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晚咬着唇,他的话字字扎心。她望着江想,此刻,双眸里只有他的身影。寒风冷冽,所有人都僵在那儿,表情震惊。江想的嘴巴一张一合,“孙钰,活着还有希望。希望是自己给自己的。”说着,他一把抓住了孙钰的手。作者有话说:大概从这一刻开始,她爱上了他。比喜欢更深刻,那就是爱了。第36章 孙钰冻僵的手感觉到另一只手的温度,他迷茫的望着江想,喃喃自语。那边,黄礼韬也着急,也安慰着孙钰。“孙钰,你看我啊,我年级倒数,每次考试后,我爸看到我都想把我锤死。你比我好多了。”孙钰扯了一抹笑,“哪里一样。你可以去国外读书,几年后,说不定拿个国外大学研究生文凭回来了。”“那你看我爸,我爸就初中毕业。”黄礼韬抓抓头发,一脸憨厚,“他现在混得也还行吧。学习不是最重要的。”孙钰轻笑,第一次觉得这个平日里拽拽的黄礼韬挺可爱的。宋歌道:“孙钰,你快下来。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帮你。”江想朝着他郑重地点头,“我帮你!”他慢慢引导着他,“先下来吧。”孙钰刚抬脚,一个惶恐的声音传来。“孙钰……”孙钰的母亲到了,她冲上来,看到儿子站在那儿,只要一动,他就会掉下去。孙钰顿时神经一紧,慌乱的要甩开江想的手。江想却用尽力气抓着他的手。孙钰站的太久了,他的身体被冻得僵硬。涮脚也不听使唤,突然间脚下一滑,惯性使然,人往后仰去。“孙钰——”那一刻,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喊着孙钰的名字。“江想,小心。”江想没有松手,被孙钰拖得撞在了水泥墙上。他咬着牙,双手紧紧地抓着孙钰。“孙钰,抓紧,不要放手。”他望着孙钰,眼神坚毅。孙钰也挣扎着,“江想——”好在,宋歌和凌主任也在,两个成年男人上前拽住了孙钰的胳膊,将他一点一点拉上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家围着孙钰。孙钰的妈妈紧紧地抱着他,用力拍着他的背,“你要吓死我吗?”“对不起——”孙钰坐在地上痛哭着。江想站在一旁,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他望着孙钰和他妈妈相拥的样子,嘴角轻轻一动。大概有些羡慕吧。父母都是爱子女的。人生其实很简单。永远都有做不好的事,想开了,也许就能生活的更快乐些。那晚的夜空,星星璀璨,像洒了一层银粉。凌主任让宋歌先把孙钰和他妈妈带走办公室去坐坐。他看着二班的几个学生,心想着还好他们机灵,尤其是江想。如果不是他,今晚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好了。没事了。你们也辛苦了,天这么冷大家早点回班。改天我让宋老师请你们吃饭!”凌主任呼了一口气。丁子嘉到底是班长,会讲话。“凌主任,这是我们该做的。只要孙钰没事就好。”凌主任点点头。“今晚的事大家就不要外传。”免得造成不好的影响。黄礼韬:“我们知道。总得给孙钰保留点面子。”凌主任看向江想,“手没事吧?”江想摇摇头,“没多大事。”凌主任和大家一起下了楼。大家一路说说笑笑回了教室。李子游和黄礼韬并排,走在江想和岁晚身后。两人都看着前面的人。黄礼韬想着江想说的话,怪可怜的。算了,以后对他好点吧。李子游却在磨牙,总觉得江想和岁晚之间有点不一样。黄礼韬一转头,刚要说什么,看着李子游恶狠狠的表情。“你干嘛啊?要吃人啊!吓怕了?没想到你胆子那么小。”吓得腿软靠岁晚身上了。李子游:“……闭嘴。”回到教室,几个人心情各异。江想的话在几个人心里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浪。这一晚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晚。江想坐在椅子上,难得有些疲惫。他的手还在轻微颤抖,刚刚用力过猛了。那会儿,他听到她在喊他。“江想,小心。”所有人都在担心着孙钰,也只有她在担心着他。他卷起校服袖子,手腕处被擦破了一块皮,血已经将袖扣染红了一块。不过不碍事。他折了一张纸垫在伤口处。岁晚也发现了。“我陪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不处理好会感染的。”江想怕麻烦,“一会儿就下晚自习了,晚上回家我再处理。”岁晚轻轻应了一声。晚自习结束后,一切和往常一样。关系好的同学一起走出校门。江想习惯性的跟在岁晚后面,隔着一两米的距离。看着她慢悠悠地走着,永远不急不慢。出了校门,意味着就要分别。岁晚习惯性地回头,好像每一次回头都是在找他。看一眼,什么话也不说,转身上了车。江想在原地注视着那辆车。一旁有人感慨。“岁晚这种是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家里巨有钱。”“关键学习还这么好!”“人比人气死人!”“不过,人无完人,你看她脸上那道疤。”“哪有什么影响。人家家里那么有钱。”……这次考试,岁晚在年级名声大噪,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关注她的人也越来越多。毕竟从倒数飞跃到年级第二名是在太疯狂了。江想皱了皱眉,眸光冷冷地扫了一眼后方说话的人。那几个人感觉到江想的打量,他们认得江想,也知道江想是岁晚的同桌,那种压迫感让他们立马各自走开了。晚上,岁晚到家一脸疲惫。阿香发现了,问她怎么样了?她只说困了。阿香帮她拿好换洗衣物,岁晚洗完澡,躺在柔软的床上。大脑不自觉地回荡着江想在天台说的那些话。她觉得心疼,眼睛酸胀。其实,她不是一个容易同情的人。外公说,做生意就要学会收敛感情,尤其是上位者要冷漠。她拿过手机,十一点了。江想睡了吗?岁晚打开微信,发了一条信息。岁晚:手上的伤处理了吗?很快她收到了江想回信。江想:已经碘伏消毒了。岁晚:不要碰水。江想沉默了半晌,回了一个“好”。简单的聊天,可到底不一样了。狭窄阴冷的屋子,破旧的窗户。江想的影子折射在墙上,显得格外的清冷。他看了一眼手伤。他撒了谎,放学时,药店都关门了。他根本没有涂碘伏。*第二天,早晨,江想和岁晚一前一后到了教室。岁晚看着他,“你的伤好些了吗?”江想迟疑了一下,“好多了,不疼。”岁晚没有移开目光,“给我看看。”江想:“……”面对岁晚,他装不下去了。那边袁创也来了,风风火火的叫着要抄作业。岁晚坚持,江想无奈,伸出了手。岁晚看到了伤口,他根本没有处理,昨晚就在骗她。岁晚轻呵一声,也不在说话,坐回位置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