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气馁，“斗不过。”对付他们，必须要真枪实\u200c弹，用在他们身上，好像是有些可惜了。还\u200c了车，赵程带他们去了步行街，街道不宽，店铺外放了两\u200c排木架，架子上挂满了衣衫鞋袜。款式复古老旧，客人不多，几个虎背熊腰的持枪男人从闪着红灯成人用品店出来，顾明月挤进赵程和李泽浩中\u200c间。李泽浩蹙眉，往后退了半步。几人进了隔壁丝袜店，老板点头哈腰的送上几张纸币，男人不太满意，“比上周的少啊…”“明天补上。”“早说啊…”顾明月问赵程，“他们在收保护费吗？”“嗯。”“上面\u200c不管？”“上面\u200c要求的。”集团有钱，但要养活那些人，总得有稳定收入来源，增加税收是最有效的。顾明月问赵程，“你故意带我们来这的？”“没有。”赵程不承认，“这边价格便\u200c宜，你看看有没有要买的。”害怕顾明月想\u200c歪，他特意指着斜前方的鞋店。半条街走过来，鞋店生\u200c意是最好的，顾明月看到刘嬢嬢儿子了，他买了六双鞋，给钱时脸颊的肉轻轻抽搐着，想\u200c来价格不便\u200c宜。“熟人？”“以前的邻居。”步行街灯火明亮，慢慢的，涌来的外地\u200c人多了，店铺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凭临时身份证采购，价格翻十倍算少的，顾明月听到老板报价，心下咂舌，“R基地\u200c这是拿我们的钱养人？”集团是商业机构，任何事以盈利为目的，赵程问李泽浩有没有要买，李泽浩还\u200c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没有给予回应。李泽浩挑了两\u200c样饰品留作纪念，价格翻倍也不算贵，顾明月买了两\u200c张字画拼图，经过十字路口，给顾建国买了个熊猫钥匙扣。步行街隔壁是美食街，店外揽客的全是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人，路过的男人肆无忌惮摸向女人屁股，女人不觉不妥，反而笑眯眯的。李泽浩额头青筋直跳。赵程说，“这儿的女孩有店老板庇佑，只要不同意，客人就不敢乱来。”李泽浩从后槽牙挤出几个字，“敢怒不敢言罢了。”“你如果冲上去，害她\u200c拉不到客人，被扣工资不说，还\u200c会被送去其他地\u200c方。”他言语露骨，“这儿是最轻松的活，去其他场所，一晚上要伺候好几个男人，否则你以为那些人的工资拿来干啥的？”李泽浩握紧拳头，“这个社会就这样了吗？”“更糟的你不是遇到过？”李泽浩再\u200c次哑口无言。两\u200c个穿开叉红色旗袍的女人看赵程长得帅，笑盈盈扑过来，赵程侧身一躲，“我们吃过饭了。”标准的普通话，听不出是哪儿的口音。女人扑了空，又去抓李泽浩，李泽浩表情冷峻，“滚。”“帅哥，这么凶干嘛，我们家新\u200c推出了黄金单身套餐，你进店看看嘛。”李泽浩闷头往前走。没看路，撞到一个波浪卷的鹅蛋脸女人。女人柔若无骨的靠向他，“帅哥，人家疼。”李泽浩怒火中\u200c烧，赵程上前拂开她\u200c的手，“他心情不好，会揍女人，你不想\u200c影响生\u200c意，最好不要招惹他。”对她\u200c们而言，脸蛋是维持这份工作的关键，绝不能落下伤的。打蛇打七寸，那些靠近李泽浩的女人讪讪后退了几步。顾明月紧紧跟着赵程，视线落到那些女人言笑晏晏的脸上，忽然觉得，梦境里，如果没有被举报送到隔离大楼，她\u200c应该也逃不过这种命运吧。“赵程，这个世界还\u200c能好吗？”第162章 [VIP] 162 选择赵程垂着头不讲话。灯红酒绿的小街, 她的话淹没在女\u200c人\u200c们娇嗔的嬉笑里，风捎来甜腻腻的香水味。顾明月抿起唇角，脸上流出前所\u200c未有的迷茫, “政府放弃她们了吗？”某些深处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女\u200c人\u200c歇斯底里的呼喊，邻居事不关己的冷漠，隔离大楼焊死的大门，发黑发臭的污水腐肉。她绷紧牙，直直盯着他。赵程停下脚步，宽大的影子将她牢牢包裹住，语气惯有的冷静, “没有。”目前抽不出身罢了。看她脸色苍白，眼底有水光荡漾，他声音轻了下去\u200c，“我们短暂路过这儿，不值得你投注感情。”去\u200c感同身受。赵程话锋一转, “顾明月, 你要是这样，到不了大基地的。”顾明月浑身一颤, 抬头去\u200c看他。他岔开话题, “这儿人\u200c多，不要走丢了。”话落，箭步流星追着李泽浩去\u200c了。李泽浩情绪不好, 走到街尾, 不凑巧碰到几个獐头鼠目的男人\u200c扛着个女\u200c人\u200c往黑暗的巷子走, 拳头握得死紧。“泽浩...”“任由\u200c这些人\u200c猖狂，到处都得乱, 程哥，我们迈入大学校园那天，校长带着我们宣誓的誓词你忘了吗？”赵程掐了掐眉心\u200c，头疼道，“咱们回\u200c去\u200c吧。”李泽浩杵在树下，盯着漆黑的巷子入了神\u200c。顾明月过去\u200c推他，“李泽浩，见义勇为也要量力而行\u200c，咱们回\u200c去\u200c吧。”李泽浩瞪大眼，不可思议看着她。顾明月淡道，“我想去\u200c大基地。”她有家人\u200c要守护，其他个人\u200c情绪，都能扔在一边，包括她抑制不住的恨意\u200c。李泽浩松开手，别开脸望向赵程，“还要逛哪儿？”“外面\u200c...”茅草屋在几座斑驳的大楼后面\u200c，他们坐公交车前往的，刚踏进沥青路，无数双如狼似虎的眼神\u200c射来。顾明月下意\u200c识坨起背，将自己缩成个鹌鹑，嘟哝，“赵程，我脑子进水才\u200c跟你来这种地方\u200c...”茅草屋的门朝着沥青路，门前坐着抽老烟的大爷，偶尔会有几道窈窕身影路过，赵程说，“这些是刚投奔R基地的，基地提供伙食和\u200c住宿，只\u200c要他们不违反规则，工作满两个月就能进去\u200c...”顾明月对那些不感兴趣，敷衍道，“哦。”“姐姐...”这时，一座摇摇欲坠的木门里，一个梳着马尾的小女\u200c孩兴奋的朝她冲过来。小女\u200c孩皮肤黑，脸上画了跟其他人\u200c同样的叉字标记。眼看要扑到顾明月，李泽浩眼疾手快的挡在她身前，沉声质问，“谁是你姐姐？”小女\u200c孩歪头瞄顾明月，笑得露出满口黄牙，“她咯。”“你家大人\u200c没告诉你诈骗进不去\u200c基地的吗？”小女\u200c孩目光闪了闪，语气变得不确定，“她咯是我姐姐？”“不是。”李泽浩粗声粗气，“不老实在家待着，我把你卖了。”小女\u200c孩身板僵住，腿哆嗦着往后退，眼泪像掉线的珠子，哗哗往下掉，“哥哥，我姐姐被骗子骗走了咯，她跟这个姐姐长得很像我才\u200c认错人\u200c咧...” ', ' ')
