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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收回视线,在落在他的名字上后发起了呆。段宿,因为躁郁症已经来院里好几次了,但是这人非常抗拒任何外部的刺激,就连药物治疗他也只接受一些能够帮助他晚上睡着的安眠药。他原本并不是虞清负责的病人,但现在因为原医生无能为力,送到了自己的手下。有点棘手。虞清摩挲着手里的资料,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才回过神。“进来。”只见一个身着灰色宽松毛衣的男人走了进来,头发并没有很刻意的打理,也可能是被外面的风吹散了,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加上他眼底浓厚的黑眼圈,模样看上去格外的憔悴。他应该是刚刚才来医院的,肩头留着几点雨,在自上而下打来的灯光下,发着细微的光,虞清将视线收回,示意他坐下。“你来我这儿,不会又是找我开安眠药的吧?”虞清收起手里的资料,将它塞进了自己的柜子里后,对上了段宿的眼睛。桃花眼含着笑,但不明朗,“虞医生,我晚上实在是睡不着,你就不能帮帮我吗?”“病人不愿意配合,我开再多的安眠药给你,你就能睡得好吗?”“我以为我们见过这么多次面,你也清楚了我的态度。”虞清应着他的调侃,反将了一军:“我以为我们见了这么多面了,你会遵遵医嘱。”段宿微微挑眉,将自己的背靠在了椅背上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了,办公室里继续陷入一阵沉默,虞清注意到他眼底的情绪逐渐涣散,只剩下两颗黑洞洞的眼珠留在眼睛里的时候,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也放缓了许多。“段宿,你需要配合治疗,病情才能有所好转,光是吃安眠药是没办法治愈你的。”段宿依旧呆愣的盯着自己的手,并没有理会她的话,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一样。“段宿?”“哒哒哒.....”牛顿摆球的声音一直响着,像是不停敲打着心脏的鼓点。段宿忽的将头抬起,看向了桌子一旁的牛顿摆球,有些迟钝,但仅仅只是一秒的迟钝。虞清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了段宿以极快的速度起身,抓到了那个依旧在响的器件后,直接摔到了门上。玻璃门在被撞击的一瞬间发出巨大的声响,就连那本是钢化的玻璃都在这样的冲击下留下了一条裂痕。段宿用了很大的力气,虞清能够看得出来。“为什么?”段宿深吸一口气,眼底的阴郁尽数显现,“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虞清的声音依旧柔和,保持着不会再一次刺激到他的状态:“你冷静一点,我们只是希望你能配合治疗,这样你也不用这么痛苦。”“我希望你能坐下来和我好好聊聊。”段宿看着站起来的虞清,那张优越漂亮的脸上,一双黑色的眸子格外的明亮,盯着自己的时候仿佛能看透很多东西,段宿微微眯眼,他很喜欢这样的眼睛,但他并不喜欢虞清说教的方式。“......好,你想了解什么?”说着,段宿就打算坐下,但这个动作在一瞬间停住,他看向虞清,眼里的不解直接淹没了原本以为他会配合的虞清,“你想可怜我吗?”虞清一愣,然后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故事。”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柔和,让段宿感觉自己仿佛是回到了许久以前,蜷缩在角落后,老师温柔的用手抚摸着他的头,然后将他带出来。段宿身子一顿,他没有配合虞清的工作,也没要自己床头柜里即将见底的安眠药,而是径直离开办公室,停在了走廊外的窗口前。雨滴答滴答的拍打着,形成的线条不停的从玻璃上往下流,在这一刻,周围所有的声音仿佛都消弭了,只余下这一小块的天地还发出着声响,带着唯一一点生气。但是它被禁锢住了,如同飞鸟被关进了笼子,也像本该属于大海的鱼群被迫搁岸。段宿微微眯眼,没有任何预兆的,他直接用拳去捶那块玻璃。“砰!”声音很响,和刚刚所用的力气并无一二。但是玻璃很结实,段宿给了两拳也没有对玻璃造成明显的伤害,反倒是自己的手已经渗出了丝丝血点。见着玻璃并没有要破的意思,段宿直接收回了手,转而用自己的头去撞。他给足了力气,没有留下分毫余力。“砰!”像是雨天里降下的第一声闷雷。一下不够,他直接接上了第二下,像一个机器一样,不知疼痛的一直往那儿撞。“啪啦!”在第四下的时候,玻璃终于被他撞碎了,窗外的雨也因没了玻璃的阻碍直接飞了进来,打在了段宿的脸上。他像是许久没有见到甘霖的旱民,在天镜破碎后,疯狂的往外去接落下了恩赐。雨水经过,鲜红的血液从额头流下,一直延伸到脖子,染进了他灰色的毛衣,只不过色彩并不真切,如同灰尘里落下了一朵鲜红的花,被尘土淹没后看不出原色。虞清是被他第一次用头撞玻璃的声响吸引出来的,此时的走廊里没有其他的人,而走廊里的其他办公室正因为关着门而听不到走廊外的动静。虞清看着即将爬出窗口的段宿,心里猛然一颤,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段宿冲了过去,她什么也没想,抓住段宿的手腕后,用力地将他从飘飞的雨水里扯了出来。“段宿!你疯了!”虞清下意识就喊了出来,而自己的声音也因为害怕,明显的带上了颤音,“这里是七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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