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出现了!无中生有之术!世界变得热闹,伏黑惠却好像置身之外。“真不和我说话了?”即使思念的影子凑到了身边,伏黑惠还是会想起那句“不要看”。温热的血滴在他的脸上,怔愣中的孩童许久没有回过神。伏黑惠就这样站在一边,冷漠地注视着惊慌失措的自己。他还记得七穗死去的第二天,高柳老师问他妈妈怎么没有来时自己的表情。他置身于阴影里,紧紧拽着书包的背带,过了好久才垂下眼睛低声说了一句“以后也不会来了”。多可笑啊,他的面前还摆着那张他和七穗亲手画的画。“小孩子皱什么眉头。”温热的指尖戳了戳他的眉心,伏黑惠回过神的时候,崎野七穗正托着下巴看他。她的脸软软的,看起来很好捏。“又不是你的错,就算那时候你不在,我也没有咒力反击了。”“啊,准确地说,正是因为惠来了,所以我才有力气站起来的。”“所以,这和你是不是太弱了根本没有一点关系。”倒影在翠色虹膜中的是熟悉的笑脸。【“对了,哪个是甚尔?”】【“这是我,这是惠君,还有玉犬。”】所有的回忆一齐涌入脑海,少年的瞳仁偏向眼尾,注视着那双捧住自己脸的手。【“因为我和高柳老师说,我们是一家人。”】家人。伏黑惠默念了一遍这个词。刚刚被伏黑甚尔丢出去的玉犬在树后面探头探脑,一副想过来又生怕担心违背伏黑惠意志的样子。黑发的少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伏黑惠抬手,握住覆在脸上的那抹温度。“七穗,我不是小孩子,你不用安慰我。”伏黑惠这么说道。他的视线垂下,语气平淡。“还有,我比你高了。”已经。他已经可以像那个男人一样保护她了。第44章“我竟然被惠嘲笑了。”下午三点,意大利,罗马。咖啡的香味随着雾气氤氲上涌,崎野七穗坐在咖啡店外米色的棚子下,悲痛地和里香说出这个事实。里香听不懂,默默地歪了下脑袋。“七穗,难过?”它沉默了好久,最后只断断续续地得出一个结论。这对于无法理解人类情感的诅咒来说是个难题,但里香还是笨拙地摸了摸少女金色的发顶。崎野七穗忽然振作,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惊讶地仰头看向里香:“这是从哪学的?”里香有些纠结:“忧太说是秘密。”完了,养的几个孩子都长大了,净爱说她听不懂的话。崎野七穗默默地重新拿起茶杯,刚喝一口,乙骨忧太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在说什么?”他问道。明明刚刚才结束了任务,但乙骨忧太的呼吸却异常平稳。少年的身形挺拔,白色的制服扎在腰带里。日光酿在他的眼中,使得墨绿色的虹膜看起来像颗祖母绿的宝石。乙骨忧太长得很好看。从他来到奔放的意大利开始,已经有许多女性向他发出邀约了。崎野七穗对此没什么意见,倒是比较在意里香刚刚说的秘密。于是她靠在椅背上,向后仰了仰,十分有志气地发出邀请:“忧太!”“?”“来打架!”乙骨忧太顿了下,疑惑地看向一旁的里香。里香同样的疑惑。少年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他注意到她的咖啡今天没有加奶,金属的勺子摆在一旁,好像只是用来随意搅拌了几下。明明难以下咽,却在执着着什么东西。于是乙骨忧太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因为没有人认真和我打架。”崎野七穗丧气地说,“之前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结果被甚尔一只手就解决了。”阳光安静,被树间的罅隙揉碎了洒在她的身上。好像又比以前瘦了点。发现这点的乙骨忧太皱起眉,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家入前辈出示的体检报告中一切正常,这也就意味着这是反转术式无法改变的东西。“我可以陪老师对练。”良久,乙骨忧太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下一秒,黑色的[帐]就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但是,如果老师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我会立即停下来。”风掀起了少年额前的头发。乙骨忧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认真,眼里好似有一块化不开的墨。直到今天,他仍旧记得自己第一次拿起刀的场景。少女的木剑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凌厉的力道掀起气流,划破了他制服的高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