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鹜带兵打仗近十年,曾经也遇到过天灾人祸,户部军粮不济,他用两个月的军粮,扛过了十个月。“边境如今是数国军士压境,你以为是你当年打仗时的一国?”穆王没好气道。那劳子的采天石一出,边境大乱。各国都觉得大楚无人,想要趁此入侵大楚。好几个国家,都密谋联合行军,穆王才会好兵买马。“三个月,十三万人的军粮,这已经是底限。若是这点要求都做不到,那还当什么官。”穆王睨了独孤鹜一眼。他在户部可是有耳目的,两个月十万人的军粮,已经是独孤鹜这阵子筹粮的极限了。他是无论如何也变不出那么多粮食的。“禀圣上,永安公主在殿外求见。”一名小太监走了进来,在李庆耳边低语了几句。“她来做什么?”永业帝不满道。这东方莲华,都已经为人祖母,倒是越来越不懂事了。“禀圣上,永安公主说,鹜王要的军粮,已经备好了,让圣上和鹜王前去清点。”军粮,备好了?就连独孤鹜,都是一惊。他什么时候和东方莲华说了军粮?他心头一动。难道是凤白泠。她还真有军粮?十三万人三个月的军粮?就连永业帝也坐不住了,走下帝座,带着一干朝臣向宫外走去。清晨,东方莲华身着盛装,她的眉宇间,并无困顿之色。数日之前,凤白泠离开楚都,临行前,她回了一趟郡主府,交代了两件事,一件事,是将一批番薯块茎送去新歧村,无比让村民们将全部的块茎都种上。新歧村刚收获了一批果蔬和稻子,以为无法上市,田里还没有播新的种苗,这一批数百斤的番薯块茎,刚好能赶上种。第二件事,就是在三日之前,让新歧村的村民开始挖番薯。三天后,也就是今日一早,把全部的番薯都送进才才楚都。为此,东方莲华还找到了东方启,东方启连早朝都请假了,特意去城门口接应。皇宫外,一辆辆的骡车牛车,为了运送这数十万斤的番薯,新歧村可是倾尽了全村之力。“这些都是军粮?”永业帝眼看一辆辆的车辆上,都放慢了箩筐。“番薯?”独孤鹜一看这些番薯,怕是有几十万斤。“禀圣上,这些都是新歧村种出来番薯,一共有六十万斤。这是头一茬,后面还有一茬,还能有几十万斤。”东方莲华笑着说道。独孤鹜也知道,东方莲华的封地新歧村的粮食种植一直很好,倒是没想到,能好到这个程度。番薯他是知道的,和土豆一样都能做军粮,只是在大楚没有广泛种植。新歧村大概有一百亩良田,按照这个份量,一亩地就能收获六千斤的番薯,是水稻的十几倍了!六十万斤!同时被震住的还有穆王,他也被这个惊人的数字给震住了。“慢着,独孤鹜,你别想拿这些番薯来忽悠本王。这些玩意,可不耐储藏,又重,带上路用不了几天,就烂了。”穆王黑着脸说道。“穆王不用担心,此事,我们也早已考虑到了。”东方莲华说着,让身后的村民送来了一口袋的番薯粉,还有一些晒干的番薯干。“这些都是新歧村的百姓们磨出来的番薯粉,还有晒出来的干货,带着行军,很是方便。”“花大人,还请清算一下,这些军粮够不够?”独孤鹜说着,冲着东方莲华微微颔首,这个大人情,他记下了。花无伤略一沉吟。“禀圣上,鹜王,六十万斤番薯和两个月的军粮合并才筹算,可供十三万军士吃上半年多。”永业帝一听,龙颜大悦。穆王听罢,险些媚气歪了鼻子。这该死的新歧村,该死的番薯,该死的升平郡主!第303章 第一个任务“阿鹜筹到了军粮?我就知道,他一定有法子。穆王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纳兰湮儿惊喜不已,脸上满是红晕。穆王如今春风得意,穆妃又正受宠,前几日更是被诊断有了身孕,若是这次,再让穆王独揽军权,对纳兰湮儿很不利,毕竟老太师已经不在了,穆王若是一家独大,很可能会左右太子之位的人选。“你别高兴的太早,你可知他的军粮是怎么来的?”花无伤放下了手中的杯盏,俊美的脸上闪过些许玩味。他用手指蘸了水,在桌面上写了三个字。“新歧村!那怎么可能,新歧村不过百亩地,哪来的那么多军粮。”纳兰湮儿不由瞪圆了眼。她身怀文华印,学识不俗,当然也知道,百余亩地是不可能供应十几万军士的半年口粮。“寻常稻谷当然不可以,可番薯可以。番薯磨成粉,还能晒成干,用来行军,很是方便。听说新歧村一亩地能产五六千斤番薯,那还只是头茬。”永安公主献粮,独孤鹜就作主用了市面上的价格收了那几十万斤的番薯,这对永安公主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这其中一定有猫腻,我早就听说了,什么龙临之地,一定是凤白泠想出来的忽悠人的话。”纳兰湮儿一想到,新歧村原本是太师府的封地,是自己亲手转给凤白泠的,就感到心口发闷。“可事实上,那地方就是种出了那么多军粮,圣上也信了。还夸奖了永安公主一通,说她为国分忧,是国人表率,还额外赏了她一些封地。”花无伤淡淡说道。“世上难道真有龙临之地?要不,我们派人去新歧村看看?”纳兰湮儿也有些半信半疑了。“我已经派人去了,那一带的水土还有作物种子也都会收集。在调查出结果之前,你不要妄动。”花无伤掠了纳兰湮儿一眼。“我哪里还有那个心思,这阵子,光是太子府的事就已经让我足够焦头烂额了。”纳兰湮儿的脸色有些苍白,尽管用了脂粉,依旧看得出憔悴之色。“是皇长孙的事?”花无伤如今身兼数职,很是繁忙,太子府的事他也只是偶尔过问。“锦儿自打凝聚成了文华印后,就与我不亲近了。他明知我讨厌凤白泠,还和凤白泠的那双儿女走得很近。还有绣儿,她以前最粘我,自从病好了后,见了我就哭闹,我都不敢带他们进宫了。”纳兰湮儿神情郁结。“他们是你的亲骨肉,你只要哄着,总归是会听你的。倒是我听说,太子近日的病症有所好转,也许很快就能醒来了。”“什么?”纳兰湮儿一惊,手中的杯盏不慎打翻在地。她心里牵挂着独孤鹜,又烦心一双孩子的事,一颗心恨不得分成几份用,唯独不愿意分心思在太子身上。“你不是说,他这辈子都不会醒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