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对于港口黑手党最近几天戒严的原因也有些好奇。就好像是在迎接什么人一样。樋口下午说漏嘴的时候提到过,那位的飞机应该马上就要降落了——也就是说。崎野七穗给自己搬了个板凳,无聊地把窗户打开,从这里从上往下望。横滨的夜晚被寂静笼罩,只有港口黑手党这五栋大楼亮着一点灯火。几辆黑色的轿车就这么停在了门口,崎野七穗一愣,在人群中捕捉到几抹熟悉的影子。狱寺,山本,还有……青年额前的火焰在黑夜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沢田纲吉扯了下肩上的风衣,似有感应般地抬头向上。崎野七穗在那之前缩了回去。“怎么了,十代目?”察觉到对方的动作,狱寺隼人瞬间警惕起来。沢田纲吉收回视线。“没有。”他微微地笑道,温和地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戒指。“只是我总觉得,七穗就好像一直在我身边一样。”……错觉吗?第74章港口黑手党与彭格列的会晤在两个小时后结束。黑手党与黑手党的交易,显然不是一天之内就能谈拢的事。不过沢田纲吉对此并不在意,毕竟并盛到横滨也就半个小时的距离,他可以去看看妈妈。“你从刚才看起来就很心不在焉。”观察着自家首领的一举一动,走出电梯的时候,山本武轻轻地笑了笑,“要我去打听点什么东西吗?”沢田纲吉扯开唇角:“森君看起来并不是可以套出情报的存在。”“是吗。”山本武若有所思道,“狱寺和我提过,要不然索性给自己放几天假吧。”沢田纲吉一顿,抬起眼时,发现自己的守护者已经严肃地低下了头。“你又出现幻觉了,阿纲。”沢田纲吉抿了下唇角。梦境和现实,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分不清的呢?沢田纲吉也不清楚这一点。他所珍视的爱人在眼前死去了两次,明明是里世界的教父,沢田纲吉却始终无法阻止这一点。换句话说,彭格列本就是沢田纲吉为了保护一些东西而存在的。朋友,家人。当沢田纲吉坐上十代目这个位置的时候,新彭格列就诞生了。可是现在,他的意志正因那不断重复的噩梦而动摇。很长的一段时间中,沢田纲吉必须麻烦库洛姆来干扰自己的梦境。而在崎野七穗第三次死去后,就连库洛姆的力量也没用了。Reborn说是因为七穗担心自己难过,所以才没有来和他告别。结果听到这句话,沢田纲吉一下子更难过了。他摩挲着指间的指环,长长地叹了口气。“没关系。”沢田纲吉对着山本武安慰道,“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令他头疼的是后天的会议还需要云雀前辈参加。……完全说服不了那位群聚啊。沢田纲吉盯着天空,罕见地露出像以前一样苦恼的神情。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细微的火炎的波动。沢田纲吉侧过脸,盯着前座的司机看了一会儿,忽地露出了微笑:“晚上好。”穿着西装的男人抬起脸,一只眼球赫然变成了红色。那是被六道骸附身的象征。“特地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已经习惯了对方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行为模式,沢田纲吉耐心地问道。六道骸散漫地勾着唇角:“没什么,最近在散步,你猜我刚才散到了谁的梦里?”超直感的作用下,沢田纲吉开始心跳加速。他皱着眉头,看了眼自己微微蜷起的手指。“啊。”反应过来的教父先生无奈地垂下眼睛,“七穗又回来了吗?”六道骸装模作样地打了下方向盘:“那孩子很有活力地在梦里大骂我是变态。”听起来的确是七穗的风格。沢田纲吉若有所思:“所以你吓到她了?”彭格列最近也变得讨厌了。六道骸眯起眼睛:“我可以把车开到河里。”沢田纲吉托着下巴,无所谓地看向窗外:“你知道我可以飞的吧,骸君?”六道骸:“……”“麻烦不要告诉隼人。”沢田纲吉平静地开口道,显然已经下了决断,“现在还在谈判之中,我不希望七穗成为我和那位首领谈判的筹码。”六道骸哼笑一声:“然后呢?灰溜溜地跑回意大利?”沢田纲吉的眼睫颤了颤。他的侧脸在光影下显得柔和,橙金色的虹膜中有什么在静静地流淌。爱意并未因时间而消磨,反而因思念而膨胀。沢田纲吉用理智强撑着这一切。“不知道。”教父先生轻轻说道,“我只知道我很想见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