精通于胡搅蛮缠,她无法通过恐吓驱赶她了。肩膀的伤口还在不停往外流血,她收回手/枪,继续处理伤口,把身边的少女当成了空气。 这猎/枪真是个宝贝呀。枪里有子弹的时候,她能用来击杀屠夫,保护自己;枪里没子弹的时候,光是靠着空枪,她也能唬住不知情的玩家,让别人以为她有武器傍身、很不好惹。 床边有一把椅子,凌惜一边美滋滋地想着,一边坐了下来,看着高雪卉挤着眉头咬着牙将扎在肩膀里的树枝拔出。 有一种疼叫看着就疼。 凌惜不知道她挂在树上自己割手的画面看起来其实要更加令人震撼,她以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瞧着高雪卉的动作,暗暗想,这女人可真是个狠角色。 凌惜:“屠夫弄的?”凌惜就是随口问一句,没指望高雪卉会立即回答,意外的是,女人居然开口道:“不是,我下山的时候不小心滚了下来。” 凌惜的问题和高雪卉的回答本身没有任何意义,这一问一答的意义只在于,她们肯对彼此心平气和地说话了。高雪卉抽出树枝后,解开衣服露出肩膀的伤口,从背包里拿出绷带就要包扎,见状凌惜又道:“先止血呀,你没拿到止血喷雾吗?”凌惜说着,把自己的止血喷雾拿出来,丢到了高雪卉的怀中,“借你的,用完了就立刻还我。” 简单的试探过后,就该抛出橄榄枝了。 凌惜懂,高雪卉也懂。高雪卉垂眸看了一眼那个止血喷雾,便拿起来用了,她一边包扎伤口,一边用闲聊的语气说:“我看你的手也受伤了,不会也是自己不小心弄的吧?”一提到这个凌惜可就精神了。凌惜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把自己和屠夫的交锋描述了一遍,重点渲染了屠夫的武力值和他是个进门都要磨蹭半天的笨逼的事情,略去了她消耗弹药和她与屠夫谈判的部分。 高雪卉挑眉:“屠夫抓到你后就把你挂在了树上,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 凌惜想了想,“我运气比较好吧,触发了低概率的免死机会。”凌惜举起自己的双手,掌心冲外对着高雪卉晃了晃,“你对着我的手摸着良心说,这还叫什么都没做,我要是没能割手逃跑,等屠夫回来不还是个死吗?” 这倒也是。高雪卉没有过被屠夫抓到的经历,凌惜的话又没什么逻辑错误,她便信了。 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中,两个女人心照不宣地完成了组队,交换了情报。高雪卉是独自一人行动的,进度比起组队的玩家自然要慢上一些,她有手/枪,找到了红色轿车,她去过教堂也去过湖边,但没找过神龛和宝石匕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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