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页(1 / 1)

('后来,国师便说出了“储君冲撞、此消彼长”那番话。“今日李院判来为我诊脉时,我特意让墩子告诉他,我先前服了刘太医的药时,便经常夜里头痛,还会出现幻觉。”叶云归道:“这些话原是不在李太医的诊断里的,但是今日墩子反复说了许多次,他一定会记住。”“届时他回京去面圣时,只要到你父皇面前将此事一提,你父皇就会想到自己当年的症状,由此及彼地意识到,自己当年很可能也是被人暗算了。”岑默道。叶云归淡淡一笑,笑意却没达眼底。他这位父皇,对于儿子们的事情,总是得过且过。哪怕知道自己被人下毒,也只是处理一个刘太医便想息事宁人。可一旦事情牵扯到他自己,那可就不一样了。就算是将整个京城搅翻了天,他也一定会追究到底。几日后,叶云归的病情大幅度好转,神智已经恢复了大半。往后他只要按时喝药,养护好身体,基本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若叶云归要彻底恢复,只怕还得有养上几个月。李院判毕竟是太医院的主管,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皇帝便传了旨让他先回京,只留下了章太医照料叶云归的身体。不出所料,李院判回京当日去见过皇帝之后,对方便把自己关在殿中大半日没有出来。“陛下,您别伤着身子啊。”顾盛一脸担忧地道。皇帝一脸颓败地立在窗边,看上去仿佛苍老了好几岁。“朕一早就清楚,此事绝不可能是一个刘太医能做得出来的,他与云归无冤无仇,没必要豁出命去害云归。只是朕想着,他如今也算是躲过了一劫,不管是谁下的手,终究是朕的骨血,总不好为了替云归出气就打杀了吧?”反正经过这一次,不管是谁动的手,肯定也会收敛。皇帝自幼是在宫里长大的,深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有时候,他甚至会主动把水搅浑。可他没想到,这孽子不仅要害云归,竟连他也敢妄动!“逆子!”皇帝气得直咳嗽。“陛下千万别动气。”顾盛忙给他拍肩。“顾盛,你说是谁?”皇帝看向他。“老奴,老奴不知。”顾盛道。皇帝走到书案边,拿起桌上的一落折子拍在了顾盛怀里。“看看吧,这两个月催着朕立储的折子!可笑,朕还没老到不中用呢,云归还在皇陵里,他们就开始逼着朕立储了!”皇帝怒道。顾盛打开一个折子看了一眼,见到了“立长”两个字。不用看,后头的折子里,多半也都是一样的内容。嫡子被废,改立皇长子,叶云齐!若说从前这话只是很正常的谏言,如今落在皇帝眼中,便如同灼他眼目的烈焰。只看一眼,便让他恨得想要将那个逆子碎尸万段!“他算计云归也就罢了,竟连朕也算计。”皇帝气极反笑。一旁的顾盛心中也有些想笑,暗道怎么太子殿下被算计就应该了吗?他的陛下就未曾想过,一个人既然能算计至亲手足,自然也可以算计亲生父亲。“此事……兴许是有什么误会。”顾盛没底气地劝道。皇帝闻言果然怒气更盛,“你没看到那日在皇陵他是如何疯癫地攀咬云归吗?朕去看一眼云归,他都要那么迫不及待地将朕哄走,什么怕病气冲撞,不过是怕朕看出端倪罢了!”皇帝说罢忽然一怔,喃喃道:“顾盛,那日你也听到那个逆子说,怕云归的病冲撞了朕吧?”“回陛下,大殿下确实说了这话。”顾盛道。“当初……”皇帝一脸恍然,眼底满是失望。原来不止是叶云齐,就连他一直信任的国师,竟也……皇帝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叶云归这一招,不仅将叶云齐套了进去,还把当初在皇帝面前煽风点火的国师,也一并算计了一把。皇帝素来信任国师,那失望和后怕可想而知。“来人,传旨……大殿下和二殿下近日接连身体抱恙,朕心中甚是忧虑,着国师去凌云塔闭关为两位殿下祈福。”皇帝冷声道。“陛下,需要国师闭关多久?”顾盛问。“等云归身体彻底恢复再说吧。”皇帝道:“让那个逆子,一起跟着去。”顾盛心中一凛,知道皇帝这次是真的动了怒。说是闭关,可谁都知道这就是幽禁。而且幽禁在塔里,可比皇陵难受多了。那凌云塔虽然高,却不是个适合住人的地方,冬凉夏热,且逼仄潮湿……看来国师和叶云齐,有的受了。另一边,岑默对皇帝这处置似乎不大满意。但叶云归却不意外,这与他想得几乎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想到皇帝会把叶云齐和国师关在一起,太损了。“我还以为他会直接把两人杀了呢。”岑默道。“古往今来,那个皇帝会愿意背负杀子的名声?至于国师,人是他自己捧起来的,如今若是一气之下将人杀了,你让他的脸往哪儿搁?百姓又该如何看他?”叶云归道。“你们皇家人做事就是这样,太重脸面。”“我父皇在意的不是皇家颜面,他在意的只有他自己。”当初,皇帝为了怕被叶云归冲撞,把人送到了皇陵。如今,又自以为被叶云齐算计,把对方关到了凌云塔。从头到尾,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罢了。也正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叶云归才能这么轻易地拿捏住他。“他会接你回宫吗?”岑默问。“不会那么快的,当初说了让我来皇陵三年,如今一年不到就把我接回去,他怎么朝百姓和百官交代?”叶云归道:“国师虽然失去了他的信任,可当初他忌讳的冲撞一事,如今他未必就不在意了,我若此刻回京,只怕又会让他寝食难安。”但叶云归一点也不担心。只要过了这一关,往后的路就好走多了。他终会回京,站到他父皇面前,让对方知道什么叫“此消彼长”。“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了吧?”岑默问。“嗯,算是吧。”叶云归道。岑默转头看向他,“殿下,你先前应承我的事情……”“什么事情?”叶云归有些茫然,但他目光落在岑默手上时,很快就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件事情啊,我……那个……”谒陵当日,他被药力影响,求岑默帮了个忙,事后脑袋一热,又答应了对方再还回去。“殿下不会想赖账吧?”岑默问。“当然不会,我是那样的人吗?”“嗯,我就知道殿下说话算话。”岑默道。“岑大侠,能不能商量一下,咱们换个方式解决问题好不好?”叶云归问。“岑某自被殿下活捉至今,除了那日要求沐浴之外,从未朝殿下要求过任何东西。这唯一的一件,也不是岑某要求的,是殿下自己许下的。”岑默不疾不徐地道。 ', ' ')

最新小说: 崽崽们不可能这么乖! 睡了王爷之后我跑路了 绰约 [聊斋同人] 不想当神仙的相声艺人不是好道士 [柯南同人] 酒厂劳模和他的狗头军师 [综漫] 酒厂倒闭之后 [综漫] 某咒术科说唱生 相亲相到idol选秀节目 [咒回同人] 白鸟 [名柯] 卧底酒厂当boss,但明星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