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铲雪一样，用抽签的方式。顾建国抽到四号, 陈婆婆家抽到一号。他跟陈婆婆换了签，问清楚集合时间就喊顾明月回家。顾明月扫了眼娄姐和陈婆婆，犹豫的抬起脚。轮到五楼女孩抽签就剩倒数几天，看眼自己\u200c休息日\u200c，把木签一扔, 跳得老\u200c高, “我不去，我就是不去。”她妈妈捡起地上的签一看, 十四号, 也就说连续干十三天活才能休息。知\u200c道闺女的脾气\u200c，她想跟前\u200c面的换换。目光逡巡一圈，没人理她。大家都不傻, 十四家人, 肯定越前\u200c面越有利, 拿一个\u200c月举例，一个\u200c月四周多, 一号家庭至少能休息三天，其他只\u200c有两天。杨涛强调，“大家记住了，明天八点半在楼下集合，带上午饭...”“不去会怎么样？”五楼女人被女儿闹得头\u200c疼，问杨涛。杨涛说，“暂时不清楚，后天会公布惩罚结果。”这种强制性的集体活惩罚肯定严重，走到六楼，顾建国和顾明月说，“她不是背后递刀子吗？看她工作后还嚣不嚣张得起来。”铲雪是体力活，五楼拈轻怕重的，肯定吃不了那个\u200c苦。顾明月见不得他幸灾乐祸的模样，说，“先想想咱们自己\u200c吧，都走了小轩他们谁照顾？”顾建国的意思是有孩子的家庭组个\u200c队，谁休息谁看孩子，都不休息的话就凑钱请人，无论如何要保证孩子的安全\u200c。回家一说，肖金花和周慧觉得不错。他家两个\u200c孩子，大不了多出点钱。顾明月：“孩子去谁家？”顾建国：“谁在家孩子们就去谁家...”顾明月指角落的收纳箱，“孩子们回去乱说怎么办？”三人齐齐不说话了。“小轩和小梦去别人家跟其他小朋友处不来打架怎么办？”顾明月接连发问，“人家丢了东西算谁的？取暖的柴火算谁的？”“......”顾建国哑了声。肖金花和周慧陷入了沉思。小梦太小了，放在别人家确实不放心。“爸..”顾明月说自己\u200c的看法，“咱花钱请人算了。”植物变异，井水有没有达到饮用水标准都不知\u200c道，她最\u200c怕兄妹两乱吃东西。在物资充足的情况下，她不希望家里人沾变异动植物。仔细算算，请人压力也不大，她家3个\u200c人上班，每人每天两百，除掉请人的二\u200c百五，还有三百五，她们没有日\u200c常开销，存款比普通家庭还多些\u200c呢。当然，变异动植物的事儿太危言耸听，官方没有出声明前\u200c，说出去她要担责的。因此不会告诉他们真\u200c实原因。顾建国犹豫道，“五楼那女孩是个\u200c来事的，肯定会趁机哄抬工资。”“咱们问问楼里人，实在不行去新城请人。”“那我去问问。”顾建国说。“我去吧。”顾明月说，“咱明天要上班，得做些\u200c吃的。”往后又要在外面解决吃喝拉撒了。“你想吃啥？”“烧卖。”顾明月挨家挨户敲门询问，一圈下来，九家人愿意，但其中两家吞吞吐吐的，委婉询问能不能涨点钱。二\u200c百五是顾建国当着大家伙的面说的，顾明月还嫌给高了，怎么会再涨？陈婆婆上楼帮她说好话，两家终于点了头\u200c。顾明月谢谢陈婆婆。“一栋楼的，小事而已\u200c。”陈婆婆活了大半辈子，该亲近哪些\u200c人心里还是有数的。何况她也有私心，“明月，我们都去上班了，孩子有啥事还请你照应下啊。”“没问题。”只\u200c要不去她家，偶尔看看孩子是否安全\u200c没问题。陈婆婆问她，“你还要找几个\u200c人？”两周轮一天，还差四个\u200c，陈婆婆给她指隔壁栋，“去那边问问。”她陪着顾明月去的，邻栋有陈婆婆认识的人，她一牵线，好几家抢着做。顾明月没和她们打过交道，请栋主做见证，签了份协议。工资月结，和政府发工资一天，绝不拖欠。这份协议她抄了两份给楼里人，和她们解释，“有这个\u200c协议，双方都有个\u200c保障，我不怕你们临时爽约，你们也不用担心干了活拿不到钱。”当然，外面工资是涨还是降，对双方没有影响，这样能避免好多矛盾。陈婆婆和娄姐认为这个\u200c协议好，高兴地签了，那两家磨磨唧唧，六楼有些\u200c精明，“不能之后再说吗？”“之后也行，但行情普遍比这个\u200c低的话，我给不到二\u200c百五了，不过行情好也可能涨，看你们...”出面的是两家女主人，两人彼此递个\u200c眼神，询问对方意见。五楼出价三百，涨涨能到四百，也就说自家休息那天能挣两个\u200c人工资，怎么想面前\u200c的工资都给低了，两人默契的异口\u200c同声，“我等几天吧。”“行。”顾明月把话说清楚，“交易你情我愿，你们有高工资，我为你们高兴，等几天要是有人愿意拿更低报酬，还请不要埋怨我选择他们。”这是自然，两人肯定道，“不会不会。”她们问过了，新城政策也这样，每栋楼留一个\u200c人，其他人全\u200c部到这边赶工，住建局已\u200c经丈量宿舍棚了，那边的人明天就会过来，茨城有钱人多，这种私活肯定很好接。顾明月看她们主意已\u200c定，将一份协议给娄姐，一份自己\u200c拿着走了。刚进门，顾建国凑过来问她事情办妥了没有。“还差两人想过几天再说，不过其他栋的人乐意接这个\u200c活，问题不大。”“那就好。”顾建国抓起鞋柜上的酒精喷雾狂喷协议书，徐徐道，“请人是对的，有你在家，不怕你小舅妈她们来。”论打嘴仗，曹明华绝对在她手里讨不着好。“等等。”顾明月打住，“谁说我要留在家里了？”她是给肖金花安排的。顾建国怔住，“你妈和慧慧都要上班，你不在家谁在家？”“妈要去上班吗？”“嗯，你赵阿姨要去，你妈要给她作伴...”说到这，顾建国往门口\u200c方向瞄了眼，小声道，“赵程他们不想让你赵阿姨去上班，但他们要出任务去了，晚上回不来，你赵阿姨觉得在家闷，就报名了。”“赵程他们出什么任务？”“嘘，政府机密，咱就别问了。”赵程上班签了保密协议的，一旦被上面发现，官职保不住，还会受处分，他是再也不敢多问了。顾明月问他，“赵阿姨说的？”赵程是消防局的，李泽浩是警局的，他们一块出任务，不是救援就是发生了大事。顾建国眯起眼，使劲摆手，“嘘。”“他们上班去了。”顾明月让他不用紧张。政府的任何政策措施都关乎百姓未来，她肯定要找机会探探赵程口\u200c风的。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