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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两个保镖用膝盖压得趴身,刀被夺走了扔出去,他的双手被扭在背后,一个保镖站起身,用鞋尖勾到了他的下巴。“装个屁的贞洁!”保镖说,“有种你就真宁死不屈,自己捅自己啊!”南灼眼前被暗红糊成一片,雨水太细微,根本不足以冲刷走他眼睑上的血。他侧脸狠狠地蹭在地面上,在视线仅剩的清晰缝隙里看到了一只蚂蚁。在近胜分毫的距离里,保镖的脚踩过去,把蚂蚁碾死了。南灼被抓着头发拎起来,眼眸半阖,连喊声的力气也没有了。深紫色的穹顶被闪电撕开裂痕,雷声响过之后,雨水忽地转大了。车灯猛然亮起来,铺开令人脑中发痛的刺眼白色。保镖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南灼踉跄着,在雨中勉强睁眼。汽车向他们直冲过来,没有任何减速的意思。南灼对于突发事件的反应从来都不是僵在原地,他下意识地后退,然而车被打了个方向,然后猛地刹住了。车斜着挡住了街,南灼这才看清是辆面包车。侧门打开,有人的身影出现在那里。这人没有出车,上半身隐匿在车内的阴影里,露出长摆的黑呢大衣。他问:“你们在干什么?”他的声音苍老而缓慢,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反身又抓住了南灼,然后说:“没干什么,私事,私事。敢问兄弟您哪位啊?”“我只是刚好路过。”老人在昏暗的剪影微动,似乎是在注视着南灼,然后他叹息般地问:“你们真的没干什么吗?小家伙,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呢?”他问南灼话时很有长辈的味道,声音很慈祥。保镖放松了警惕,说:“这位老先生,我劝你少多管闲事!”老人的声音依然很平稳,他问:“你们要把这个孩子怎么样?”“关你屁事!”一个保镖迈步挡在南灼前面,不耐烦地抬手指过去,“家里小孩不听话,教训教训,你也要管啊?快点让开,我们赶时间!”老人笑了,又看了他们一会儿。就在保镖忍不住要再说什么的时候,老人轻轻地抬了一下手,然后就转身回到了车里。枪于黑暗中悄然出现,因为装了消。。音。。器,射击时也没发出什么声响。热血喷射出来,南灼身侧的两个保镖猛地倒地。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血才在落满雨水的地面上蔓开,南灼就被拽上了车。门被关上,面包车里只有前排开了顶灯,后面非常阴暗,这辆车大概是经过了改装,中间的两排座椅被撤掉了,只剩最后排。有人压了南灼的肩膀,让他跪坐在地上,正对后排。血和雨一起从南灼的发梢滴落,他还记着几秒钟前的杀戮,颤抖着呼吸,胸口的肩头都在起伏。他抬起头,在昏暗里看到了独坐的男人。月光仍然没能照亮的他的脸,但南灼能看清静静地交叠在一根黑色手杖之上的双手,上面的黑呢大衣的袖口极其服帖。他慈祥地说:“小家伙。”南灼不喜欢这感觉,他看不清这个人,但这人很显然已经把他看得一清二楚。这辆车上还有三四个人,连着司机在内,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子,每个人都带着枪。他们都不是好人,而且南灼很确定,这个坐着的老人才是掌权者。他颤声说:“你杀人了。”老人说:“我救了你。”南灼盯了他半晌,低声问:“你是谁?”老人低垂的指尖稍微动了动,然后他前倾身体,让脸庞进入月照。他的确有些苍老,脸上有岁月留下的沟壑,但这不影响他的出众。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嘴唇薄而色浅,在微笑时显得非常儒雅。他的双眼微微眯起,在月下含着光看南灼,非常有神。然而他的双瞳漆黑得看不见底,与他的声音不同,这双眼像是属于暗夜狩猎的孤枭,如果能拨开表面的淡然,底下翻涌着的其实是残利的杀机。“我姓尘,”他说,“小家伙,你叫什么?”“南灼。”“南灼。”尘先生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看着南灼时不时投向车门的目光,轻轻地笑了。他问:“南灼,你想走,是不是?”南灼没有回答,但他的确想走,然而他潜意识里已经知道,他走不掉了。果然,尘先生摇了摇头,说:“很遗憾。”他摊了下手,“我为你杀了人,你听到了我的声音,看到了我的脸,我不能放你走。”他的一只手离开了手杖,露出雕刻在黑木顶端的蜘蛛图案。“要不要被送回那个地方,我让你来选择。”说完这句话,尘先生停顿许久,然后问:“南灼,小家伙,你要不要跟着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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