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南这三个字一出,安照本来背对着门口,听到这个声音立马回头,一回头便看到了周津南。知只刚才正撕咬着那保镖的手,可是她被保镖再次甩在了地上,脑袋又一次正处于晕眩的时候,她听到这个声音,抖动的肩膀瞬间停止,接着她缓慢的抬头,抬头那一瞬间,她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人,那个她怎么都想不到会出现在安家的人。安照回头目光也落在周津南身上,他冷声问:“你怎么来了?”“安伯父这是在做什么?”“我做什么用得着你管吗?”周津南淡声说:“你们安家的事情是用不着我管,不过您确定您要在安家公馆这块地方杀人吗?”晨晨在那保镖手上几乎是奄奄一息了,安照刚才也完全被刺激到了,所以不顾一切的在发狂,逼着她说出她把那些资料都发给了谁,可谁知道对方竟然如此倔强,安照怎能不起杀心。那掐着晨晨的保镖,感觉到手上的孩子动弹的越来越少了,这才将手松开了,晨晨从半空中摔在了地下,好在下面是地毯,摔不伤,可是却摔的很重很响,在晕眩当中的知只冲了过去,大叫了一声:“晨晨!”便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晨晨。晨晨在知只怀中剧烈咳嗽,知只的手死死捧住晨晨的脸,查看他的状态。周津南看了晨晨一眼,目光又看向安照。安照笑着说:“我也不想的,只是我这个大侄女很是不懂规矩,逼着我在这动手,不如你好好跟她说说,叫她把实话说出来?”安照说出这句话,又哼笑了一声说:“津南,你今天来应该是为了我这侄女吧?”周津南对于安照的话,并不否认,只是说:“她怎么不懂规矩了,不如安伯父告诉我,我帮您问问她?”安照直接放狠话:“她今天要是不说出来,我是不会让她活着从这边走出去的。”周津南听到安照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他的目光又看向抱着晨晨的知只问:“酥酥,你有什么事情是没告诉你伯父的?”安照也看着她。知只听到周津南的声音,她抱着晨晨目光充满冰冷的恨意落在安照身上:“我不会告诉你的,这件事情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安照阴恻恻的笑着,他看着知只的眼神说:“瞧,我这侄女儿还是硬骨头呢。”周津南知道这件事情对于安照意味着什么,要是让外界所有人包括安氏的董事那边,知道安夫人的昏迷跟安照有关,那么他必定失去对安家的掌控权,他会杀人吗?他肯定会杀人。周津南从房门口走了进来,走到知只面前,他立在那看了她很久,而知只也仰头看向他,她眼神里有戒备有不信任,当然还有闪躲,她侧过脸手下意识抱紧晨晨。周津南蹲在她面前说:“酥酥,你有什么没告诉你大伯,现在说出来,这也是为了晨晨着想。”周津南的手下意识碰触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知只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说出来的。”安照眼神越来越寒冷冻人。周津南碰了两下她的头发又说:“你确定吗?现在晨晨受着伤,你只需要告诉他他想知道的,晨晨就可以去医院。”这一刻,知只不知道周津南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为什么,为什么他出现在这里,会是来帮安照的,她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周津南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低声说:“我这是为了你晨晨好,不要倔强。”她不是在倔强,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那些资料意味着奶奶能够活,并且揭秘出安照的那些罪证,她怎么可能说出来。她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说的。”她是盯着周津南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出来的。周津南看着她眼睛里的坚决,他看了许久,便不再问,而是起了身,对安照说:“我先带她走?”“你觉得我会让你把人带走吗?”周津南对于他的话,并不着急,只淡声说:“也许我带她走这件事情还有转机呢?”安照听到他这句话,微眯了两下眼睛,突然他笑了两声说:“你带她走……我还是比较放心的,不过我只给她三天时间。”知只听到安照这句话,当即看向安照。周津南似乎并不意外,他说:“那我就先把人带走了,安伯父。”第683章 相信在他们到车上后,知只在检查晨晨脖子上的伤口,一圈红的,知只在看到那红色的淤青,手不断在抖动。小孩子的脖子如脆笋,可晨晨今天却没有哭,只是睁着眼睛对知只说:“妈妈我不疼。”知只的手抖的更加厉害。周津南对司机说:“先去医院。”知只将晨晨紧抱在怀中,不发一言,她的手落在晨晨脖子上,似乎想用自己手上的灼热赶走他的疼痛,晨晨的手也紧抓着她的手。周津南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说:“在这个时候你应该学会的是自保,不管怎么样,你先想想晨晨,安照是个疯子,你触碰到他的逆鳞,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这一点你难道不会明白吗?”知只有点奇怪为什么周津南能够从安照这边带走她,上一次是他拿着安慧,可这一次,安照竟然什么都没说,就让她带走了他。莫名的,她总觉得周家跟安照有种莫名的相互容忍,尽管彼此之间的关系都已经势同水火了,可依旧维持着一种奇异的和谐,从未真的撕破脸。知只沉默了很久说:“自保?奶奶出事了,下一个是谁?是我吧?就算今天在我面前是一个ᴶˢᴳ陌生的老人,遇到这种事情,我都会管,何况是一个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知只是有人性的,可人性这个词,不管是安家,还是面前的周津南,她都没从他们身上感受到过,在他们的世界里,她反倒成为了一个异类,一个不像正常人的人。而他们这种没有感情,只有利与弊得与失,才像是正常。有时候周津南觉得她太赤诚了,其实将她带回安家时,他就后悔,她不会适应她身处的世界的。当她从小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中,就会明白她这种赤诚,只会是伤自己的利器。“但是我更希望你遇到这样的事情,先保护自己。”“我做不到。”周津南想,他喜欢上的,不就是她身上的赤诚吗?这就像是一个悖论。“我知道。”接着,他又说:“先带晨晨去医院。”在到医院后,晨晨在医院检查了很久,在整个过程中,知只心都在颤动。后面晨晨检查完去了病房里休息,医生跟晨晨脖子上的淤青做处理,周津南带着知只在病房外面的走廊坐下。在刚才那个过程中,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都去注意孩子了,没谁注意知只脸上的伤,就连知只自己都没发现,只有周津南注意了,他伸手去触碰她额头上的鼓包:“喷点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