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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消后又聚,两个人站得很近,就这么对视了几秒。尘先生也稍微皱着眉,眼睑下的双瞳变得细小而危险。然后他松开了滕错的手,摇了摇头。昏光透过车窗,黑色手杖顶端的银色蜘蛛亮色不减。几辆车以最快的速度调头开走,经过界碑时尘先生侧脸看了一眼。然后他看向滕错,目光深邃又意味深长,从神情到仪态丝毫不见刚刚死里逃生的狼狈。滕错知道,一场巧妙的审讯就要开始。果然,尘先生在后座上叫了他一声,然后问:“你怎么会来?”“寨子里出事了,我来告诉您。”滕错稍微回了下头,说:“于行把仓库搬空了,现在人不见了。”尘先生的指尖划过蜘蛛的长腿,问:“你怎么知道?”“我听守着院子的小保镖说于行回来了,”滕错回答,“就想过去找他......”“小错,”尘先生打断他,问,“你过去找他是要做什么?”滕错眨了眨天生濡湿的眼,舌尖把腮帮顶得鼓出来了一点。这是个是不自在又不服气的神情,他做出来竟然有赌气的味道。然后他低声快语速地说:“想找他麻烦来着。”这样的屡教屡犯就是尘先生认识的滕错,尘先生叹了口气,说:“现在是紧要的时候,要团结,不要老是想着去找谁的麻烦。”滕错沉默了几秒,很快地“嗯”了一声。尘先生动了动嘴角,说:“你继续说。”“我去找于行,”滕错看上去稍微有点狠色,说,“结果发现他带着货跑了。我怕是他骗您到边境来的,毕竟有蓝蝶在,没有毒贩能单枪匹马把尘忠绑架,除非有人在里面接应。”抚在蜘蛛背部的手缓缓停下,尘先生安静地注视从侧后方注视着滕错,说:“你说的没错。”滕错动了动下颚,露出了兴奋的神情。尘先生能猜到他的想法,任何能让于行不好过的机会大概都能取悦他。“寨子里的确出了老猫,但不是于行。”尘先生缓声说:“他转移寨子里的存货是得到了我的命令。”滕错惊讶地挑了挑眉,但随即明显地放松了,然后说:“哦。”“先往寨子的方向开,”尘先生向后靠身,说,“咱们过去和于行汇合。”***巨大的水流从不远处奔流而过,瓮声回响,让从雾里横出的枯枝轻颤。山洞前那一排车的引擎都没有关,于行揪着小芋头的衣领,把人拎得几乎双脚离地。“人呢!”他低头靠近,恶狠狠地问:“我问你,滕错人呢!”小芋头脸色发青,摇了摇头,仍然是不知道的意思。于行五官在愤怒中扭曲,鼻子都皱了起来,使劲儿按耐着想杀人的心,猛地松开了手。小芋头背部磕着树干,于行又用力一脚揣在他肚子上。“比以为我不知道,就你平时和滕错走得近!”他指着小芋头低下去的脑袋,说:“他离开寨子前就是让你去找的人和车!”他一拳打在小芋头颧骨上,小孩儿整个上身都翻了过去,摔倒的时候又挨了一脚。小芋头咬着牙,混着嘴里的血,费力地说:“我......不,知道。”于行气急败坏地大骂:“平时凑他跟前跟条狗似的,怎么,看他长得好看,他妈的比我像好人是吧?那老子今天还真就当个恶人,你再挺着不说老子就打死你!”那颗牛奶味儿的糖还揣在小芋头口袋里,他竟然在这一刻生出了一种较劲的勇气,到最后于行掏了枪,他还是说不知道。“行了,”柔软而沙哑的男声从身后传过来,“就算他肯说,滕错也不可能现在过来。”于行握着枪转过身,夜生坐在轮椅上,正从吉普车边看过来。他看向于行的眼里带着讽刺,目光缓缓地从地上的小芋头到于行的那只机械手,再到于行的脸。“你他妈的!”于行烦躁地撸了把小辫,没好气地说:“残疾的废物,给老子闭嘴!”他不知道夜生是谁,以为这个苍白枯瘦得像是只剩骨架的年轻人就是个新来的科学家,要跟着尘先生和他们一起转移,所以说的话粗俗刺耳。夜生半眯起眼,轻轻地笑了一下。“废物吗,”他飘飘然地说,“现在好像是你的工作遇到了问题哦。”“闭嘴!”于行这会儿非常暴躁,他负责转移货和重要人员,结果滕错带着人和武器跑得没影儿了。他瞪着夜生,呲牙咧嘴,露出带着缺口的门牙。然而夜生像是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垂下眼抚摸着盖在腿上的毛毯。那下面有一部电话,他已经用过了。“很可惜,我原本也在找滕错的。”他轻声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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