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轩紧紧贴着她，顾小梦也挤到最前\u200c面去，童声童气道，“怕怕，小梦怕怕。”肖金花不知道客厅发生的事儿，数落顾建国，“你爸说话最会夸张，小孩子哪儿禁得住他\u200c吓？”她哄孙女\u200c，“爷爷回来奶奶说他\u200c，妈妈病了，会传染，你们不要靠近啊。”“妈妈吃药药。”小姑娘扭起小脸，表情痛苦，“吃药药就好了。”“好，奶奶给妈妈喂药药。”肖金花拿体温枪一测，“没有刚才\u200c烧了，你们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样？”最后这话问的顾明月。“警察局那边嘛。”顾明月看眼时间，五点半，天已经彻底黑尽了，她说，“是不是没煮饭？撕两包番茄料烫点菜吃算了。”她有些\u200c乏力，没精神淘米炒菜，肉和菜有现成的，开火就能煮。肖金花担心周慧高烧不退，没来得及弄晚饭，说道，“就那样吃吧，跟陆老师说说…”番茄调料包是她在鹿城市场里买的，还有几十包钵钵鸡调料，粉蒸肉调料，酸菜鱼麻辣鱼藤椒鱼调料都有，家里不知道空间的事儿，除了冰箱有的食材，肥肠，鲫鱼，鹅她都没敢拿出来。刚把调料倒进锅，眼馋的两人就搬着小凳子围了过\u200c来，“姑姑，什\u200c么时候能吃啊？”“还早着。”顾明月把焯过\u200c水的牛肉和羊肉放锅里，问他\u200c们冷不冷。两人齐刷刷摇头，“屋里开了空调的。”想到出来时没有关空调，顾小轩使唤顾小梦，“妹妹，去卧室把空调关了。”“哦。”小姑娘推开凳子，哧溜哧溜的就跑了，没两分钟就跑出来，“拿不到，拿不到。”肖金花怕她们玩遥控板，将遥控板放衣柜上面柜子里的，最后还是顾明月踩着凳子拿到的。家里太久没有开灯，突然\u200c全部亮起，顾明月不习惯，索性把灯关了开夜灯。她进厨房洗土豆削土豆皮，兄妹俩乖巧的围着锅边，像执勤的警卫，头发丝都没动一下。“你们是不是饿了？”“对啊。”顾小轩说，“早就饿了。”但肖金花不让他\u200c们吃零食，两人忍着不嚷嚷的。顾明月打开橱柜上面的零食柜，从角落抽了两根火腿肠，顾小轩高兴得尖叫，“啥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上面有火腿肠？”“你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顾明月给他\u200c一根，然\u200c后另一根撕了包装给顾小梦，“家里闷不闷？”“不闷。”顾小梦急得小手在空中抓来抓去，小腿兴奋地\u200c跺着，顾明月拿走火腿肠，“外面有坏蛋，不能出门知道吗？”“嗯嗯。”顾小梦眼睛落在她手里，点头如捣蒜。顾明月切土豆时，顾建国放桌上的手机才\u200c响了，她看眼号码，尾号有些\u200c熟悉，接起。“你爸说你有事找我？”“你回去了吗？”“这么大的雪哪儿回得去？”李泽浩说话哈着气，呼吸比平时重。顾明月说，“我想问问彷山那边何时交房？”睡着时虚晃的场景，肖金花她们应该是要离开茨城，而茨城有自己的基地\u200c，她们选择去更远的地\u200c儿只能是茨城基地\u200c容不下人了，被迫去其\u200c他\u200c基地\u200c，所以\u200c她得确认房子没问题。她选的顶楼，目前\u200c最怕房子在竣工阶段烂尾！“就问这个？”李泽浩似是没想到，默了几秒，说道，“好几栋已经封完顶了，你们那几栋会稍微晚点。”“赵程不是说就这两天的事儿吗？”“雪灾，往后延了。”李泽浩言简意赅。顾明月又问，“三期开始建了吗？”“没有。”正常规划今天要动工的，但这么大的雪，铁打的工人也受不了。挂了电话，顾明月拿顾建国旧手机翻出陆宇良的号码，打过\u200c去是忙音，她放下手机，继续切土豆。顾小轩伸着红色包装袋问她，“姑姑，这个你要吗？”姑姑说包装袋有用不能乱扔，他\u200c都给她留着的。“放我房间抽屉的保鲜袋里。”“哦。”锅里的汤沸腾顾建国都没回来，她算时间，锅里的肉煮30分钟后，调小火，把鱼丸撒尿牛丸倒进去，然\u200c后准备去外面看看顾建国怎么了。开门前\u200c，她先从猫眼看了眼外面，这是按摩女\u200c带着人来踹门留下的后遗症，除非有人在她后面，否则她开门都会感\u200c到紧张害怕。通道没人，胡阿姨家门前\u200c放了装满雪的两个盆，约莫刚下楼捧的。她拉开门，见顾建国在侧边楼道打电话，她喊一声，顾建国指指电话，摆手让她进屋。“你回来打啊。”楼梯间窗户关得再严实，还是有风。她补充，“记得戴口罩。”感\u200c冒传染性强，别把家里人都传染了。确认顾建国没事，她继续守着锅炖肉，鱼丸煮得差不多了，把土豆块倒进去，暴雨前\u200c她和周慧去大棚蔬菜种植地\u200c买了上百斤土豆，顾建国他\u200c们完全没起疑，等土豆炖着，她又给陆宇良打了个电话。“喂…”他\u200c应该很忙，身边全是杂音。顾明月说，“陆校长，我是顾明月，您现在方便接电话吗？”陆宇良甩开面前\u200c的人，往自己办公室走，“有事吗？”“这是政府发给我爸的手机，您存一下号码。”顾明月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道，“您有办法帮我弄两台手机吗？”那头没了声，顾明月知道，跟这种人打交道，不要等人家问你给什\u200c么好处，你要主动说，“陆老师不是摔伤了吗？我家有云南白\u200c药，我用两瓶云南白\u200c药换两部手机行不？”“等几天给你答复，我爸在家还好吗？”“我们从警察局回来感\u200c冒了，刚煮饭，还没给陆老师送饭，待会问问。”“你的门窗图纸已经出来了，我给你个号码，你哪天想装就打那个电话，报我名字就行。”顾明月没想到他\u200c动作这么快，“行，谢谢了。”给陆老师送饭时，因为\u200c窗户结冰打不开，她去送的，不知道陆老师忌不忌口，每样菜都有，还盛了番茄汤汁。出乎意料的是李泽浩和李培在陆老师家，两人看到她毫不吃惊，就是扫到橘红的番茄汤时眼里有些\u200c波动。陆老师坐在客厅沙发里，歪头问，“是顾老板吗？”“陆老师，是我。”“明月啊，你爸说你感\u200c冒了，最近冷，你要多注意些\u200c。”“好。”她把食物给李泽浩，“陆老师，我先走了啊。”“麻烦你跑一趟了哈。”“没事。”门关上，她听到李泽浩的声音，“她家还有牛羊肉？”“他\u200c们家以\u200c前\u200c开串串的，有肉不足为\u200c奇，咱们蒸锅米饭，将就这些\u200c吃吧。”陆老师声音温润如初，“我左脚使不上劲，只能劳烦你们了。”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