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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没什么特别的期待吧。”“您难道就不想回京吗?”“若我没有十足的底气,回京也未必是好事。”叶云归道:“我此番做这些事情,目的也不是为了回京。”叶云归上一世便是个没有野心的人,如今他做这些事情,不是为了野心,而是为了复仇。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还击,这一世那些人也依旧会踩在他的尸体上,并且将他在意的人一个个都踩在脚下。但不得不说,有时候求生的欲望,会比单纯的野心更可怕。另一边。皇帝谒陵一事被迫中断,只能提前打道回府。众人都知道他心情不佳,一路上也没人敢主动吱声,都安静地跟在后头。就在他们从神道尽头的岔路口下来时,刚走了不远,便看到有个身形瘦削的内侍蹲在石像旁边,看上去鬼鬼祟祟地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皇帝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对方,于是停住了脚步。“什么人?”薛城厉声问道。石像后头的人闻言似乎吓了一跳,下意识便想往后躲。薛城见状一挥手,便有两个士兵上前将人带了出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叶云归身边的小羊。小羊本就长得瘦瘦小小,这会儿吓得跟个鹌鹑一样,身体一直在发抖。不过他手里攥着的小篮子却一直没有放下,不知道的还以为里头是什么紧要东西呢。“篮子里是什么?”皇帝问道。小羊不会说话,闻言只不断朝旁边的人求助,似乎是想将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展示一下。众人只当他篮子里藏了什么不该藏的,当即夺过篮子将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只可惜,里头除了野菜,什么也没有。“陛下,这内侍是……二殿下身边伺候的,不会说话,是个哑巴。”皇陵里一个姓何的管事朝皇帝道。皇帝听他提起叶云归不由一怔,而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小羊。“云归身边的人,为何要出来挖野菜?”皇帝问道。“啊……这……”何管事竟是被问住了。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便朝小羊呵斥道:“大胆刁奴,何故敢在此惊扰圣驾?”“何管事方才你都说了他是个哑巴,问了不也白问吗?”皇帝身边的内侍司总管顾盛开口道:“不会是你们皇陵的杂役克扣了二殿下的吃食,以至他院里的人只能来挖野菜度日吧?”“顾总管误会了,下官再怎么大胆,也万万不敢克扣殿下的用度啊!您若是不信,让人去殿下面前查问便是,下官可不敢担这个干系。”何管事忙道。顾盛闻言道:“陛下,依老奴看,这孩子八成也不是故意扰了圣驾。”皇帝闻言点了点头,他也不傻,今日若非叶云齐那个逆子搅扰了谒陵一事,这会儿他也不会经过这里。而依着规矩,若他将谒陵的仪程走完,最后会从明楼前头那条岔路出来,根本不会经过这里。这小内侍除非能预料到叶云齐今日发疯,否则躲在这里挖野菜,是万万不会撞上他的。“顾盛说得有理。”皇帝说罢摆了摆手,那意思是不追究了。然而就在这时,另一侧的林子里忽然跑出来一个人,这人长得敦敦实实,手里还抱着一捆牛筋草。此人正是墩子。墩子大概没想到这会儿竟会在这儿遇到这么一堆人,吓得忙垂首避到了一旁。“何管事,这不会也是云归院里的吧?”皇帝问他。“回陛下,此人确是二殿下院里的人 。”何管事道。一旁的顾盛闻言阴阳怪气道:“何管事,你还说没有克扣二殿下的用度,谁不知道二殿下当初来皇陵就带了两个小厮。这可倒好,一个出来挖野菜,一个出来割草……难不成二殿下吃口肉还得自己养牲畜?”“顾总管,您这话可真是冤枉人了……”“住嘴。”皇帝瞪了两人一眼,朝墩子问道:“你会说话吧?”“回陛下,小的会说。”墩子道。“说说吧,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呢?”皇帝问。“回陛下,近来殿下喜欢吃野菜饼子,所以小的们才会出来挖野菜。至于这牛筋草,是弄了给殿下……编蝈蝈用的。”墩子答道。皇帝闻言不知怎么的,竟扑哧一声笑了。众人见状你看我我看你,似乎不大明白这笑点在哪儿。“这么大的人了,倒是挺有童趣。”皇帝笑过之后,眼底又闪过了一丝落寞。他转头看向何管事,问道:“今日先帝忌日,云归为何没来祭拜?”“二殿下自来了皇陵之后,从未出过自己住的小院。”何管事道。皇帝闻言一怔,拧眉道:“朕又没说不许他出院子!”“这……”何管事一脸无辜,“下官……也没干涉过,是殿下自己不肯出来。”顾盛闻言忙道:“陛下是知道的,二殿下素来喜静不喜动,不愿出来许是为了修身养性。”皇帝点了点头,转头问薛城:“那个混账如何了。”“回陛下,大殿下这会儿虚弱得厉害,许是得缓一阵子才行,末将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既然如此,且不急着回去吧,朕去看看云归。”皇帝说罢挥了挥手,示意随行的众皇子都去歇息,只带了顾盛和薛城二人随行。叶云归今日又让满月在自家大哥身上动了点手脚。不过如今是白天,自然不是噩梦一类的,而是让对方变得虚弱一些。这份虚弱不仅是身体上的,还兼精神上的。这也是叶云齐那么容易崩溃的原因。这会儿,叶云归正倚在矮榻上编着手里的蝈蝈,一边等着副作用的到来,一边等着岑默的消息。不多时,他便觉自己呼吸有些凌乱,身上也有些酸.软无力。只是不知为何,除此之外,他还感觉莫名有些.热。“满月,为什么这次的副作用这么奇怪?”叶云归问道。【小归,你这次的副作用,好像不大对劲……】不用满月说,叶云归也觉出不对劲来了。他起身倒了一杯冷水仰头灌下,试图压抑住体内那股躁.动,却无济于事。“怎么会这样?之前每次的副作用不都是相似的吗?”叶云归崩溃道。岑默中了药瘫倒,他也会浑身无力,叶云齐做噩梦,他也会跟着做噩梦……不对,叶云齐做噩梦时,他有几天做了别的梦!难道是因为这个?满月擅自帮他作.弊,结果遭了报应?【小归,一开始我就提醒过你,副作用的症状是随机的。】“可你也说过,反应和效果会相似。”叶云归反驳道。【是相似啊,叶云齐今日身心虚弱,你如今也是。】满月道。叶云归这会儿压根没有心思和他争辩,只想赶紧解决眼下的麻烦。他强撑着身体走到屏风后头,却觉手脚都没什么力气,体内的躁.动也丝毫没有平息的意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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