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令萱被气的直咳嗽。“死……我要杀了他们!咳咳……不对,不能让他们死,这时代,死未免太便宜了。他们不是自诩高人一等吗?那就让他们当最下贱的奴才,也让他们尝尽了被人挤兑被人使唤的日子!我要他们世世为奴代代为娼!永世不得超生!”伴随着伍令萱的咒骂声,元岫被新雨搀扶着款款离去,由着她肚子发泄。等回了主殿,新雨回眸看了一眼,面色都白了几分:“伍郡主看来,是连所生孩子都不管不顾了。”元岫自己是当娘的,她自己当然不会这样。可伍令萱这情况,她做不了定论。“这是她的事,本宫也不插手。包家酒精如何,全凭她意思吧。”这时早前就做好的承诺。只愿从此以后她能收起天真。未来还有太多的路要走。包家忽喇喇似大厦倾,其实并非无迹可寻。自从之前被停职后在没重新启用,大家都说皇上已经忘了包家这号人。包恩伯不知道明里暗里用了多少主义都不奏效。本一位伍令萱能帮衬他,却毫无作用,所以才会渐渐没了耐心,又动了杀妻换人的念头。也正式因为落魄的入不敷出了,才会将主义打到商户的身上。商户之女地位低下,又家财万贯。就算包恩伯从此止步不前,也能保证包家一辈子荣华富贵。算盘打的极好。可惜,元岫见不得他们得意。伍令萱离开包家的第二日,包家便被抄家了。大理寺下场严查,不日便有了诸多证据。朱慎尧朝堂之上大怒,要诸包家三族。但因伍令萱求情,死罪可免或罪难逃。包家上下贬入为奴,不日便被人牙子收管各处发卖。而伍令萱接连生下的五个儿子也随着父亲一同去了。之后的伍令萱出了月子,就去了元岫赏赐的郡主府,从此闭门不出好好养她这些年亏空的身子。元岫后来听人念叨,她曾经驱车去包家旧址看了看,那边早已人去楼空,还没新主人入住。确实,那么一窝晦气的人家,住过的地方别人都要怕影响了官运。有听闻曾有孩子当街追逐伍令萱的马车一边认错一边高呼娘亲,但留给孩子的只有一路卷起来的灰尘,马车停也没停。从那之后,关于伍令萱的消息就少了,元岫也没可以打听过。倒是一晃又到了秋猎。元岫想起当初看见弹幕的契机,就是朱慎尧一个人前往狩猎,便带上了一众亲朋,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一块去玩一玩乐一乐。小伯阳拿着弓牵着马,闹着非要跟着一起狩猎。元岫劝又劝不住,还是朱慎尧穿上了护甲道:“让她去吧,不然还有的闹。我多眼瞧着就是了。左右林子里也没伤人的。”既然是玩乐,林子里伤人的自然早早清理干净了,有的猎物基本都是特意放进去的。元岫检查了下父女俩身上的护甲,这才目送他们消失于密林深处。元岫就跟一众亲眷说着体己话。过了半晌,有人拖着猎物回来了。众人都将目光聚了过去好奇的看着。原来是十爷朱慎明猎了一对大雁回来。大雁机敏,猎来倒也难得。有人调侃这是打算送给哪家的姑娘作定情,朱慎明只但笑不语。元岫身为嫂嫂含笑夸赞了两句,又瞧见他偷眼看向了元嫱。目光似有什么,又捕捉不到。元嫱并未察觉这道隐晦的观察,只是瞧见了血,下意识摸了摸小腹,这时她这些年的第二个孩子。瞧见人回来了,仍旧不放心的看向密林。她的丈夫还没动静。元岫感觉自己想到的东西很是荒谬,当初不过是隐晦的提了一嘴,这种事过于平常,不能因为元嫱小时候多看了老十一眼,就总把他们往一块靠。正好元臻贴在了元岫耳边,含笑道:“十王爷当真不负京中盛名,虽跟姐夫相似,周身气派却大为不同。当真是个极好的。”元岫顿一顿,无奈的看着自家这个爱色的妹妹。“你别说把注意打他身上了,这人可染指不得。”元臻从不在意名声,元岫也没限制过什么。但元臻既然选择了养面首,那就注定与好姻缘隔绝了。或者说,用无数的姻缘换了一个。也许可以与门第低的婚配,但嫁入皇家是万万不能了。野惯了的元臻也绝对受不了被圈入王府的日子。元臻可没有元岫那般认真,只是调笑道:“罢罢罢,我才说一句。我自然知道他染指不得。可惜可惜,若是普通人,我那府上院子可好大呢。”元岫不觉敲了下元臻的额头,却没瞧见那边听着吹捧的十王爷默默红了耳朵。母妃为何给了他这么好的一副好耳力。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伯阳闹着一起去打猎,大家都当做小孩儿随便胡闹的。不想还真叫她猎到了林子里最大的猎物。一头作为彩头存在的鹿。算起来也是伯阳运气好,可巧那鹿的鹿角被灌木缠住了。伯阳瞧见的时候,鹿正挣扎着,伯阳搭弓射箭直击鹿眼,年仅五岁竟然生生猎下了。朱慎尧得了消息,打猎也顾不上了,骑着马将随行的人远远甩倒后头,匆匆回来。等瞧见被送来的鹿,连忙将伯阳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了口女儿的脸蛋。“好样的,当真是好样的!不愧是朕的女儿!”伯阳已经被夸得就差原地生出对翅膀来了。笑的脸蛋红扑扑的:“其实也是运气好!”朱慎尧连道:“气运何尝不是真本事?就是有天大的运气,谁还能不服气你猎来的鹿?”说罢,目光扫过众人,尤其是旁边含笑看着他们父女的元岫。“伯阳小小年纪,便如此肖勇……谁说公主就不能逐鹿天下了!”一时之间,落针可闻。这话的含义过重,重到众人还不敢去细想里面的含义。“皇上。”元岫走进了两步,感受到了朱慎尧眸中的激动。朱慎尧含笑抱紧了女儿:“将鹿带下去,让御厨精心烹饪,为朕的伯阳好生办一场庆功宴。如此年纪便有如此本事。朝中大臣还总催朕不能没有太子。有伯阳在,还有谁能担得起太子二字!”这时他们夫妻决定不再生育后的决定。一石激起千层浪,但朱慎尧何曾给过他人反对的机会?秋猎回宫后,朝堂之上聚集了大量的反对之声,皆被朱慎尧反驳了回去。细数伯阳出生后,天下太平祥瑞频出。她为太子,早已是上天受益,天命所归。朱慎尧当朝说了这话后,京城外百姓为元岫建立的生祠夜间烁烁放光亮如白昼。一夜之间,百姓之中所有反对声音都消失了,纷纷争先拜见如开天辟地一般出现的唯一的公主太子。礼部也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封太子之事。就在伯阳正式成为太子的当日,元岫第一次一身皇后朝服与朱慎尧并排上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