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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夏自然明白祁谙心中在想些什么,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是,这是我与公主的交换条件,我要王爷明媒正娶,给我一个名分。”“明媒正娶,给你一个名分,王妃吗?”祁谙听着这话便觉刺耳的很。“正妃之位,民女从来不敢奢求,即便是侧妃,民女也不会觊觎,民女只想待在王爷身边,唯一的要求便是王爷必须明媒正娶。”这些话说了出来,沈书夏越发不卑不亢起来,这是她最后的尊严了。“你不怕我杀了你?”祁谙像是听天书一般,忍不住笑了出来。沈书夏一直在努力保持镇定,此时也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公主是大渝朝的公主,是此次前往泉州的钦差,陛下派公主来泉州的原因,民女也能猜测一番,这几年皇上致力于施行女子恩科,想来陛下对公主寄予了厚望,公主若滥杀无辜,必然引起百姓激愤,到时候的后果,不知公主殿下可能承担?”她到底是大渝第一才女,也不是她想杀便能杀的。祁谙思索一番,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倒也对。”若劫粮一事当真与玄蜀国二皇子裕泽有关,那么他定然是早就来了泉州,他的本事与兄长倒是各有千秋,若不然,大渝也不会与玄蜀国纠缠这么多年了。沈书夏在王府的事情,他怕是早已知晓,若沈书夏当真不声不响的死在了祁王府,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沈书夏见祁谙似是在考虑她的话,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月谷嬷嬷一直站在窗外,屋内的对话她听了个清楚明白,不由侧头看了一眼站在窗边的人,公主还未开窍,她不会真的要为王爷纳个妾室吧?祁谙白皙透明的指尖绕着一缕黑发玩着,眸子里是带着些嘲笑的冷意,“想来沈姐姐必定是书香门第,家境优渥,打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被爹娘很好的庇护,所以空有一副聪明的头脑,却太过天真了些。”沈书夏脸色一白,分不清她是何意思。祁谙顿时觉得无趣了,她倒是高看了沈书夏的头脑,这沈书夏空有一身美貌,归根结底,只能称之为才女,书读的多了,没有融会贯通,倒是坐实了‘书呆子’这三个字,这么想来,倒还是岑香月好玩一些。祁谙没了兴致,也就不想再跟她废话,直起身,走到她面前,清秀的小脸上是寡淡的表情,“沈小姐,我从来没想要你的命,生不如死的方法有许多种,这个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并非死,而是想死却死不了。”她竟然想嫁给兄长?连父皇也只有母后一人,兄长怎么能娶两个人呢。那是绝对不可以的。沈书夏脸色煞白,呼吸急促,不可置信的看着祁谙看,她小小年纪,竟如此狠毒。“本公主只给你一日的时间,明日这个时辰,我要看到画像。”祁谙扔下这句话,便转身往外走,边走边道,“将沈小姐送回她的院子,把宜珊关进柴房,明日我见不到画像,沈小姐见到的就会是宜珊的尸体了。”祁谙突然又停下了步子,回眸对沈书夏嫣然一笑,“这只是开始,若你还是冥顽不灵,那本公主便找几个魁梧的大汉对你...”“公主...”月谷脸色一沉,打断她的话,小声道,“公主在胡说些什么。”小小年纪,便说这些浑话。沈书夏眼看着宜珊尖叫着被带走,早已没了方寸,又听闻祁谙的话,双腿一软,差点儿跌倒在地。祁谙被月谷强行带走,回到了卧房,月谷嬷嬷一直冷着一张脸,祁谙不知哪里做错了,晃着月谷的衣袖撒娇,“嬷嬷,您怎么又生气了?”月谷面露不愉,沉着声音,“公主这些浑话是从哪里学来的?”“什么浑话?”祁谙不明所以的挠着头,“我哪里有说什么?”“就是...”月谷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就是那几个大汉...的浑话,这哪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可以说的话。”“这个呀...”祁谙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能是浑话呢?我那是在吓唬她呢,不过,嬷嬷,这一招很管用的,以前时我见过二叔审问一个玄蜀国的女刺客便是用的这招,那女刺客很快便招了。”沉锦将军?月谷皱眉,沉锦将军怎么能教公主这些?不过...祁谙突然皱起眉头,当时是她偷偷溜进去的,后来被二叔拎了出来,她都不知道二叔后来说了什么,那女刺客便招了,今日她说了这番话后,见那沈书夏也挺害怕的,所以...“嬷嬷,所以找几个大汉去逼供沈书夏,他们会做什么?为什么沈书夏会那么害怕?看嬷嬷你的样子,你一定知道,要不然你告诉我?”祁谙笑眯眯的晃着她的胳膊。月谷顿时觉得一阵无力,看来有些事情她要好好教教公主了。第29章 怦怦跳祁谙对月谷嬷嬷的话不明所以, 便也没有放在心中。早膳准备好, 却不见榕桓, 祁谙亲自去他的房间唤他。走到门口时,祁谙步子顿了一下,想到那日被兄长凶了的场景, 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然后大步上前推开了房门。榕桓正坐在书案后看信,听到声音, 头也没抬。祁谙背着手走过去, 双手撑在书案上,探头看过去, 倪到那信纸上写了梁飞平几个字,不由正了脸色, 绕过书案,靠在榕桓身边凑过去瞧。信上写明了梁父送往泉州的那封信送到了,但是收信的人又把信送了出去, 几经辗转, 那封信竟是被送到了知府大人的府中。祁谙忍不住笑了,“这倒是奇了,这位知府大人有这么深的城府?我怎么瞧着不像呢?”这信为何最终会送往岑家,是告密?还是这知府大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倒也不一定是知府,知府家有许多人。”榕桓声音微沉。祁谙点点头, “兄长说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一些想法。”“嗯?”榕桓转眸看她, 祁谙也正瞧着他,两人的鼻尖一触即分。祁谙下意识的往后仰头,但因为太过突然,身体猛地往后倒去,不由轻叫一声。榕桓迅速勾住她的腰把她往前一带,祁谙就那么直直的跌入他的怀里,双手本能的环抱住了他的脖子。“伤着了吗?”榕桓低头看向坐在他腿上的小人儿,语气倒不是很急切,伤没伤着其实他心中有分寸。祁谙摇摇头,觉得心跳有些过快,这几日她发现,只要兄长一接近她,她的心便跳的飞快,呼吸都不正常了。祁谙眼睛转了转,不由生了好奇,她的心跳的这么快,兄长的心会不会也跳的很快呢?这样想着,祁谙将耳朵贴在了榕桓的胸口上。榕桓怔了一下,下一刻嘴角微微勾起。祁谙听了半天,觉得兄长的心跳好似越发平稳,根本不像她的那般,想来她可能真的病了。“快吗?”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温热的气息吹在耳廓上,祁谙整个人都颤了一下,耳根泛起热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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