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会议室,季筠柔确实因为股份问题,被压得死死的,但在感情这种事上,她还能败下阵来?“未婚妻?”季筠柔蹙起眉头,随后嗤笑一声。因为她的容貌本就美艳温和,所以显得很\u200c是平易近人,但一旦脸上出现嘲讽,就会让其他人先反思自己\u200c的行\u200c为是不是太过分。周星潋愣住。片刻后,她还是鼓足勇气重复了一遍:“是。我是温砚白的未婚妻。我这次来,是受温家的拜托,来帮忙处理景城温瑞分公司的事情,也顺便处理你们季氏的事情。”“让你出言拒绝我季氏珠宝的重启,是谁的主意?”季筠柔开门见\u200c山,并不打\u200c算与她有太多周旋。“是谁不重要,况且我并不是向你宣战,只是想来找你传个话。”周星潋冷了眼神\u200c,笑靥泛凉,“季小姐,如果你的出现只是为了让温砚白更痛苦的话,温家也不介意手上沾点血。”一句话\u200c,季筠柔像是被泼了冷水,从头凉到脚底,而受人威胁的恐惧却反之升起。“你既然\u200c逃了,就该彻底死在温砚白的世界里,你现在又大张旗鼓地\u200c出来,不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让他出现在你身边,再\u200c当你的保护伞吗?”周星潋温润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嘲讽,“以后温太太的位置,我会替你好好坐着,他身边我也会好好替你陪着,你早点从季氏这烂摊子上离开,才能相\u200c安无事。”“你是在威胁我?”“难道我说得有这么不清楚吗?”周星潋踩着YSL的高跟鞋,朝她逼近一步,在她耳边落声道:“温砚白是温氏的未来,比起一个温氏的未来,你季筠柔真的算不得什么。”“可我不在的那些日子\u200c,也没见\u200c你上位啊。”季筠柔侧头睥睨身侧的周星潋,“处心积虑靠着季姩接近他,这姿态难看却有用,结果最后还得你亲自跑我面前来示威?”只见周星潋的面色一僵。“温砚白要是真对一个人上心了,他会帮那个人解决所有敌人,他到现在都没有为了你解决我,你想坐上温太太这个位置,还差得远。”季筠柔的脸上全没了和煦,拉了眼线的眼睛,凌厉不已,“其实你没有资格跟我在这谈这些的,周小姐,你能依仗的也不过就是温氏。”周星潋已经\u200c气到了,话\u200c赶话\u200c道:“那我至少还有的依仗不是?你呢,你算得了什么?”“不巧啊,前一日你的未婚夫温砚白拿了我和他的结婚公证书来找我了。”季筠柔嘴角勾起,“周小姐,只要我不放手,你永远只能做一个你意淫的未婚妻。”说着话\u200c,季筠柔按下办公桌上的按钮。很\u200c快助理进来了。季筠柔抬手:“李助理,送客。”“是,柔董。”李助理走到周星潋身旁,做出了“请”的手势。周星潋气急败坏:“只要你一天不离开温砚白,你季家都会寸步难行\u200c!别想着靠温砚白救你!”季筠柔背对着她,没有给任何回应。周星潋只能跟着李助理离开。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季筠柔在原地愣怔了一会儿,转身拿起车钥匙下楼,回家。—窗外\u200c的瓢泼大雨,将医院的庭院藏在朦胧雨雾里。病房里,滴滴的仪器声中。温砚白穿着病号服,安静地\u200c坐在病床上,由医生检查他的伤口。半个小时后,医生交代他好好静养,便离开了病房。而一侧的手机铃,自他进来休息后,已经\u200c响起多次。每个电话都是奶奶打来的,想必他在景城发生的事情,还是没能瞒过她老人家。终于,在快触及到奶奶底线的时候,温砚白接起了它:“奶奶。”“我已经\u200c把你在景城可行使的所有权限全部收回,既然\u200c你不信季筠柔在利用你救季家,那你且看看,在你对她毫无用处的时候,她还会不会接纳你。”灯光下,温砚白赭色的瞳孔,淡然\u200c到并未因奶奶的这番话起波澜。“就算我对她毫无用处,她也依然\u200c爱我。”“愚蠢!”温琢唾弃,“你真是为了这个女人昏了头!”温砚白并未接话\u200c。温琢继续道:“不如我们打\u200c个赌?就以季氏为注。我派去的人,会在季筠柔的各种项目上做阻碍和手脚,当她发现你对此无能为力的时候,看看是如何对你的。”“你对季氏做了什么?”“不过是让负责这块的人,断了季家的根基,临阵倒戈,不保持中立,你慌什么?”“奶奶……”温砚白头疼,“何必?”“从我接回你开始,所有的苦难都是季筠柔带给你的,小白,奶奶只有你和镜姝了。”说完,温琢挂了电话\u200c。温砚白转而给季筠柔打了电话\u200c,然\u200c而一连三四个,都未被接听。他心沉下来,朝另一侧的林助问道:“你说,她还会来接我吗?”林助:“……”“总裁,我刚得到消息,周小姐把夫人的季氏珠宝砍了。”温砚白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她今天……或许不会来接我了。”林助补刀:“或许她已经在想办法,请最好的律师跟你打\u200c离婚官司了。”“……”温砚白瞥了一眼林助。林助乖乖低头继续处理事务。呜呜呜,他的这张嘴啊,瞎说什么大实话。温砚白起身,从门边拿上伞,便往外\u200c走。好一会儿,林助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家的老板不见\u200c了。“靠!”他丢下电脑,立马追出去。——季园里,风雨吹过亭子上挂着的纱帘,在夏雨中显得颇为唯美\u200c。绿池上不住有雨花坠落,荡漾间,一片片锦鲤随着上方撒下的鱼食而四下挤兑。季筠柔孤身一人靠在水池上方的栏杆处,一边往下扔鱼食,一边拿起红酒对瓶吹,整个人都有点儿颓废。她擦去眼尾的湿意,看到昏昏沉沉的天,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于是,她起身往亭子外走。因为被酒精掌控住了大部分的意识,她身姿摇摇晃晃的,几次差点摔倒。那模样,哪还有高贵可言,反而让她像只落水的兔子那样可怜又颓然\u200c。终于,雨幕中的她记起了什么。原来是自己还没去接温砚白回家。可是一想到温砚白这三个字,她就红了眼眶。平日里不太显山露水的脸上,有了委屈的情绪在浮现。她脱掉走路不太顺畅的高跟鞋,选择光脚走在青苔石子\u200c路上。忽的,白丿嫩的脚停在青石板上。因为她看到前方的大门外\u200c,伫立着一个身穿蓝白条纹衫病号服的男人。她愣了愣,脖子\u200c前倾过去,想要努力\u200c睁大眼睛看清那个人是谁。两人对望了好一会儿。直到没戴眼镜的温砚白凭着对季筠柔身形的完美标记,确定是她后,大步朝她奔赴而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